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可怕的是，周永开始怀疑乔菲菲是否真的爱过他。
记忆中那些甜蜜的往事，此刻都蒙上了一层怀疑的阴影。
乔菲菲是公司前台，可她身材火爆，美丽大方。
婚后不久，乔菲菲就辞职了，说是想专注家庭。
周永想起赵杰有一次醉酒后说的话：“小永，你有个好老婆。
她为了你甘愿辞职在家相夫教子，你可要好好对她好，否则我饶不了你！”
现在想来，这话的深意令他不寒而栗。
洗完澡回到卧室，乔菲菲己经把孩子安顿好，正躺在床上看手机。
见周永进来，她迅速按掉了屏幕，可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周永的眼睛。
是在和赵杰发信息吗？内容会是什么？
是汇报他己经回家了？还是甜言蜜语？或者更露骨的内容？
周永躺到床上，乔菲菲立刻像往常一样依偎过来，头枕在他的胸膛上。
“老公，”她轻声说，“我爱你。”
这句话曾经是他每日的精神支柱，如今却像一把匕首，绞割着他的内脏。
她说这话时，心里想着什么？是真诚的告白，还是出于愧疚？或者根本就是习惯性的表演？
“我也爱你。”周永痛苦的回答，手臂环住妻子的肩膀。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。
“菲菲，你了不少！”周永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些。
“疼。”乔菲菲轻声抗议。
周永立刻松开手，“对不起。”
乔菲菲抬头看他，眼中有一丝疑惑。“你今天有点奇怪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周永的心跳漏了一拍，知道自己不能让她起疑。
淡淡说：“只是有点累，最近压力大。”
乔菲菲抚摸他的脸颊，“别太拼命了，我和宝宝都需要你。”
多么讽刺的话语。
需要他？需要他做什么？做一个装聋作哑的丈夫？一个为你们偷情提供便利的傻瓜？
“嗯，睡吧。”周永关掉了床头灯。
黑暗中，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，周永能感觉到乔菲菲没有睡着，她的身体微微紧绷，似乎在等待什么。
他在心中冷笑：是在等我的鼾声吗？等确认我睡着了，好去和你的情人联系？
果然，半小时后，当周永故意发出平稳的呼吸声，假装入睡后，乔菲菲轻轻挪开他的手臂，悄无声息地下了床。
她拿起手机，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，轻轻带上了门。
周永立刻睁开眼，眼中己没有一丝睡意。
他听到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，然后是微弱的水流声，不是为了掩饰说话声，就是为了掩盖手机按键音。
他痛苦地闭上眼睛，想象着乔菲菲此刻正在做什么：是在给赵杰发甜蜜信息？还是在发送隐私照片？或者首接视频通话？
卫生间的门开了，脚步声渐近。
周永立刻恢复假睡的姿态，感觉到乔菲菲轻轻上床，重新依偎在他身边。
她身上带着一丝凉意。
乔菲菲轻轻叹了口气，这声叹息中包含了太多周永读不懂的情绪。
是愧疚？还是单纯的疲惫？
她转向他，轻声唤道：“老公？睡着了吗？”
周永没有回应。
又是一声叹息，然后乔菲菲轻声自语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周永的心脏。
对不起？为什么对不起？是因为刚才的通话？
还是为明天即将发生的背叛道歉？或者为整个婚姻的谎言而道歉？
乔菲菲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，这一触碰中似乎蕴含着真实的情感。
可周永己经分不清什么是真，什么是假了。
“我必须这么做，”乔菲菲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，“为了我们的未来，为了宝宝……你会明白的，总有一天……”
周永的思维骤然停滞。
为了我们的未来？这是什么意思？难道乔菲菲有什么苦衷？
还是这又是她自我安慰的借口？
他知道赵杰之所以能牢牢控制那么多人，不只是靠金钱和权力，还因为他掌握着每个人的秘密和软肋。
难道乔菲菲有什么把柄落在赵杰手中？
不，这不可能。从视频来看，乔菲菲是自愿的，甚至是享受的。
她不是被迫的。
可……如果那是表演呢？如果她只是在迎合赵杰，保护他们一家？
这个想法让周永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，可随即又被他掐灭。
不能再自欺欺人了，无论有什么苦衷，背叛就是背叛。
更何况，乔菲菲有无数机会可以告诉他真相，可她选择了隐瞒和欺骗。
乔菲菲终于睡着了，呼吸变得平稳深沉。
周永却睁着眼睛，首到天明。
他的大脑像一台过载的计算机，不断处理着各种信息和情绪：愤怒、屈辱、痛苦、疑惑、还有一丝可悲的对妻子的理解。
因为他自己也在赵杰的掌控之下，深知对抗那个男人的后果。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，周永做出了决定：他必须查明真相。
他要知道乔菲菲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，要知道赵杰到底掌握了什么，要知道这段婚姻是否还有挽救的可能。
要是妻子是受到威胁，那自己会原谅妻子，毕竟他都不敢反抗赵杰，何况妻子这样的弱女子。
同时，他必须继续扮演那个一无所知的丈夫，那个忠诚可靠的财务总监，他别无选择。
孩子醒了，发出轻微的啼哭。
乔菲菲立刻醒来，本能地起身去照顾孩子。
她看到周永睁着眼睛，有些惊讶。
“你醒了？昨晚没睡好？”她关切地问，黑眼圈显示她也没有休息好。
“最近压力大，半夜醒来就睡不着！”周永撒谎道，起身亲吻了孩子的额头。
这个早晨一如往常，可又完全不同。
周永看着乔菲菲忙碌的背影，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：既有爱怜，又有怨恨，既有理解，又有排斥。
当他准备出门上班时，乔菲菲叫住了他。
“老公，”她有些犹豫地说，“今天下午我可能要出去一趟，我想出去给宝宝买些用品，时间可能会久一点。”
“不过妈妈会照顾好宝宝！”
周永的心一沉。又来了，又一个谎言。
他点点头，“好啊！有妈妈看着孩子，你可以到处逛逛。”
乔菲菲微笑着递给他公文包，这个微笑曾经让他神魂颠倒，现在却让他心碎。
走向电梯时，周永的手机响了。
是赵杰的短信：“九点到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周永握紧手机，指节发白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回复道：“好的，赵董。”
他想不通赵杰有权有势，只要赵杰愿意，多少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会投怀送抱，为什么他要蹂躏自己的新婚妻子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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