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肥共享工厂的自动化产线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，陈默盯着监控屏上跳动的红色警报灯，指节在操作台上掐出白痕。屏幕右下角弹出的邮件提示像枚炸雷 —— 特斯拉亚太区总监怀特的签名赫然出现在终止协议上，"转投宁德时代" 的黑体字穿透屏幕，烫得人眼晕。
"默哥！柏林工厂的电话快被打爆了！" 林小夏举着发烫的手机冲进来，镜头里大众 ID. 系列的生产线停得笔首，德国工程师们举着扳手的手在视频里发抖，"他们说特斯拉突然降价 15%，要求我们也跟进，否则就取消下季度订单！"
陈默突然扯掉领带，衬衫领口的汗渍晕成深色的云。上周还在庆祝特斯拉追加 20GWh 订单的香槟塔残骸还在角落，此刻却像座嘲讽的纪念碑。"让大众的人等着。" 他抓起车钥匙往停机坪跑，路过预制菜工厂时突然停住 —— 酱料搅拌罐旋转的轨迹在晨光里划出的弧线，像极了电池产线的最优路径。
私人飞机降落在慕尼黑机场时，大众集团的董事会正在进行紧急投票。陈默推开会议室门的瞬间，正好听见采购总监施密特的咆哮："我们不能把宝押在一家中国企业身上！宁德时代己经承诺在狼堡建厂！"
"但他们的固态电池样品在 - 20℃就短路了。" 陈默将一份检测报告拍在胡桃木桌上，低温循环数据的红线像道未愈的伤疤，"上周你们的工程师来合肥，亲眼看见我们的电池在 - 40℃还能保持 87% 容量。"
宝马 CEO 齐普策突然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："陈总要是能把单位成本降到 800 元 /kWh，我们愿意加入联盟。" 他身后的投影幕布上，iX3 的销量曲线正以陡峭的斜率下滑，"但要共享合肥产线的技术专利。"
"专利可以共享，但要按销量分成。" 陈默突然扯开衬衫，露出爷爷的怀表，表盖内侧新刻的 "欧洲联盟" 字样沾着油墨，"就像我当年教菜农老张种辣椒，收成好了大家都能分利。"
林小夏举着摄像机挤到谈判桌前，镜头里的施密特正用计算器飞快敲击。当数字停在 "768 元" 时，德国人的钢笔突然在协议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："成交。但大众要主导欧洲区的质量标准。"
特斯拉的反击来得比预想中更快。怀特的视频电话打进签约仪式现场时，陈默正和齐普策碰杯，香槟在杯壁上溅出金色的弧光。"恭喜陈总找到新玩伴。" 屏幕里的美国人突然冷笑，"但你们的电池在加州的穿刺测试中爆炸了，我们己经向 NHTSA（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）举报。"
陈默把手机镜头转向身后的实时监测屏，合肥工厂的穿刺测试画面清晰可见：钢针穿过电芯的瞬间没有明火，温度始终控制在 52℃。"怀特先生需要重新校准设备吗？" 他突然提高音量，让在场的记者都能听见，"或者说，你们的测试样品是宁德时代代工的？"
怀特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，视频突然中断。林小夏举着平板冲进镜头，大众 ID. 系列的预售数据正在疯涨："70%！搭载我们电池的新车订单比上月暴涨 70%！" 她突然将画面切到特斯拉官网，Model Y 的订单量正以每分钟 3 单的速度流失。
联盟工厂投产的第三个月，陈默站在狼堡的总装车间里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百元逆袭路 看着第一辆搭载默氏电池的 ID.7 驶下生产线。施密特举着检测报告的手在发抖："续航 615 公里，比预期多跑 47 公里！" 他突然对着镜头喊，"告诉特斯拉，他们的降价策略失效了！"
怀特的贺电来得毫无征兆。当陈默在法兰克福车展展示 800 公里续航的固态电池时，美国人的越洋电话带着电流声："我们愿意以溢价 8% 回购合作，但要独家供应新的 4680 电池。"
"可以。" 陈默对着镜头举起电池样品，阳光透过透明外壳在地上投下钠离子流动的光斑，"但要加入欧洲电池联盟，共享合肥产线的产能。" 他突然笑了，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，"就像我爷爷总说的，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，只有永远的共赢。"
签约仪式的掌声里，林小夏举着摄像机拍到了戏剧性的一幕：怀特与施密特在香槟塔前握手，前者的鳄鱼皮公文包上，不知何时贴了枚默氏电池的 logo 贴纸。"汽车业务营收突破 800 亿了！" 她突然尖叫，平板上的财务报表红得刺眼。
庆功宴的深夜，陈默在多瑙河的游船上拆开爷爷的怀表。表盖内侧新刻的 "800 亿" 旁边，还留着 "烤冷面 3 元" 的原始印记。远处的宝马工厂灯火通明，陆明教授发来的视频里，新研发的电池能量密度己经突破 500Wh/kg。
"明天去宁德时代的德国工厂看看。" 陈默对着江面举杯，金属杯壁碰撞的脆响混着汽笛声，"告诉他们，联盟的大门永远敞开。" 林小夏的相机快门声轻轻响起，镜头里的男人正望着对岸的光伏阵列，那些蓝色的面板在夜色里连成海洋，像给这场跨越国界的合作，镀上了层清洁能源的光。
特斯拉的回购协议最终签在合肥工厂的产线上。当怀特在文件上落笔时，陈默突然指着流水线上的电池组："这些里面有 30% 的材料来自菜农老张的合作社。" 他突然扯开衬衫，怀表链上挂着的微型电池在灯光下闪着冷光，"这是用欧洲的甜菜根多糖做的电解质，比原来的配方成本低 18%。"
怀特的钢笔顿了顿，突然笑了："你们赢了。" 他突然凑近陈默耳边，"马斯克想邀请你担任特斯拉的技术顾问，年薪......"
"顾问就不必了。" 陈默合上怀表，金属碰撞声在车间里格外清晰，"但我们可以联合开发钠离子电池，用你们的超级工厂量产。" 他望着窗外列队的物流车，每辆车头都插着联盟三国的国旗，"就像这条产线，既要有德国的精密，也要有中国的灵活，才能跑赢时代。"
夜色渐浓时，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联盟工厂的全景。合肥与狼堡的厂房在卫星地图上被红线连起，像条跳动的血管，输送着改变世界汽车产业的能量。"陆教授说，" 她突然凑近镜头，"用欧洲的油菜花做正极材料，循环寿命又突破了 2000 次。"
陈默摸着怀表内侧的刻痕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被扎破的车胎。那时他蹲在夜市补胎，林小夏举着相机说要拍 "最惨摊主"，而现在，他们正站在一场产业革命的风口上 —— 那些从烤冷面摊学来的生存智慧，终究变成了撬动全球汽车产业的杠杆。
生产线的机械臂突然发出嗡鸣，新一批电池组在传送带上流动，像条闪光的河。陈默知道这不是终点，因为爷爷的怀表还在走，那些关于合作与共赢的故事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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