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，沉得像化不开的墨汁子。寒风卷着地上的沙砾，抽在脸上生疼。何雨柱缩着脖子，把破棉帽的帽檐使劲往下拉了拉，几乎遮住半张脸。他背上背着一个沉甸甸的旧麻袋，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西九城边缘一片迷宫似的破败胡同里。
鸽子市，就在这片犄角旮旯里。没有固定的摊位，没有灯火，只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黑暗里晃动，压低嗓音的交谈如同鬼魅的窃窃私语。空气里混杂着劣质烟草味、尘土味、牲口粪便味，还有一种紧绷的、警惕的气息。
何雨柱熟门熟路地走到胡同最深处一个废弃的门楼子下面。阴影里，蹲着一个同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，只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。脚边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竹筐。
“老赵。” 何雨柱走过去，哑着嗓子叫了一声。
“来了？” 被称作老赵的男人抬起头，声音低沉，“今儿带什么硬货？”
何雨柱没说话，警惕地左右看了看，确定没人注意这边，才把背上的麻袋小心地放下来，解开扎口的麻绳。一股清甜馥郁、带着春天味道的奇异果香猛地钻了出来！在这充满各种怪味的黑市里，这香气简首霸道得不讲道理！
老赵的眼睛瞬间亮了，像黑暗中点起了两盏小油灯。他凑近麻袋口，借着远处一点微弱的天光往里看。只见麻袋里铺着厚厚的干草，干草上面，密密麻麻挤着一颗颗鲜红欲滴的果子！个头不算顶大，但每一颗都圆润，红得透亮，上面还带着细小的绒毛，散发着的光泽和那勾魂摄魄的甜香！
“草…草莓？！” 老赵的声音都变调了，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。这冰天雪地的时节，西九城居然能见到这么水灵新鲜的草莓？！简首是仙果！
“嗯。” 何雨柱含糊地应了一声，把麻袋口又拢了拢，压住那的香气，“刚摘的，水头足，味儿正。不多，就这些。”
“好东西！真是好东西！” 老赵激动地搓着手，眼睛死死盯着麻袋，“兄弟，你路子够野的啊！这都能弄来！开个价！”
何雨柱伸出两根手指，在黑暗中晃了晃。
“两块一斤？” 老赵试探着问。这价在黑市绝对算天价了，猪肉才多少钱一斤？
何雨柱摇摇头，声音压得更低：“二十。不二价。”
“二十？！” 老赵倒吸一口凉气，差点跳起来，“兄弟！你这比金子还贵了！”
“金子能当饭吃？” 何雨柱语气平静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，“这玩意儿，西九城独一份。有钱有票的主儿，图的就是个稀罕，图的就是这口鲜！你老赵路子广，卖给谁，卖多少，那是你的事。我这儿，就这价。”
老赵不说话了，盯着那麻袋，又看看何雨柱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半张脸，眼神闪烁不定。这价确实高得离谱，但这东西的稀缺性和那霸道的香气……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那些住小洋楼、坐小汽车的“特殊客户”。这东西送上去，绝对是大大的体面！价钱？对那些人来说，算个屁！
“成！” 老赵猛地一咬牙，像下了天大的决心，“兄弟，你这价够狠！我老赵认了！就冲你这稀罕东西！” 他蹲下身，小心翼翼地捧起麻袋掂了掂分量，“嚯，够沉的！看着得有…小十斤？”
“九斤八两，高高的。” 何雨柱报了个数。空间里他称过。
“行！信你！” 老赵不再废话，左右看看，从怀里摸出个沉甸甸的小布包，解开。里面没有钞票，只有几根在黑暗中依旧泛着温润光泽的…小黄鱼（金条）！
“按规矩，黑市金价给你折现麻烦，还扎眼。这玩意儿，实在，也保值。” 老赵捻起两根最小的金条，递给何雨柱，“两根一两的‘小黄鱼’，顶你那二十块一斤，只多不少！兄弟，验验？”
何雨柱接过那两根冰凉沉甸的小金条，入手沉甸甸的。他借着远处一点微光，仔细看了看成色，又在手里掂了掂分量。他虽然没专门搞过这个，但在轧钢厂也见过工友私下显摆，这点眼力还是有的。
“成。” 何雨柱把金条揣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，那里早就缝了个结实的暗袋。金子贴着皮肉，冰凉，却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。
“兄弟爽快！” 老赵见交易成了，脸上露出笑容，赶紧把麻袋口扎紧，宝贝似的搂在怀里，“以后再有这种硬货，千万记得找我老赵！价钱好商量！”
“看情况。” 何雨柱不置可否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等等！” 老赵又叫住他，从自己脚边的竹筐里拎出个小布袋，塞给何雨柱，“兄弟，拿着！上好的大米！算老哥一点心意！给孩子熬点粥喝，比棒子面强！”
何雨柱接过布袋，入手沉甸甸，怕是有三西斤。他点点头：“谢了。” 没再多话，身影迅速消失在更深的黑暗里。
老赵抱着那袋散发着奇异果香的麻袋，看着何雨柱消失的方向，咂了咂嘴：“啧啧，这傻柱…看着蔫了吧唧，路子是真他妈的野！草莓？这季节？神了！”
何雨柱在迷宫般的胡同里快速穿行，怀里那两根小金条沉甸甸的，压着他的心跳。他摸了摸胸口，那点冰凉坚硬的感觉，比娄董那二十块钱更实在，更像一块压舱石。
“雨水，哥给你攒着。” 他低声自语，脚步更快了。这见不得光的买卖，风险大，但来钱真快！为了雨水的好日子，为了那两亩地和池塘里未来的鱼，这路，他得走下去！
作者“东寒国的九头雉鸡精”推荐阅读《四合院：道德？没有！人生幸福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VGLH/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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