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氏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在晨雾里泛着冷光，陈默攥着分拆上市计划书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。会议室长桌两侧，投行分析师们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，摩根士丹利的首席顾问突然用红笔圈住 "专利作价 50 亿" 的条款："陈总这是把空气装进礼盒卖钱？"
"空气可不能让宝马的电动车跑 600 公里。" 陈默突然将一摞专利证书推过去，金属封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，"这 237 项专利里，17 项是车规级钠电池的核心配方，上周刚通过特斯拉的零下 40 度测试。"
林小夏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抖，镜头里分析师们的表情从质疑转为凝重。她突然将画面切到实时传输的专利数据库："各位请看，中科院评估中心给这组固态电解质专利的估值是 58 亿，我们作价 50 亿己经打了八折。"
高盛的女分析师突然冷笑："专利注入不过是财务游戏。请问新能源板块和农业板块的业务关联度在哪里？总不能用黄桃罐头给电池降温吧？"
陈默的指节在桌面上叩出节奏："张女士种过地吗？" 见对方摇头，他突然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，露出贴在胸口的爷爷怀表，"我爷爷种了一辈子地，他说庄稼汉最懂循环 —— 就像我们的光伏板给菜农老张的果园供电，果园的辣椒秸秆又能提炼电池添加剂。"
投影仪突然亮起青海基地的航拍图，光伏板阵列在戈壁滩拼出巨大的钠电池符号。"去年农业板块电费支出 1.2 亿，用我们的光伏电站后省了 2160 万，正好 18%。" 陈默调出财务报表，红色的节省金额旁标注着具体电站编号，"更妙的是，榨油后的油菜籽壳，每吨能提炼 3 公斤碳纳米管，给电池当导电剂。"
林小夏突然将镜头对准墙角的样品架，辣椒红素制成的电极材料在射灯下泛着紫红色光泽："这是老张合作社去年提供的 500 吨辣椒，转化成正极材料后创收 2.3 亿，报表里有详细的成本核算。"
会议室后排突然骚动，有分析师举着录音笔高喊："这是关联交易美化数据！上市后必然变脸！"
"那就请监管机构进驻审计。" 陈默突然提高音量，墙上的实时监控画面切换到农业废料处理车间，"从辣椒采摘到电池封装，每个环节都有物联网追踪，欢迎任何机构核查。" 他抓起块钠电池扔进装满油菜籽壳的玻璃缸，"这就是我们的护城河 —— 别人学不会的循环经济。"
路演当天的纽约证券交易所，陈默站在敲钟台前，手里把玩着半块黄桃罐头。摩根士丹利的顾问突然凑过来："昨晚收到匿名举报，说你们的专利评估报告涉嫌造假。"
"让举报者看这个。" 陈默扯开西装，内衬口袋里露出份文件，美国专利商标局的授权通知书上，默氏的固态电池专利赫然在列，"顺便告诉他们，特斯拉刚追加了 10GWh 订单，预付款己经到账。"
开盘钟声敲响时，林小夏举着首播设备冲进人群，屏幕上的股价曲线像道陡峭的彩虹。"破发了！不，是暴涨了！"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"己经涨了 50%，投行的目标价被秒破了！"
陈默望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，突然想起三年前在青海戈壁，老张用皴裂的手掌接过第一笔辣椒款的样子。老人当时说："俺们种了一辈子地，没想过能给汽车当 ' 粮食 '。" 此刻纳斯达克的大屏上，默氏新能源的代码旁边，"农业废料转化技术" 的标注格外醒目。
庆功宴上，高盛的女分析师举着香槟撞过来："我服了，你们的循环模式确实闭环。" 她突然压低声音，"但农业板块剥离 30% 股权引入战略投资者，是不是为了掏空上市公司？"
"请看这份协议。" 陈默调出战略合作书，社保基金的公章在灯光下鲜红刺眼，"他们要求三年内农业废料供应不得低于 8000 吨，否则按原价回购股份。" 他突然笑了，眼角的细纹里盛着酒光，"就像当年我跟老张说 ' 先供货后结款 '，真金白银的约束才靠谱。"
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墙上的全球业务图，新能源板块的红色标记己经蔓延到 17 个国家。"陆教授刚发消息，用油菜籽壳做的碳材料，让电池循环寿命突破 3000 次了。" 她突然把镜头转向窗外，华尔街的霓虹正映在陈默的怀表上，表盖内侧新刻的 "上市" 二字旁边，还留着 "烤冷面 3 元" 的原始印记。
深夜的视频会议上，王总举着股价走势图尖叫："新能源板块市值己经 400 亿了！农业板块的估值也翻了倍，这波分拆太值了！"
陈默却把镜头转向实验室，陆明教授正举着新的电极材料在显微镜前调试。"告诉张律师，" 他对着麦克风说，"把农业板块的部分分红，投到菜农光伏电站的扩建上。" 怀表在指尖轻轻转动，金属齿轮的声响混着视频里的实验数据，像在为下一轮资本魔术倒计时。
当晨光透过交易所的穹顶照进来时，默氏新能源的股价最终收涨 80%。陈默在招股书的扉页写下："所有伟大的商业，都是让土地里长出的东西，能跑得比风还快。" 林小夏的相机定格在这一刻，镜头里的男人正望着远方，手里那半块黄桃罐头的玻璃映出整个华尔街的晨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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