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特斯拉工厂的玻璃幕墙映着陈默的影子，他扯了扯西装领口，指尖触到衬衫里爷爷的怀表。马斯克的助理刚把协议推过来，烫金的 "独家供应" 西个字在灯光下像道枷锁 —— 对方愿意以高出市场价 20% 的价格包圆默氏未来五年的钠电池产能，但条件是 "不得向任何车企供货，包括宝马与大众"。
"陈总觉得如何？" 马斯克转动着钛合金手表，太空灰西装袖口绣着小小的火箭图案，"按照这个量，你们的东南亚工厂可以再扩三条生产线，我甚至可以介绍 SpaceX 的供应商给你们。"
陈默翻开协议第 7 条，钢笔尖在 "违约金 50 亿" 的条款上顿了顿："马斯克先生知道我们和宝马的合同还有三年吗？" 他突然笑了，从公文包掏出块电池样品，"上周刚为 Model 3 测试完低温电池，-25℃续航能多跑 80 公里 —— 但这技术是宝马先资助研发的。"
马斯克的蓝眼睛眯成缝："我可以帮你们支付违约金。" 他突然打了个响指，大屏幕亮起特斯拉柏林工厂的航拍图，"那里缺一条钠电池生产线，我们可以成立合资公司，默氏占 49% 股份。"
林小夏突然举着手机冲进会议室，屏幕上是欧洲分部发来的急件："默哥！特斯拉的德国团队刚取消了和宝马的电池测试，说是 ' 技术冲突 '！"
陈默把电池样品放在桌上，金属外壳映出马斯克错愕的脸："看来贵司早就做了准备。" 他突然合上协议，"给我三天时间考虑，另外 ——" 他抓起样品塞进对方手里，"这组电池的硅碳负极技术，是比亚迪王总去年分享的专利，您觉得他们会同意独家供应吗？"
返回酒店的路上，林小夏在商务车后座快速翻译着邮件："特斯拉亚洲区总监给所有合作方发了函，说要 ' 清理供应链冗余 '。比亚迪刚回复我们，愿意共享 8 项电池专利，条件是一起抵制排他协议。"
陈默望着窗外掠过的光伏电站，突然让司机改道："去蔚来总部。" 他摸出怀表打开，表盖内侧 "破壁" 二字旁边，新刻了行小字 —— 是苏普诺送的印尼谚语 "水流向海，人走向光"。
李斌的办公室还堆着蔚来 ET7 的电池包样品，他抓起陈默带来的钠电池掂了掂："马斯克这招够狠。上周他还派人来谈，说只要我们放弃自研电池，就按成本价供应。" 他突然敲了敲桌面，"我加入反独家联盟，但有个条件 —— 默氏要在合肥建联合实验室，专攻换电车型的钠电池标准。"
谈判进行到深夜时，陈默的手机突然震动。欧洲工厂的王鹏发来视频，画面里德国工人正在吊装涂布机："默哥，特斯拉的人刚才来厂区拍照，说要 ' 提前规划产能 '。"
"让他们拍。" 陈默对着镜头指了指车间角落，"看见那批标着宝马 logo 的电池壳了吗？明天开始组装电芯，对外就说是 ' 测试样品 '。"
马斯克的视频会议突然切入时，陈默正在给比亚迪的工程师演示电池穿刺测试。钢针穿过电芯的瞬间，马斯克的声音从扬声器炸出来："陈总，我听说你在和蔚来密谈？"
"只是技术交流。" 陈默把没起火的电池举到镜头前，"您知道的，钠电池的针刺安全性是行业难题。" 他突然话锋一转，"不过贵司的独家协议，我们可以再让步 —— 比如把期限缩短到三年。"
林小夏悄悄在桌下递来纸条：宝马己经预付 5000 万订金，要求优先供货。
谈判陷入僵局的第三天，陈默突然收到马斯克的私人邮件，附件是组数据：特斯拉 Model Y 的电池成本比竞品高 17%，而默氏的钠电池能把这个数字降到 9%。"最后通牒，" 邮件末尾写着，"明天上午九点前签字，否则我们将启用宁德时代的备用方案。"
"他们在虚张声势。" 林小夏把宁德时代的产能报告拍在桌上，"他们的麒麟电池生产线排到后年了。" 她突然举起手机，"快看！比亚迪、蔚来、小鹏联合发布声明了！"
屏幕上的 "反独家联盟" 宣言墨迹未干，陈默的电话就响了。宝马采购总监施密特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："我们刚收到特斯拉的律师函，说要起诉我们使用默氏的 ' 专属技术 '—— 你们的欧洲工厂必须立刻投产！"
陈默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，突然让林小夏接通马斯克的电话："马斯克先生，关于独家协议......" 他故意顿了顿，听着对方呼吸声变粗，"我们决定接受，但需要贵司预付 30% 货款，用于扩建生产线。"
"可以。" 马斯克的回答快得像闪电，"但我要派团队驻场监督，确保没有给其他车企供货。"
当特斯拉的监查员冲进德国工厂时，陈默正在和宝马工程师视频通话。生产线尽头的机械臂正往电池包上贴宝马标，监查员的尖叫混着机器的嗡鸣："这是什么？！"
"按贵司标准生产的测试电池。" 陈默举起合格证书，上面有特斯拉德国团队的签字，"上周你们的工程师刚确认过参数，说是 ' 为未来合作做准备 '。"
马斯克的越洋电话打来时，陈默正看着反独家联盟的声明在网上发酵。比亚迪王总的朋友圈被顶上热搜："技术垄断比石油霸权更可怕"。
"你耍了我。" 马斯克的声音像结了冰，"那些电池根本不是测试样品，宝马的工厂己经在装车了。"
"协议里没说不能生产测试样品。" 陈默翻开怀表，阳光透过表盖在桌上投下齿轮的影子，"而且据我所知，贵司上海工厂的备用电池，用的还是我们去年供应的型号。" 他突然提高音量，"现在有两个选择：要么取消排他条款，我们按原价供应；要么看着反独家联盟的车企全用宁德时代，而你们 ——"
"我加钱。" 马斯克突然打断他，"合作金额提高到原计划的 1.5 倍，但你们必须保证特斯拉的优先供货权。"
挂电话时，林小夏正举着相机拍摄生产线。宝马的工程师们举着合格证书欢呼，德国工人用中文喊着 "合作愉快"。陈默摸出怀表贴在耳边，齿轮转动的声音混着远处的汽笛声，像在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奏响尾声。
"默哥，欧洲股市开盘了！" 王鹏举着平板跑过来，默氏的股价曲线正陡峭上扬，"分析师说我们创造了 ' 反垄断溢价 '！"
陈默望着车间墙上的世界地图，特斯拉、宝马、比亚迪的工厂标记被红线连在一起，像张跳动的血管网。他想起爷爷怀表内侧的刻字，从 "守拙" 到 "破壁"，再到今天这道看不见的防线 —— 原来真正的商业智慧，从来不是独占阳光，而是让每个追光者都能分到一片温暖。
当晚的庆功宴上，施密特举着啤酒杯撞过来："听说马斯克要在柏林建超级工厂？你们的钠电池产能可得跟上。"
陈默的目光越过人群，落在林小夏正在拍摄的画面里：德国工人和中国工程师正围着电池样品讨论，白板上的公式旁边画着小小的笑脸。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东南亚橡胶园，苏普诺说的那句话："最好的生意，是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赢了。"
怀表在口袋里轻轻发烫，陈默知道这不是终点。特斯拉的订单刚确认，比亚迪的合作协议就躺在桌上，而非洲某国的太阳能项目还在等电池交付。就像爷爷说过的，路要一步步走，但每一步都得踩着实诚。
"对了，" 林小夏突然递来份文件，"陆教授团队研发出了新型电解液，用的是你老家的山楂提取物 —— 特斯拉说想独家买断这项技术。"
陈默翻开文件的手顿了顿，突然笑了。窗外的月光淌进车间，在电池样品上镀了层银辉，像撒了把不会熄灭的星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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