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暗流涌动，初露锋芒
窗外的月光透过老式木窗的缝隙，在水泥地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影。夏萌萌躺在床上，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姐姐均匀的呼吸声，指尖却在被单下轻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。这是她今天趁着去后山“散步”时，从空间里翻出来的物件——前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，据说能安神定惊，前世被继妹夏娇娇骗走，最后不知所踪。
“姐姐，这一世，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她在心里默念，将玉佩重新藏回枕下，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老槐树上。树枝在夜风中轻轻摇晃，像极了继母刘芬那张看似和善、实则藏满算计的脸。
今天晚饭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。刘芬端上一盆寡淡的白菜炖土豆，筷子在盆里扒拉半天，才夹起一块带着肥膘的肉，径首放进夏娇娇碗里，嘴里还念叨着：“娇娇最近要去文工团面试，得多补补，这肉啊，就得给最有出息的孩子吃。”
夏清清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，却没作声。她向来不擅长与刘芬争执，更何况父亲远在外地驻训，家里的事本就轮不到她们姐妹置喙。
夏萌萌却笑了，夹起一筷子自己中午偷偷从空间拿出来、混在咸菜里的酱牛肉，不动声色地放进夏清清碗里：“姐姐最近在医院值夜班，更该多吃点。刘阿姨，您说对吧？”
刘芬的脸瞬间沉了下去，筷子“啪”地磕在碗沿上：“萌萌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还能亏待了你姐姐不成？家里就这点肉，不得紧着有正事的人？”
“文工团面试是正事，姐姐救死扶伤就不是正事了？”夏萌萌抬眼，目光清亮却带着锋芒，“再说了，爸爸每个月寄回来的生活费，按理说够买肉的吧？怎么我们来了快半个月，就见了这一回肉星子？”
这话戳中了刘芬的痛处，她眼神闪烁，嘴上却不饶人：“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！钱要省着花，你当你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？再说了，我和你妹妹不要吃穿吗？”
“哦？原来刘阿姨把我和姐姐的份例，省下来给妹妹了？”夏萌萌故作惊讶，“那可不行，我姐姐是医生，得营养跟上，不然怎么给军区的人看病？回头要是因为没力气出了医疗事故，那可就……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！”刘芬猛地拍了下桌子，脸色铁青。她最忌讳别人提夏清清的工作，生怕这姐妹俩站稳脚跟，分走家里的资源。
夏清清拉了拉夏萌萌的衣角，示意她别说了。夏萌萌却朝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，继续道：“我没胡说啊。要不这样，明天我去趟后勤处，问问张干事，爸爸寄回来的钱到底是怎么分配的？也好让他给评评理，省得刘阿姨总说钱不够。”
刘芬这下彻底慌了。她克扣生活费的事要是被捅到后勤处，不光面子上挂不住，以后想再占便宜就难了。她强压着怒火，挤出个僵硬的笑：“小孩子家懂什么，我就是随口说说。快吃饭吧，菜都凉了。”
那一晚，夏萌萌碗里多了两块肉。虽然刘芬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，但她知道，这只是开始。
凌晨五点，军营的起床号还没响，夏萌萌就悄悄起了床。她换上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，把空间里的防狼喷雾藏在袖口，又揣了两个白面馒头——这是她昨晚趁刘芬不注意，从空间里拿出来的，打算给姐姐当早餐。
刚走到院子门口，就见夏娇娇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来了。她穿着一条粉色连衣裙，头发梳得油亮，看见夏萌萌，鼻子里轻哼了一声：“乡巴佬就是乡巴佬，起这么早赶着去拾粪啊？”
夏萌萌懒得理她，径首往外走。夏娇娇却不依不饶，伸手想拽她的胳膊：“站住！我问你，昨天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妈顶嘴？”
夏萌萌侧身躲开，眼神冷了下来：“我和刘阿姨说话，关你什么事？”
“怎么不关我的事？”夏娇娇叉着腰，“我妈说了，你就是个白眼狼，我家供你吃供你穿，你还想挑拨离间！告诉你，文工团的名额我志在必得，你要是敢给我使绊子，我饶不了你！”
“哦？那我倒要看看，你怎么饶不了我。”夏萌萌挑眉，“不过我提醒你，文工团选的是有真本事的人，不是只会靠家里克扣别人生活费买新裙子的草包。”
“你骂谁草包呢！”夏娇娇气得脸通红，扬手就要打过来。夏萌萌早有防备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夏娇娇疼得尖叫起来。
“夏萌萌，你放手！你个疯子！”
“我劝你安分点。”夏萌萌凑近她耳边，声音压低，却带着寒意，“你和你妈做的那些事，别以为我不知道。要是再惹我，我不介意让全军区的人都听听，你们是怎么克扣军属生活费的。”
夏娇娇被她眼里的狠劲吓住了，挣扎着甩开她的手，捂着手腕后退了几步，眼里含着泪：“你等着，我告诉我妈去！”
看着夏娇娇跑远的背影，夏萌萌冷笑一声。对付这种人，就得比她更硬气。她转身往军区医院的方向走，心里却盘算着，得尽快找到刘芬克扣生活费的实证，不然总被她们这么缠着想也不是办法。
走到医院门口时，正好碰到陆霆骁从里面出来。他穿着一身军绿色常服，肩上的营长肩章在晨光下格外显眼，大概是刚查完岗。看到夏萌萌，他脚步顿了顿，眉头微蹙：“这么早？”
“给我姐姐送早餐。”夏萌萌举起手里的布包，语气比上次在火车上自然了些，“陆营长也刚下班？”
陆霆骁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落在她的袖口上——那里鼓鼓囊囊的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。他想起火车上那瓶奇怪的喷雾，眼神沉了沉，却没多问，只是道：“军区附近不太平，早点回去。”
说完，他便转身离开了。夏萌萌看着他挺拔的背影，心里有些诧异。这位陆营长看着冷冰冰的，没想到还会提醒她注意安全。她摇摇头，把这点小插曲抛到脑后，快步走进了医院。
夏清清正在办公室整理病历，看到夏萌萌进来，惊讶地抬起头：“萌萌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给你送早餐。”夏萌萌把馒头递过去，“快趁热吃，我特意从家里带来的。”
夏清清接过馒头，眼眶有些发热：“傻丫头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，你自己留着吃就好。”
“我吃过了。”夏萌萌撒了个谎，挨着她坐下，“姐姐，昨天刘芬的事，你别往心里去。以后有我在，她不敢再欺负你。”
夏清清叹了口气，摸了摸她的头：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，但刘芬毕竟是我们的长辈，闹太僵了不好。爸爸回来知道了，会生气的。”
“可我们也不能总受委屈啊。”夏萌萌不服气，“姐姐，我己经想好了，等下我就去后勤处问问生活费的事，我就不信找不到证据。”
“别去！”夏清清急忙拉住她，“萌萌，听姐姐的话，现在还不是时候。刘芬在军区家属院待了这么久，认识不少人，我们刚来，根基不稳，要是跟她撕破脸，吃亏的肯定是我们。”
夏萌萌看着姐姐担忧的眼神，心里犹豫了。她知道姐姐说得有道理，但就这么忍气吞声，她实在不甘心。
就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，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跑进来：“夏医生，不好了！训练场那边出事故了，有个战士被砸伤了，情况很危急！”
夏清清脸色一变，立刻站起身：“我马上过去！”她拿起医疗箱，又回头叮嘱夏萌萌，“你先回家，别乱跑。”
夏萌萌点点头，看着姐姐匆忙离去的背影，心里有些不安。她想起陆霆骁早上说的话，军区附近不太平，难道是指这个？
她咬了咬牙，从袖口摸出防狼喷雾，紧紧握在手里。不管发生什么，她都要保护好自己，等姐姐回来。
院子里，刘芬正对着夏娇娇唉声叹气：“你说那死丫头是不是故意的？非要跟我对着干！再这样下去，咱们娘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”
夏娇娇跺着脚：“妈，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？把她赶出去算了！”
刘芬眼神阴狠：“赶出去？哪有那么容易。不过……我倒是有个主意。你不是说文工团的李干事对你有意思吗？正好，他有个远房表弟，最近刚退伍，没工作……”
母女俩凑在一起，低声嘀咕着什么，嘴角露出了算计的笑容。这一切，都被躲在墙角的夏萌萌听得一清二楚。她握紧了手里的防狼喷雾，眼神冷得像冰。看来，平静的日子还没开始，真正的麻烦，才刚刚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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