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晚上九点，林小葵揉着酸痛的脖子从文件堆里抬起头，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。桌面上散落着十几份市场调研报告，电脑屏幕上是修改到第三版的执行方案，右下角的时间提醒她，距离给张姐交稿只剩六个小时。
“咕噜噜 ——”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。她这才想起，中午为了赶进度，只啃了半块面包。林小葵拉开抽屉，想找找有没有备用的饼干，却摸到个冰凉的东西 —— 是个保温饭盒。
她愣了一下才想起，早上出门时，顾衍舟塞给她的。当时他穿着西装正要出门，把饭盒往她手里一塞就匆匆走了，只丢下句 “协议条款”。
林小葵打开饭盒，里面是切成小块的草莓和蓝莓，旁边放着个三明治，吐司边缘有些焦黑，显然是某人的 “作品”。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，火腿和生菜的比例恰到好处，只是吐司烤得太硬，硌得牙龈生疼。
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向上扬。这位冰山霸总，笨拙起来还挺可爱的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顾衍舟发来的消息：【协议第三条，需确认乙方工作状态。】
林小葵失笑，这人连关心都要扯到协议上。她拍了张办公室的照片发过去，配文：【还在加班，甲方爸爸的三明治很好吃，就是有点费牙。】
对方秒回：【技术层面，火候控制仍需优化。】
林小葵刚想回怼，又收到一条：【需要协助吗？】
她犹豫了一下，回复：【不用啦，马上就好。对了，你的衬衫洗干净了吗？】
隔了几分钟，那边才回了个 “嗯”。
林小葵放下手机，重新投入工作。有了那盒草莓和三明治垫底，思路似乎也清晰了许多。她删掉方案里过于花哨的部分，重点突出 “便捷” 和 “格调” 的结合，在预算表上反复核算，首到确认每个数字都精准无误。
凌晨一点，她终于把方案发送给张姐，瘫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。窗外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，顾氏大厦的顶层亮着一盏孤灯，像颗倔强的星星。
林小葵收拾东西准备回家，走到电梯口时，发现顾衍舟正站在那里。他穿着黑色大衣，头发有些凌乱，显然是等了很久。
“顾总？您怎么在这儿？”
“协议规定，乙方加班至凌晨，甲方需提供安全保障。” 他语气平淡，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，“司机在楼下等你。”
“不用麻烦了，我自己打车就行……”
“必须执行。” 顾衍舟打断她，语气不容置疑，却在转身走向电梯时，脚步慢了半拍，像是在等她跟上。
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，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。林小葵困得眼皮打架，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。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黑色大衣，车己经停在公寓楼下。
“到了？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误签契约后，霸总他真香了 ”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，脸颊有些发烫。
“嗯。” 顾衍舟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，“方案做得怎么样？”
“不知道，希望能通过吧。” 林小葵把大衣递给他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，两人同时缩回。“谢谢您的大衣。”
“协议条款。” 他接过大衣，声音有些不自然。
林小葵下车时，他突然说：“你的方案，我看过了。”
她愣在原地，回头看他。
“比之前的版本好。” 顾衍舟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秒，迅速移开，“张总监那里，我会打招呼。”
林小葵的心跳漏了一拍：“顾总，我希望能靠自己……”
“我只是陈述事实。” 他打断她，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冷硬，“创意本身有价值，和其他无关。”
车窗外的风卷起落叶，林小葵站在原地看着宾利驶远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，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，是顾衍舟半小时前发的：【方案里的插画风格，很适合顾氏的新 APP 界面。】
原来他不仅看了，还看得这么仔细。
回到公寓，林小葵洗漱完毕躺在床上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她点开顾衍舟的对话框，翻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，大多是关于协议条款的生硬对话，偶尔夹杂着几句吐槽和调侃。
手指在屏幕上犹豫很久，她终于打出一行字：【顾总，谢谢您。不光是因为协议。】
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，她紧张得手心冒汗，盯着屏幕等了十分钟，对方却没有回复。林小葵有些失落，放下手机准备睡觉，却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。
顾衍舟回了条语音，声音低沉沙哑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：“晚安，林小葵。”
没有提协议，没有用敬称，只是简单的一句晚安。林小葵把手机贴在脸颊上，感觉那声音像是带着温度，熨帖了她所有的疲惫和不安。
第二天早上，林小葵刚到办公室就被张姐叫了过去。
“你的方案通过了。” 张姐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，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，“顾总昨天凌晨给我打电话，说这个方案很有潜力，让我们立刻启动测试。”
林小葵惊喜地睁大眼睛：“真的？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 张姐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好好干，别辜负顾总的期望。对了，下午的项目会，顾总会亲自参加。”
林小葵回到工位，心脏还在狂跳。她打开电脑，发现顾衍舟凌晨三点给她发了封邮件，附件是一份详细的用户调研报告，里面用红色批注标出了几个关键数据，正是她方案里需要补充的部分。
邮件末尾只有一句话：“数据支撑创意，更有说服力。”
林小葵看着屏幕，突然觉得那些关于 “空降兵” 的流言，好像真的没那么重要了。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VFAG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