乐乐低下头，继续写作业，小声说：
“爸爸，你别太累了。”
张远看着儿子懂事的样子，心里更坚定了要拼一把的决心。
他走进厨房，简单做了两碗番茄鸡蛋面，父子俩吃完后，乐乐回房睡觉，张远则继续在书房整理资料，一首忙到后半夜。
周六早上，张远刚洗漱完，就听到门口有钥匙转动的声音。
他打开门，看到杨姗姗站在门口，手里提着早餐，眼睛红红的，像是没睡好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不用上班吗？”
张远连忙让她进来。
“今天周六，不上课。”
杨姗姗把早餐放在桌上，语气带着埋怨。
“你还笑！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，还有心思笑？”
“我爸都把你逼成这样了，你还答应他！”
张远从身后抱住她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：
“我不答应，难道看着你跟你爸闹僵吗？”
“再说了，我不是没机会——书香名苑要是能重启，别说两千万，赚更多都有可能。”
“可那是王东的项目！”
“他那么不靠谱，你跟他合作，万一又被骗了怎么办？”
杨姗姗转过身，紧紧抱住张远。
“我不管什么两千万，也不管什么彩礼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要是半年后你拿不出来，我们就私奔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，好不好？”
张远的心一揪，他没想到杨姗姗会为了他放弃这么多。
他收紧手臂，把她抱得更紧：
“好，要是真的不行，我们就私奔。”
“但现在，你得给我个机会，让我试试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受委屈，更不想让你跟家人闹翻。”
杨姗姗点了点头，眼泪落在张远的衣服上：
“那你一定要小心，别太累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张远擦干她的眼泪，拿起早餐。
“快吃吧，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我送你去学校，下午我还要去见个律师。”
送杨姗姗到学校后，张远首接去了“正诚律师事务所”。
他找的律师叫安明，是朋友介绍的，据说在公司法领域很有经验。
安明的办公室很大，书架上摆满了法律书籍，墙上挂着几幅字画，显得很沉稳。
张远把书香名苑的资料和自己的顾虑都告诉了安明——他担心成为法人后，万一项目出问题，自己要承担法律责任，甚至坐牢。
安明听完，拿起资料仔细翻了翻，又打开电脑查了些信息，才开口道：
“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只要在协议里明确，你成为法人前，公司的债务由王东和钱正熊承担；成为法人后，你只负责项目管理，财务和决策都有明确的流程，就算出了问题，你也不用担全责。”
他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：
“你占20%的股份，就算公司负债，你也只需要按股份比例承担责任。”
“而且，你是项目的实际管理者，所有文件都要你签字，只要你把好关，基本不会出问题。”
张远还是有些不放心：
“万一王东或钱正熊搞小动作，比如转移资金，怎么办？”
“协议里要加一条，所有资金往来必须经过你的审批，财务报表每月公示。”
安明拿出一份模板协议。
“我帮你把这些条款加上，再找个同行看看，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张远松了口气，连忙道谢。
安明笑着说：
“不用谢，都是朋友介绍的。”
“对了，你要是觉得不放心，可以再找个律师复核一下，我这里有几个同行的联系方式，你可以问问。”
张远突然想起了宋岚。
宋岚是律师，虽然之前的经历不太愉快，但专业能力应该没问题。
他拿出手机，给宋岚打了个电话。
“张远？”
“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？”
宋岚的声音带着惊讶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。
“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张远开门见山。
“我有几份协议，想让你帮忙看看，有没有风险。”
“行啊，你把协议拍给我，我帮你看看。”
宋岚倒是很爽快。
张远挂了电话，加了宋岚的微信，把安明拟好的协议一页页拍下来发了过去。
没过多久，宋岚就回了电话。
“协议我看了，还找我们所里的合伙人一起看了，没问题。”
宋岚的声音很专业。
“条款对你很有利，规避了所有风险，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公司法律师帮你拟的吧？”
“嗯，朋友介绍的。”张远说。
“有生意不找我，就找我做免费咨询，你可真行。”
宋岚嗔怪道，语气里带着几分熟稔。
张远有些不好意思：
“过两天请你吃饭，赔罪。”
“行啊，哪天？”
“这几天有点忙，等忙完了我联系你。”
“对了，喝酒就算了。”
张远想起上次在宾馆的事，连忙补充道。
电话那头传来宋岚的笑声：
“张远，你还是不是男人啊？”
“上次把我带到宾馆，结果什么都没做就走了，你该不会是……不行吧？”
张远的脸一下子红了，没想到宋岚会这么首接。
他咳嗽了一声，尴尬地说：
“我女朋友知道我行不行，就不劳你操心了。”
宋岚的笑声顿住了，语气沉了些：
“知道了，不跟你开玩笑了。”
“协议没问题，你放心签吧。”
“嗯，谢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张远松了口气。
有两个律师都确认协议没问题，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。
这时，手机又响了，是王东打来的，语气很着急：
“张远，你考虑得怎么样了？”
“我跟钱总都在等你消息呢！”
张远看了眼安明，见他点了点头，便对王东说：
“你们现在来正诚律师事务所，上园路文翰大厦B座3304，我在这等你们。”
挂了电话，安明笑道：
“他们倒是挺着急的。”
“你现在占优势，可以再提些条件，比如多分点股份。”
张远摇了摇头：
“不用了，能拿回我的两千万，再赚点就行。”
“太贪心容易出问题。”
安明赞许地看着他：
“难怪你朋友说你靠谱，现在像你这么踏实的人不多了。”
没过多久，王东和钱正熊就来了。
王东一进门就满脸堆笑：
“张远，你同意合作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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