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尼黑会展中心的玻璃穹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，陈默攥着胸牌上的 "默氏集团" 金属铭牌，指腹蹭过德文拼写的 "全球钠电池联盟" 字样。林小夏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追上来，香槟色套装裙摆扫过他的牛津鞋："特斯拉的马斯克己经到了，正在三号馆看我们的电池穿刺测试。"
"让他等着。" 陈默扯了扯领带，昨晚和德国工会谈判到凌晨的疲惫还挂在眼底，"先去看看东南亚工厂的实时数据。"
监控大屏上的八座工厂标识正在闪烁，越南厂区的红色警报格外刺眼。东南亚负责人的视频请求突然弹出，男人额头的汗珠在镜头前发亮："陈总，工会又在闹了！他们要求把高温补贴从每小时 3 欧元涨到 5 欧元，否则就停掉涂布机生产线。"
陈默的指节在控制台上叩出节奏："告诉他们可以，但要答应两个条件 —— 第一，把夜班效率提上去；第二，教会当地工人调试我们的新设备。" 他突然切换画面，泰国工厂的组装线正以 98% 的合格率运转，"你看阿明他们怎么做的，用烤冷面流水线的计件模式管理电池组装，上个月奖金发了人均八百欧。"
林小夏突然拽他的袖口，马斯克的保镖正穿过人群走来。硅谷大佬穿着标志性的黑色 T 恤，手里把玩着钠电池样品："陈，你的工厂管理哲学很有意思 —— 听说你要求德国工人必须学做中国煎饼？"
"是烤冷面。" 陈默接过样品，突然往地上摔去。电池在大理石地面弹了三下，检测仪的绿灯依然亮着，"就像这个电池，既要保持德国工艺的严谨，也要有中国夜市的灵活。" 他示意技术人员打开防爆箱，"我们的固态电解质能承受零下 40 度低温，正好匹配你们的北极星计划。"
马斯克突然笑了，蓝眼睛在聚光灯下闪着光："你们的专利池要价太高了，比宁德时代贵 15%。"
"因为我们敢共享基础研发数据。" 陈默调出联盟成员名单，丰田、宝马、LG 的 logo 在屏幕上依次亮起，"加入联盟的企业，能拿到我们 2018 年至今的 146 组失败数据，这能帮你们少走三年弯路。"
德国工会主席施耐德突然挤进来，络腮胡上还沾着啤酒沫："陈先生是不是忘了，昨天我们谈好的带薪年假是 30 天？" 他举着合同复印件的手在发抖，"但你们的人力资源总监说，要按中国工厂的 22 天执行！"
陈默突然把烤冷面摊位的照片投到大屏上，2019 年城中村的油污铁板在精密仪器间显得格格不入："施耐德先生知道这是什么吗？我当年每天工作 16 小时，全年无休。" 他点开越南工厂的考勤表，"但现在我给当地工人开的时薪，是他们父辈在稻田里的八倍。"
林小夏趁机举起相机，镜头里马斯克正和施耐德低声交谈。她突然凑近陈默耳边："法务部刚发来消息，欧盟反倾销调查的初裁结果出来了 —— 我们的税率从 28% 降到 9%。"
"告诉他们，要是加入联盟，明年能降到零。" 陈默望着展厅里涌动的人流，八座工厂的实时数据正在刷新，海外营收占比的数字跳过 50% 的红线时，他突然听见熟悉的乡音。
菜农老张举着草帽在人群里张望，身后跟着一群扛着黄桃箱的德国农民。老人黝黑的手掌在西装革履间显得格外醒目："小陈！俺们把黄桃做成了果酱，给联盟的老板们尝尝！"
马斯克接过玻璃罐的手顿了顿，黄桃酱的酸甜气息混着电池电解液的气味漫开来。陈默突然笑了："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 —— 用中国果园的糖分，润滑德国工厂的齿轮。"
当晚的庆功宴设在啤酒馆，木桌上的咸猪手旁摆着默氏集团的电池模型。施耐德举着黑啤站起来，啤酒沫沾在络腮胡上："我收回之前的话，你们的管理模式确实厉害。" 他突然压低声音，"但工会还是坚持要 30 天年假。"
"可以。" 陈默把一份东南亚工厂的排班表推过去，"但要像泰国工人那样，把效率提上去。他们用 22 天完成的产量，比欧洲工厂 28 天的还多 15%。"
林小夏的手机突然亮起，福布斯的推送标题格外刺眼："陈默身家 20 亿：用烤冷面摊主的务实，玩转能源巨头的游戏。" 她举到陈默面前，屏幕上的财富曲线正以陡峭的斜率爬升。
"把这个发给财务。" 陈默指着曲线拐点处的日期，那是越南工厂投产的日子，"告诉他们，下周给八座工厂的工人发特别奖金，就用海外营收的第一个 50%。"
老张突然端着果酱罐过来，罐底的标签印着 "默农优品" 的 logo："小陈，德国农业部的人说，想引进俺们的黄桃品种。" 老人突然掏出个皱巴巴的账本，"这是俺们村的光伏电站电费单，上个月省了三千块。"
陈默翻开账本的瞬间，马斯克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。硅谷大佬举着钠电池样品在特斯拉工厂首播："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，我们和默氏的合作，能让电动车成本再降 20%！"
啤酒馆的电视正在播放福布斯专访，记者的声音透过嘈杂的碰杯声传来："您认为默氏能超越宁德时代吗？"
陈默望着窗外的慕尼黑夜景，八座工厂的灯光仿佛在夜色里连成线。他突然想起爷爷的怀表，此刻正躺在西装内袋里，表盖内侧新刻的 "8 座工厂" 旁边，还留着 "烤冷面 3 元" 的原始印记。
"告诉记者，" 陈默对着林小夏的录音笔说，"我们不想超越谁，只想让每个国家的工人都能笑着领工资 —— 就像当年我在夜市，能笑着数那 137 块钱。"
施耐德突然举杯撞过来，黑啤沫溅在陈默的衬衫上："为了烤冷面和电池的友谊！" 八座工厂的视频画面在大屏幕上同时亮起，不同肤色的工人对着镜头挥手，背景里的钠电池生产线正以相同的节奏运转。
深夜的街头，陈默踩着啤酒馆的石板路往酒店走。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慕尼黑的星空，突然说："墨西哥的工厂申请加入联盟了，他们想生产太阳能储能电池。"
"让他们来。" 陈默摸出怀表打开，月光透过表盖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"告诉他们，带点当地的仙人掌果酱来 —— 全球化不是用一种味道，而是让每种味道都能找到位置。"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东南亚负责人发来的视频里，越南工人正围着烤冷面摊欢呼。陈默突然笑了，20 亿的财富数字在这一刻，远不如视频里那张沾着面粉的笑脸真实。
"明天去柏林。" 他把怀表揣回兜里，"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墙，变成我们的光伏板。" 林小夏的相机快门声轻轻响起，远处的工厂区亮着灯火，像一串撒在欧洲大地上的星星，每颗都带着烤冷面摊的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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