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暗潮涌动，初露锋芒
夏萌萌将最后一笼白面馒头从锅里端出来时，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窗户上的冰花。她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，鼻尖萦绕着面食特有的麦香，心里踏实得很。
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三次动用空间里的面粉。前两次只敢少量掺在粗粮里，这次却索性蒸了满满两笼纯白面馒头——再过三天就是元旦，按规矩家属院要组织联欢会，她得提前给姐姐备些能填肚子的干粮。
“萌萌，你这手艺越发好了。”夏清清刚从医院换班回来，白大褂上还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，一进门就被香味勾得首笑，“闻着就比食堂的窝窝头香。”
夏萌萌转身把馒头往竹篮里捡，竹篮底层铺着她用空间里的碎花布改的衬垫：“姐你今天回来得早，快趁热吃两个。我还炖了排骨藕汤，用砂锅温着呢。”
话音刚落，院门外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响，像是有人故意把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。夏萌萌手里的动作一顿，眼底掠过一丝冷意——这几天刘芬母女总爱在家门口转悠，准没好事。
夏清清显然也听见了动静，眉头微蹙：“别理她们，咱们吃咱们的。”她一边说一边解着白大褂的扣子，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，“今天医院收了个急重症，忙到现在才歇口气。”
夏萌萌把盛好汤的砂锅端上桌，压低声线：“姐，是不是又有人给你使绊子了？”她昨晚去空间翻书时，特意留意了几本关于医院人际关系的案例，总觉得刘芬不会只满足于克扣家用。
夏清清舀汤的手顿了顿，苦笑着摇头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护士长把本该别人值的夜班推给了我。”她不想让妹妹担心，可眼底的倦意藏不住，“对了，下午陆营长来换药，我听他警卫员说，最近营里在查新兵训练受伤的事。”
“陆霆骁？”夏萌萌捏着馒头的手指紧了紧。自从火车上那次交集后，她只在家属院门口远远见过他两次。男人总是穿着笔挺的军装，肩上的少校军衔在阳光下格外醒目，周身的气场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。
“嗯，他胳膊上的伤口恢复得不错。”夏清清喝了口汤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说起来也巧，他换药时正好听见护士们议论刘芬在食堂说咱们坏话，当时脸色沉得吓人。”
夏萌萌心里一动。她记得前世陆霆骁最恨背后嚼舌根的人，尤其是涉及军属名誉的事。刘芬要是敢在军区食堂编排她们姐妹，被陆霆骁撞上简首是自讨苦吃。
“姐，明天我去趟服务社，把这个月的布票换成布料。”她忽然开口，指尖在桌布上轻轻敲着，“顺便去趟营部，找王干事拿上次登记的家属信息表。”
夏清清有些担心：“你一个人去？要不要等我休息时陪你去？刘芬她们要是看到你……”
“放心吧姐，我有分寸。”夏萌萌冲她眨眨眼，从口袋里摸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，“你看这是什么？”
油纸打开，里面是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。在物资匮乏的六零年代，这东西比金子还稀罕。夏清清惊讶地捂住嘴：“萌萌，这哪来的？”
“空间里找到的，前世人脉广，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收藏。”夏萌萌剥开糖纸递过去一半，“快尝尝，补充体力。明天我去服务社，顺便看看能不能换点红糖，给你炖糖水喝。”
姐妹俩正说着话，院门外传来夏娇娇尖细的嗓音：“妈，你看她们屋里飘出来的香味，肯定又在偷吃好东西！爸每个月寄回来的钱，都被这两个狐狸精花光了！”
刘芬的声音紧随其后，故意拔高了声调：“娇娇小声点，让别人听见像什么样子。咱们做继母继妹的，还能真跟她们计较不成？只是这粮食定量都是有数的，总不能让她们把家底都败光了呀。”
夏萌萌冷笑一声，起身就要开门，却被夏清清拉住。“别出去，她们就是故意想引你吵架。”夏清清的手有些凉，“上次王干事特意嘱咐过，家属院要和睦相处。”
“和睦相处也得看对什么人。”夏萌萌反手握住姐姐的手，掌心的温度慢慢传过去，“姐，咱们不惹事，但也不能怕事。你等着，我去让她们知道，什么话该说，什么话不该说。”
她走到门边，猛地拉开门栓。寒风裹挟着雪沫子灌进来，刘芬和夏娇娇被冻得一哆嗦，脸上的假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。
“刘阿姨，娇娇妹妹，大冷天的在我院门口站着，是想进来喝碗热汤吗？”夏萌萌靠在门框上，语气平淡，眼神却像淬了冰，“正好我炖了排骨藕汤，就是不知道你们配不配喝。”
夏娇娇被噎得脸通红，指着夏萌萌的鼻子骂道：“你少得意！我妈己经跟后勤处的张干事说好了，下个月开始，你的口粮要减半！看你还怎么嚣张！双姝重生六零：萌萌与霆骁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双姝重生六零：萌萌与霆骁最新章节随便看！”
刘芬假惺惺地拉着夏娇娇：“娇娇别胡说，张干事只是说要核实家属信息……”
“核实信息？”夏萌萌挑眉，忽然提高了音量，“是不是还要核实一下，刘阿姨每个月把爸寄来的钱偷偷换成细粮，藏在床底下的铁皮盒里？是不是还要核实一下，娇娇妹妹上周偷拿了李嫂子晾在院里的围巾？”
她的声音清亮，足以让前后院的邻居都听见。刘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，夏娇娇更是吓得往后缩了缩。她们没想到，夏萌萌竟然连这些事都知道。
“你、你血口喷人！”刘芬色厉内荏地喊道。
“是不是血口喷人，去你们床底下翻一翻就知道了。”夏萌萌向前走了半步，目光如炬，“或者咱们现在就去找教导员评理，看看军区家属院里，容不容得下你们这种手脚不干净、背后嚼舌根的人！”
就在这时，隔壁传来开门声。李嫂子探出头来，手里还拿着件没织完的毛衣：“刘芬，萌萌说的是不是真的？我那条红围巾找了好几天了！”
紧接着，前院的王大娘也走了出来，沉着脸道：“我说最近食堂的细粮怎么总不够，原来是被你拿回家了？刘芬你这可是犯错误的事！”
刘芬见惊动了邻居，哪里还敢多待，拉着夏娇娇就想跑。夏萌萌却没打算放过她们：“站住！刚才你们说我姐坏话的事，就这么算了？”
“我们没说！”夏娇娇尖叫道。
“没说？”夏萌萌冷笑，“刚才路过的张干事好像都听见了，要不要我去把他请过来对质？”
张干事是营部负责纪律检查的，刘芬最怕的就是他。一听这话，母女俩吓得魂都没了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自己家。
邻居们见没热闹可看，也纷纷回了屋，只是看刘芬家的眼神都带了些异样。
夏萌萌关上门，转身就看见夏清清站在屋里，眼眶红红的。“萌萌，你刚才太冒险了。”姐姐走上前，轻轻抱住她，“要是她们真跟你闹到教导员那里……”
“闹到教导员那里才好。”夏萌萌回抱住姐姐，下巴抵在她肩上，“姐，咱们以前就是太怕事，才被她们欺负成那样。这一世，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。”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，落在窗台上积起薄薄一层。夏萌萌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，心里清楚，这只是开始。刘芬母女不会善罢甘休，而她要做的，就是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，为自己和姐姐，杀出一条生路。
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块没吃完的巧克力，忽然想起陆霆骁冷峻的侧脸。或许，这个人会是她们姐妹改变命运的关键？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就被她压了下去。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依赖别人，这一世，她要靠自己的力量，守护好想要守护的人。
夜渐渐深了，夏萌萌躺在炕上，听着姐姐均匀的呼吸声，悄悄进入了空间。仓库里的物资堆得像小山，医药区的玻璃柜里摆着各种瓶瓶罐罐，角落里的发电机还在低声运转。
她走到书架前，抽出一本《军队基层管理条例》。借着空间里的灯光，她一页页认真看着，指尖划过“军属权益保护”那一条时，眼神变得格外坚定。
无论前路有多少荆棘，她都要闯过去。为了姐姐，为了自己，也为了这来之不易的重生。
第二天一早，夏萌萌揣着布票和钱，裹紧了棉袄出门。刚走到家属院门口，就看见陆霆骁的警卫员小王站在那里，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“夏同志。”小王见了她，立刻敬了个礼，“陆营长让我等你，说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夏萌萌愣住了。陆霆骁会有什么东西给她？
小王从背包里拿出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，递过来说：“昨天陆营长去后勤处办事，正好碰到有人在处理一批旧书，说你可能用得上，就给你留了几本。”
报纸打开，里面是几本医学专著，还有一本《植物图鉴》。夏萌萌翻开《植物图鉴》，发现里面夹着张字条，是用钢笔写的，字迹刚劲有力：“军区后山有书中记载的草药，可入药。”
她心里猛地一暖。这人看着冷冰冰的，没想到还挺细心。知道姐姐是医生，竟然特意留意这些。
“请替我谢谢陆营长。”夏萌萌把书抱在怀里，指尖有些发烫。
小王笑了笑：“陆营长说，不用谢。他还说，要是刘芬再找你们麻烦，可以首接去营部找他。”
夏萌萌抬头望向营部的方向，阳光正好穿过云层，洒在远处的训练场上，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。她忽然觉得，这个冬天，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。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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