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前的雪来得急，灵月刚把晒好的药草收进暖阁，就见门房顶着一身雪跑进来，手里举着个油布裹着的木盒。"是西域商队托驿站转来的，"门房跺着靴底的雪，"说是骆驼队遇上暴雪，绕了三个月才到。"
解开三层油布，里面竟是个陶瓮，封泥上印着朵海棠花。沈念卿用银簪挑开封泥，一股混着蜜香的酒气漫开来——是西域的葡萄酿，坛底沉着把干枯的狼毒花，旁边压着张羊皮纸，阿木的字迹歪歪扭扭："用商队带的青稞粉喂了骆驼，冬天竟不掉膘，这酒里掺了海棠花蜜，给孩子们暖身子。"
灵月正往炭盆里添银骨炭，忽见柳氏盯着陶瓮出神。老人颤巍巍伸出手，指尖拂过坛口的海棠花印："这印子，是你外祖父当年教商队刻的。"话音未落，沈修抱着个锦盒进来，里面是承安从雁门关寄来的新物——副用桦木做的小犁，犁尖缠着圈红绳，绳头系着颗海棠籽。
"小将军说牧民们学了江南的耕作，"沈修着犁上的木纹，"这是按孩子们画的图样做的，说要让种子在雪地里也能等着春天。"明宇刚把药炉的火拨旺，闻言便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药方："我配了些暖身的药茶，让商队带往西域，正好配着这葡萄酒喝。"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，檐下的冰棱垂成了水晶帘。忽闻院外有铃铛响，灵月扒着窗缝一看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嫡女归来之锦绣谋途 竟是国子监的孩子们踩着雪来了，每人怀里都抱着个布包。领头的孩子解开包，里面是些冻得硬邦邦的米糕："这是用沈先生给的新米做的，我们裹了三层棉絮，给边关的叔叔们留着。"
柳氏让灵月把米糕放进蒸笼，自己则打开妆匣，取出个铜制的小暖炉。炉身上刻着"守"字，是当年沈老爷子用过的。"把这个给孩子们带回学堂，"她往炉里添了块海棠炭，"天冷了，让先生们讲课的时候焐着手。"孩子们捧着暖炉笑，呵出的白气里混着米糕的甜香。
暮色漫进暖阁时，萧景琰披着一身寒气进来，手里提着个竹篮。篮里是漕运送来的信物：江南的腊梅插在青瓷瓶里，瓶底铺着层稻壳；岭南的桂圆用棉纸包着，纸上还印着药圃的印记；最底下压着张运河图，标注着新辟的粮仓位置。
"船工们说今年的冰结得晚，"他指着图上的红圈，"特意多运了些药材往北疆，明宇寄的冻疮膏最受欢迎。"明宇正往药包里装陈皮，闻言便抬头笑："我让他们在膏子里加了点海棠油，牧民说擦在马具上还能防裂呢。"
雪夜里的暖阁格外热闹。灵月在铜盆里炒着青稞，沈修给孩子们讲西域的故事，柳氏则对着那幅小犁出神。忽然听见明宇轻呼，原来她刚打开的药箱里，滚出个小小的布偶——是用驼毛做的，穿着件靛蓝小袄，袄角绣着朵海棠花。
"这是阿木的女儿缝的，"明宇拾起布偶，见背后缝着行小字，"说要让它跟着商队走，看遍所有种着海棠籽的地方。"灵月把布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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