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2点15分。
302室的挂钟突然停摆，时针卡在“2”上的角度，与江文山死亡时钟表的指针分毫不差。林默捏着那张空白死亡证明的指节泛白，纸张边缘的毛边在指尖划过的触感，与十年前化工场那枚未引爆的炸弹引线完全一致——每一丝纤维里都藏着能炸毁一切的真相。
“这水印是江文山的私章。”技术科的视频通话突然切入，屏幕里的鉴定员举着紫外线灯，光束下的山茶花图案与银戒上的纹路完全重合，“印章边缘有个缺口，和他保险柜里那枚的磨损痕迹完全一致。”
小张的手电筒突然闪烁。
光束在铁盒里八份死亡证明上扫过的频率，与监控里镜子墙玻璃震动的频率相同——每秒三次。“赵大伟、孙红霞……”他念出的名字在空房间里反弹，回音里混着窗外的风声，与十年前工地事故现场的哭喊录音波形一致，“这八个人的家属当年都拿到了抚恤金，金额一模一样，汇款账户都是匿名的。”
周棠的银发卡第五次掉在地上。
响声在瓷砖上撞出的回音，与她父亲工牌坠地的声响完全重合。她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腕，指甲掐进皮肤的深度与画中山茶花的刻痕相同：“我妈说过，当年脚手架上有九个人。”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颜料管，“我爸把最后一根安全绳系给了她，自己……”
林默的拇指蹭过下巴。
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，触到三年前在化工场留下的旧疤。那疤痕的形状与空白死亡证明上的铅笔字迹重叠——“第九人必须活”这行字的倾斜角度，与周母病房里旧照片背面日期的笔迹完全一致，都是向右倾斜15度，像是用左手写的。
“苏芮十年前是工地资料员。”林默突然转向门口，声音比铁盒里的死亡证明还冷，“工资单显示她连续三个月领了双倍薪水，汇款人是江文山的建筑公司。”
苏芮的香奈儿包带突然断裂。
包身砸在地上的弧度，与她十年前在事故调查报告上签字的笔迹弧度相同。她从包里掏出个磨损的工作证，照片上的年轻女孩胸前别着的钢笔，笔帽上的划痕与李护士丈夫笔筒里的“灯塔牌”墨水笔尖完全一致。“我只是负责整理考勤。”她的指甲掐进掌心，血珠渗出的速度与302室时钟停摆前的秒针跳动频率相同，“那八个人确实都在考勤表上，但是……”
她的话被老刘的咳嗽打断。
咳出的铁锈色粉末落在死亡证明上，晕开的范围与银戒上山茶花的大小完全一致。老刘的铁链在地上拖出的痕迹，与十年前工地仓库门口的轮胎印走向相同——都是S形，像是被人慌乱中踩出来的。“我记得第九个人！”他突然拔高声音，假牙在嘴里打滑的响动与投影仪电流杂音频率相同，“是个女的，总戴着块红围巾，每天最后一个离开工地！”
林默抓起那张空白死亡证明。
纸张在月光下透出的纤维纹路，与周母病房毛毯的经纬线完全一致。用显微镜一照，纤维里还缠着根棕色长发，发尾的分叉程度与周母枕头上的头发完全相同。“这纸上的铅笔字，”林默突然盯着苏芮，“和你十年前的工作笔记笔迹， 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完美不在场证明：罪案拆解手册 在系统里的匹配度是92%。”
苏芮的钻石耳环再次掉落。
滚到林默脚边的轨迹，与画中脚手架倒塌的路线完全一致。耳环背面“李”字的刻痕深度，与铁盒底部“用我的命”那行字的刻痕相同——都是0.3毫米，像是用同一把刻刀刻的。“是周棠她妈！”她突然尖叫，声音里的颤音与十年前事故现场的警报声频率相同，“那天她来送午饭，正好赶上脚手架塌了，江文山把她从三楼拽了下来！”
周棠突然捂住脸。
指缝漏出的呜咽声，与她母亲昨夜在病房里的梦话完全一致——都是重复着“红围巾、红围巾”。她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褪色的照片，边角的折痕与铁盒里的旧报纸折痕相同，照片上周母戴着的红围巾，颜色与江文山画布上未干的颜料完全一致。“我妈从来不戴红围巾。”她的声音被泪水泡得发涨，“她说看到红色就头晕——”
林默突然冲向医院。
电梯上升的速度与他三年前拆弹时的心跳频率相同——每分钟140次。电梯壁的反光里，他的影子与画中戴红围巾的女人重叠，脖颈处的动脉跳动幅度，与周母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完全一致。
周母的病房门没关严。
门缝里透出的月光在地上投出的形状，与302室铁盒的轮廓完全相同。林默推开门的瞬间，闻到的消毒水味里混着的松香气息，与周棠画具箱里的味道分毫不差——那是她画工地场景时特有的配方，掺了微量的檀木精油。
周母正坐在床边。
手里攥着的红围巾在月光下泛出的光泽，与画中那抹红色完全一致。围巾边角的磨损痕迹，与十年前工地仓库门把手上的划痕相同——都是左上角深、右下角浅，像是被人反复攥过。“棠棠爸说，”她突然开口，声音像生了锈的合页，“这围巾能辟邪，让我每天戴着……”
林默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。
那里的药瓶标签被撕得只剩一角，残留的“眠”字与周棠处方单上的字迹完全一致。瓶底的沉淀物质检显示，除了安眠药，还有微量的松香——与周棠颜料里的成分分毫不差。“您十年前在脚手架上看到了什么？”林默的声音比月光还冷。
周母的手突然颤抖。
红围巾从指间滑落的速度，与画中周建民坠楼的速度完全一致——每秒9.8米。围巾展开的瞬间，露出里面缝着的块碎布，布料的纹路与江文山指甲缝里的布条完全相同，上面的血迹DNA与周建民的样本匹配度99.99%。“我看到……”老人的瞳孔突然收缩，“江文山把棠棠爸的安全绳割断了——”
病房的灯突然熄灭。
黑暗中传来银发卡落地的脆响，与302室挂钟停摆的声响完全一致。林默摸到腰间的枪时，指尖触到的冰冷触感，与十年前工地上那根断裂的钢筋完全相同。窗外的风声里，突然混进个熟悉的脚步声——
与老刘拖铁链的声响一模一样。
第九个必须活的人，确实是周棠的母亲。
但此刻走进病房的黑影，手里攥着的红围巾，为什么会缠着周棠的银发卡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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