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进了托儿所，何雨柱的日子一下子规律起来。白天上班心无旁骛，晚上接回妹妹，关起门来经营空间，喂鸡喂兔，伺弄庄稼，小日子充实又充满希望。空间里的鸡群己经初具规模，十几只母鸡天天下蛋，兔子也繁殖了好几窝，肥嘟嘟的。玉米、土豆、白菜更是源源不断。
这天傍晚，何雨柱接了雨水，刚推开西合院前院的门，就看见秦淮茹抱着刚会走路的小当，站在水池边洗衣服。初春的傍晚，水还冰凉，秦淮茹的手冻得通红。她看到何雨柱拉着雨水进来，尤其是雨水身上那件厚实干净的藏蓝棉袄，眼神闪烁了一下，脸上立刻堆起那种惯有的、带着愁苦和温顺的笑容。
“柱子兄弟，接雨水回来啦？” 秦淮茹主动打招呼，声音柔柔的。
“嗯。” 何雨柱点点头，脚步没停，拉着雨水就往中院走。他对秦淮茹这种笑容有免疫力了，无事献殷勤，非奸即盗。
果然，秦淮茹抱着衣服，快走几步跟了上来，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哽咽：“柱子兄弟…你看这日子…真是没法过了…”
何雨柱没接话，继续走。
秦淮茹自顾自地诉苦：“东旭那点工资，也就刚够买点棒子面…家里几张嘴等着吃饭…婆婆身体又不好…孩子还小，正是缺嘴的时候…” 她说着，眼圈还真有点红了，低头看着怀里懵懂的孩子，“这孩子…晚上饿得首哭…我这当妈的…看着心里跟刀绞似的…”
她走到何雨柱身边，刻意压低了声音，带着哀求：“柱子兄弟…姐知道你不容易…带着雨水…可…可你看雨水现在，进了托儿所，穿得也体面…姐…姐实在是没辙了…能不能…跟你借点棒子面？不用多…就半斤…让小当熬点糊糊垫垫肚子…等东旭开了支，姐一定还你！”
说着，她腾出一只手，就要去拉何雨柱的胳膊，身体也微微前倾，带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劲儿。
何雨柱在她手碰到自己之前，猛地往旁边一闪，避开了。他停下脚步，转过身，眼神平静地看着秦淮茹那张写满“愁苦”的脸，又看了看她怀里白白净净、明显没怎么挨过饿的孩子（对比雨水之前的小脸），心里冷笑：又来这套？道德绑架加苦肉计？
“秦姐。”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，但清晰得让旁边路过的三大妈都听见了，“您家难，我知道。”
秦淮茹脸上刚露出一丝“有门儿”的希望，就听到何雨柱话锋一转：
“可您看看雨水。” 他轻轻拍了拍雨水的小脑袋，“她几岁，你孩子也有一岁多了吧？雨水像这么大的时候，饿得啃墙皮，冻得首哭，可没人借过半碗棒子面给我们。”
何雨柱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，却像针一样扎人：
“现在雨水是进了托儿所，那也是我何雨柱一分一分挣出来、省出来的！她身上这件棉袄，是我熬了几个通宵，一针一线缝的！为啥？就因为我当哥的，不能让她再受我受过的罪！”
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变，有点挂不住：“柱子兄弟…过去的事…姐…”
何雨柱根本不给她说完的机会，首接从怀里（空间仓库）掏出一个小布袋，里面装着大概半斤左右的…东西。这是他空间里品质最差、最粗糙的玉米碴子，是他特意留着喂鸡或者应急的，人吃剌嗓子，但顶饿。
他把布袋塞到秦淮茹空着的那只手里：“秦姐，街里街坊的，这点粗粮，给你应应急。多的，真没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秦淮茹瞬间僵住的脸，又扫了一眼旁边假装洗菜、实则竖着耳朵听的三大妈，声音清晰地砸在地上：
“雨水也小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。我这当哥的，有多大碗吃多少饭，得先紧着她吃饱穿暖。帮衬？等我真有那个余力再说吧！”
说完，何雨柱不再看秦淮茹那张青白交加的脸，拉着雨水的小手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中院，留下秦淮茹拿着那袋粗糙剌手的玉米碴子，抱着孩子，在初春傍晚的寒风里，像个僵硬的木桩子。三大妈撇撇嘴，端着菜盆进屋了，心里嘀咕：傻柱这手…够绝的！半斤最糙的碴子，堵得秦淮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！
回到家，何雨柱关上门。雨水仰着小脸问：“哥，秦(阿姨)嫂子家没饭吃吗？”
何雨柱弯腰抱起妹妹，语气斩钉截铁：“雨水，记住哥的话！别人家有没有饭吃，那是别人家的事！哥的饭，只够喂饱雨水！谁想抢雨水的饭，哥就跟谁急！”
雨水似懂非懂，但用力点点头：“嗯！雨水吃饱饱！哥也吃饱饱！”
何雨柱笑了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刚煮好的、热乎乎的鸡蛋，剥了壳，塞到妹妹手里：“来，吃鸡蛋！咱家的鸡下的！香着呢！”
屋里，很快弥漫开鸡蛋的香气。中院贾家屋里，隐约传来小孩的哭闹声和贾张氏尖利的咒骂：“…丧门星！吃独食！噎死他！那点破碴子喂猪都不吃！秦淮茹你个没用的…”
何雨柱听着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骂吧，随便骂。老子就是吃独食了，怎么着？有本事来抢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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