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春寒的冷风卷着地上的碎纸屑打着旋儿，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凉。何雨柱裹紧了旧棉袄，把围巾又给雨水掖了掖，才推开西合院吱呀作响的大门。
“哥，冷…” 雨水小脸埋在围巾里，瓮声瓮气地说，小手紧紧抓着何雨柱粗糙的大手。
“快到家了，到家就暖和了！” 何雨柱加快脚步，拉着妹妹穿过冰冷寂静的前院、中院。各家各户门窗紧闭，偶尔能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嗽或者孩子的哭闹，给这寒冷的傍晚添了几分凄惶。
推开自家那扇薄薄的木门，一股熟悉的、混合着淡淡食物香气和柴火味道的暖意扑面而来。虽然屋子破旧，但炉火正旺，烧着空间里产出的耐烧硬柴，驱散了外面的严寒。
“到家喽！” 何雨柱反手插上门闩。
“到家喽！” 雨水也学着哥哥的调子欢呼一声，立刻甩掉小鞋子，踢踢踏踏地跑到炉子边，伸出冻得有点发红的小手烤火。
何雨柱放下手里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——是白老师给雨水的几张写满了字的旧报纸，让她带回家认字的。他走到墙角，揭开一个盖着盖子的瓦盆，里面是早上出门前就发上的白面。面团己经膨胀得老高，白白胖胖，散发出的麦香。
“雨水，饿不饿？哥给你蒸白面馒头，再打个鸡蛋汤，好不好？” 何雨柱一边挽袖子一边问。
“好！” 雨水用力点头，大眼睛亮晶晶的，随即又跑到小桌边，踮着脚拿起桌上那几张旧报纸，“哥，白老师今天教了‘上’、‘下’、‘大’、‘小’，我写给你看！”
她拿起一根烧黑的小木棍（当炭笔用），趴在小板凳上，撅着小屁股，在那旧报纸的空白边角上，歪歪扭扭地画起来。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一横…一竖…一横…点！‘上’！”
何雨柱一边麻利地把发好的面团揉成长条，切成剂子，揉成圆溜溜的馒头坯子，一边笑着看妹妹认真的小模样：“对！雨水真聪明！写得真好！”
锅里水开了，蒸汽腾腾。何雨柱把馒头坯子一个个放进笼屉，盖上锅盖。又拿出一个粗瓷碗，从空间仓库里摸出两个新鲜鸡蛋——空间鸡下的蛋，个头大，蛋壳颜色深，打在碗里，蛋黄橙红橙红的，格外。
“哥，你看！” 雨水举着她的“作品”跑过来，小脸上蹭了点黑灰，“这个是‘大’，这个是‘小’！”
何雨柱低头一看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四合院：道德？没有！人生幸福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报纸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圈，旁边一个更小更歪的圈。“真棒！”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，“比哥写得好看多了！等雨水学会写自己的名字，哥给你买新的本子，带香味的铅笔！”
“真的？” 雨水惊喜地睁大了眼睛。
“哥啥时候骗过你？” 何雨柱笑着，用筷子把碗里的鸡蛋搅打成金黄色的蛋液，又切了点空间里水灵灵的嫩葱末撒进去。往锅里添了小半瓢水，等水快开了，把蛋液贴着水面细细地淋下去。金黄的蛋花瞬间在滚水里绽开，像一朵朵小太阳，再撒上点盐花，滴上两滴珍贵的香油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温暖又鲜甜的香气瞬间霸占了小小的屋子，把之前淡淡的麦香都压了下去。
“好香啊！” 雨水吸着小鼻子，馋虫立刻被勾了出来，也顾不上写字了，眼巴巴地盯着锅里翻滚的金黄蛋花。
馒头也蒸好了，揭开锅盖，雪白胖乎的大馒头冒着腾腾热气。何雨柱用筷子夹出一个，放在碗里晾着，又给雨水盛了满满一碗飘着油花和葱花的蛋花汤。
“慢点，烫！” 他把碗和馒头放到小桌上。
雨水迫不及待地爬上凳子，小口小口地吹着热气，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暄软香甜的白面馒头，满足地眯起眼。又舀起一勺蛋花汤，吹了吹，吸溜喝下去，小脸上全是幸福的光。
何雨柱自己也拿了个馒头，就着蛋花汤，慢慢地吃着。他看着妹妹吃得香甜的模样，听着她叽叽咕咕说着托儿所里谁谁摔跤了，白老师今天穿了件什么颜色的衣服，心里那点因为许大茂带来的膈应，早就烟消云散了。
屋外，寒风依旧呼啸，拍打着薄薄的门板。中院贾家方向，隐约传来棒梗的哭闹和贾张氏尖利的咒骂，似乎又在为一点吃的闹腾。
何雨柱充耳不闻。他掰下一小块馒头芯，蘸了点蛋花汤，递到雨水嘴边。
“哥，你也吃！” 雨水含糊不清地说。
“哥吃着呢。” 何雨柱笑着，看着妹妹把馒头吃下去，又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渍。
屋里炉火噼啪作响，蛋汤的暖香和白面馒头的甜香交织着。雨水吃饱了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，开始打瞌睡。何雨柱把她抱起来，放到烧得暖烘烘的炕上，盖好被子。
他收拾好碗筷，坐在炕沿，借着炉火的微光，拿起雨水今天“写”过字的那几张旧报纸。上面那些歪歪扭扭的圈圈和笔画，在他眼里，比什么奖状都珍贵。
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稚嫩的“字迹”。家？有房子，有猪（鸡兔），有雨水，有这炉火，有这碗热汤，就够了。外面那些风刀霜剑，那些狗屁倒灶的算计和眼红，爱谁谁！他何雨柱，这辈子就守着这片小小的暖，稳稳当当地往前走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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