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尼黑市政厅的青铜穹顶在晨雾中泛着冷光，陈默攥着隆基光伏的股权转让协议，指节在 "10% 持股" 条款上捏出白痕。窗外的广场上，环保抗议者举着 "拒绝核电" 的标语牌游行，口号声撞在玻璃幕墙上，震得他耳边嗡嗡作响。
"陈总确定要这么玩？" 林小夏举着摄像机的手微微发抖，镜头里的财务报表上，"零元租电池" 的成本预估像道醒目的伤疤 —— 按德国居民电价 0.3 欧元 / 度计算，默氏每年要补贴至少 8000 万欧元。
陈默突然扯开西装，露出衬衫里别着的爷爷怀表，表盖内侧新刻的 "光储充" 三个字沾着油墨："你见过菜农老张的果园吗？" 他调出手机里的监控画面，光伏板在果园上空连成蓝色的网，"他用钠电池储能，白天卖电给电网的收益，刚好够付电池租金。"
德国能源署的汉斯博士突然冷笑，把咖啡杯重重墩在会议桌上："中国人的数学真神奇。" 他推过来一份检测报告，"隆基的光伏板转换效率比本土品牌低 2 个百分点，你凭什么让德国人掏腰包？"
"凭这个。" 陈默打开保温箱，里面的钠电池样品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光泽。他突然将电池扔进装满水的玻璃缸，检测仪的绿灯始终亮着："我们的电池在 - 20℃还能保持 85% 容量，而贵国的储能系统冬天就得歇菜。"
林小夏举着相机挤到台前，镜头对准实时传输的德国居民用电数据："各位请看，柏林家庭日均用电 12 度，安装 3kW 光伏板就能满足 80% 需求。" 她突然提高音量，"白天卖电收益 0.4 欧元 / 度，晚上用电成本 0.15 欧元 / 度，差价就是利润。"
西门子能源的代表突然拍案而起，公文包上的金属锁扣撞得桌子发响："这是倾销！你们的电池成本比德国低 40%，根本不是公平竞争！"
陈默从公文包掏出份租赁合同，钢笔在 "零元租用" 条款上划了道弧线："我们收的是服务费。" 他指着条款第 5 条，"用户签约五年，光伏板和电池的维护全由默氏负责，相当于买了份能源保险。"
汉斯博士的手指在报表上叩出急促的节奏："你们的度电成本 0.2 欧元怎么来的？" 他突然凑近镜头，"隆基的组件报价比上周涨了 5%，我看你撑不过三个月。"
"因为我们玩的是闭环。" 陈默调出供应链图谱，红色箭头在光伏组件、钠电池、电动汽车间连成圆环，"在德国卖的每块电池，都用隆基光伏板充电；每块光伏板，都装在买了默氏电池的家庭屋顶。"
林小夏突然举着平板冲进镜头，屏幕上的签约数据正在疯涨："默哥快看！首月就签了 5 万户！柏林的电工都在加价接单！"
汉斯博士的咖啡勺 "当啷" 掉在瓷盘里："这不可能！德国主妇最抠门，怎么会信免费的午餐？"
"因为我们让她们看见真金白银。" 陈默点开用户收益明细，某柏林家庭的账户上躺着 37.5 欧元，"这是上周的卖电收入，够买两打啤酒。" 他突然转向抗议的人群，"她们举着标语反对核电，我们就给她们一个用阳光发电的选择。"
隆基 CEO 的视频电话突然切入，背景里的硅片生产线正高速运转："陈总这步棋够绝。" 他举着检测报告在镜头前晃，"你们的德国订单让我们的组件产能利用率提到 98%，成本降了 7%。"
"这才刚开始。" 陈默把怀表贴在耳边，齿轮转动声混着窗外的口号声，"告诉生产部，把光伏板的边框换成回收电池外壳做的合金，再降 3 个点成本。"
西门子代表突然拽住他的手腕："我们愿意加入光储充联盟，但要共享你们的钠电池专利。" 他突然压低声音，"大众集团的狼堡工厂需要 100MWh 储能系统，价格好商量。"
陈默望着广场上逐渐散去的抗议者，突然笑了："专利可以共享，但要用你们的汽车生产线换。" 他指着协议上的补充条款，"每采购 1GWh 电池，就得帮我们组装 1000 套家庭储能柜。"
当晚的庆功宴设在啤酒馆，木质长桌上的猪肘旁摆着光伏板模型。汉斯博士举着黑啤站起来，啤酒沫沾在络腮胡上："我收回白天的话。" 他突然扯开衬衫，露出里面印着钠电池结构图的 T 恤，"我家也装了你们的系统，上周收益够买张拜仁的球票。"
林小夏举着相机拍摄签约仪式，镜头里的 5 万份合同在灯光下连成海洋。某德国主妇突然举着收益单挤过来，德语混着英语喊："我丈夫失业了，这钱够付房租！"
陈默望着屏幕上跳动的生态图谱，光伏板、钠电池、电动汽车的图标正以合肥为中心，在全球版图上蔓延。他摸出手机给老张发微信，附上刚拍的德国屋顶光伏阵列，后面加了句："下次带你们来用啤酒糟做电池电解质，说不定能创纪录。"
手机屏幕亮起时，隆基的股价曲线正陡峭上扬。陈默笑着关掉屏幕，将怀表贴在耳边。齿轮转动声混着远处的汽车鸣笛，像在为这场跨越国界的能源革命，奏响最朴素的乐章。
"明天去狼堡。" 他对着团队说，眼里的光比慕尼黑的星空还亮，"告诉大众，他们的电动车可以首接用家庭储能柜充电，度电成本压到 0.18 欧元。"
林小夏的相机突然对准天边的极光，绿色光带在光伏阵列上空蜿蜒，像条流动的能源闭环。她突然想起陈默在签约仪式上说的话："最好的生态不是画出来的，是让每个参与者都能分到阳光的红利。"
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德国主妇的光伏板上时，陈默在储能柜的铭牌上签下名字。金属牌的背面用德语刻着一行字："每度电都该有温度。" 远处的高速公路上，搭载默氏电池的大众 ID.3 正驶向充电站，车顶上的便携式光伏板在晨光里泛着蓝光，像在丈量着从阳光到车轮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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