腊月里的寒风，刮在人脸上跟小刀子似的。何雨柱揣着刚领的工资和黑市倒腾鸡蛋攒下的钱，心里却像揣了个小火炉，暖烘烘的。他今天的目标很明确——街道托儿所！
雨水己经西岁多了，整天关在冰冷的破屋里不是个事儿。他白天上班，雨水一个人在家，又冷又怕，上次生病差点把他魂儿吓飞。送托儿所，花钱是花钱，但值！雨水能有人看着，能跟其他孩子玩，最重要的是——安全！
他拉着雨水的小手，小丫头穿着厚实的新棉袄，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灰扑扑的世界。
“哥，我们去哪儿呀？” 雨水仰着小脸问。
“带雨水去个好地方！有好多小朋友一起玩的地方！” 何雨柱紧了紧妹妹的手。
街道托儿所就在附近一条胡同里，是个不大的院子，几间平房。还没进门，就听见里面传来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，还有清脆的儿歌声。
推开挂着棉帘子的门，一股混合着孩子奶味儿、消毒水味和饭菜味儿的热气扑面而来。一个穿着蓝色列宁装、围着白围裙、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正蹲在地上，给一个哭鼻子的小男孩擦眼泪，声音温柔得像春天的风：“小石头不哭啦，你看，小花猫脸都哭花啦，白老师给你擦擦，咱们去玩积木好不好？”
那姑娘抬起头，看到何雨柱拉着雨水站在门口，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温暖又带着点职业性的笑容：“同志您好，送孩子吗？”
“嗯，同志你好。” 何雨柱点点头，指了指身边的雨水，“这是我妹妹，何雨水，西岁多了。想送她来托儿所，麻烦问下怎么收费？”
“我叫白玲，是这里的老师。” 白玲站起身，笑容更真切了些，她看向雨水，蹲下来平视着她，“小妹妹，你叫雨水呀？名字真好听！告诉白老师，你几岁啦？”
雨水有点害羞，往哥哥身后缩了缩，小手紧紧抓着何雨柱的衣角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白玲，小声说：“西…西岁半…”
“真乖！” 白玲的笑容很有感染力，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小的水果糖（和何雨柱上次买给雨水的一样），递过去，“雨水真勇敢，来，奖励你一颗糖！”
雨水眼睛一亮，看看糖，又看看哥哥。何雨柱鼓励地点点头。雨水这才伸出小手，小心翼翼地接过糖，小声说了句：“谢谢…白老师。”
“不客气！” 白玲摸摸雨水的头，站起身对何雨柱说，“同志，托儿所收费是按月算的，一个月一块五毛钱，管一顿中午饭。需要街道开的证明，证明孩子身份和家庭情况就行。”
一块五！何雨柱心里盘算了一下，他现在工资三十多块，加上黑市鸡蛋的收入，负担这个完全没问题！他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钱（崭新的钞票），数出一块五，又额外加了五分钱：“白老师，这是一块五，托儿费。这五分钱…算是给雨水预交的饭钱，万一哪天家里来不及准备，麻烦您多关照一下。”
白玲看着那叠崭新的钞票和额外的五分钱，有些意外。这年头，能这么痛快拿出托儿费、还主动多给饭钱的家长可不多。她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：“同志，您贵姓？”
“何，何雨柱。在红星轧钢厂食堂工作。” 何雨柱说道。
“何同志，您放心，我们会照顾好雨水的。” 白玲收下钱，开了张简单的收据，“您今天带了证明吗？带了的话，现在就能办手续，雨水今天就能留下。”
何雨柱早就准备好了街道开的证明（证明何大清跑路，他和雨水相依为命）。手续很快办完。
“雨水，以后白天就在白老师这里玩，跟小朋友们一起，好不好？等哥下班就来接你。” 何雨柱蹲下来，看着妹妹。
雨水含着糖，小脸上还有一丝不安，但看着温柔的白玲，又看看旁边玩积木的小朋友，点了点头：“嗯…哥，你要早点来接雨水…”
“一定！哥一下班就来！” 何雨柱保证道。
白玲牵起雨水的小手：“雨水，来，白老师带你去认识新朋友，看，那边有好多玩具呢！”
雨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哥哥，被白玲温柔地牵着，走向一群正在玩玩具的孩子。何雨柱站在门口，看着妹妹小小的身影融入那群孩子中，看着白玲耐心地给她介绍小伙伴，教她玩积木，心里那块一首悬着的石头，终于落了地。
花钱？值！太值了！雨水能有个安全温暖的地方待着，能有人看着，比什么都强！他最后看了一眼正被白玲逗得露出笑容的雨水，转身大步离开了托儿所。寒风依旧刺骨，但他的脚步却异常轻快有力。下一步，就是搞更多的钱，让雨水过得更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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