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子修好了，小金库也厚实了，何雨柱的日子过得越发有滋有味。白天在食堂，他依旧低调，该切菜切菜，该刷锅刷锅，但整个人精气神不一样了，腰板挺得首，眼神也透着亮。刘胖子现在轻易不敢找他茬，许大茂更是绕着走。
这天下午，轧钢厂里跟往常一样，机器轰鸣，人声嘈杂。何雨柱正在后厨跟几个帮厨的清理一大筐土豆，准备明天的大锅菜。
突然，厂区广播那刺耳的喇叭“滋啦”响了几声，然后传来播音员急促变形、带着惊恐的喊声：
“紧急通知！紧急通知！一车间发生事故！有工人受伤！请厂医速到一车间！重复！请厂医速到一车间！请附近工人同志协助救援！”
“一车间？” 后厨里的人都愣住了。一车间是贾东旭干活的地方！
“坏了！不会是东旭吧？” 一个跟贾东旭住同院的帮厨脸色一变。
话音刚落，食堂大门“哐当”一声被撞开！秦淮茹披头散发，脸色惨白得像纸，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，声音都变了调，带着哭腔嘶喊：
“柱子！柱子兄弟！救命啊！快…快救救东旭！东旭他…他出事了！被机器压着了！”
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，首扑何雨柱，脏兮兮的手就要去抓何雨柱的胳膊：“柱子！求求你了！你跟厂领导熟！你帮我去说说！让他们一定救救东旭！花多少钱都行！我…我给你跪下了！” 说着，她腿一软，真就往地上出溜。
食堂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，惊愕地看着这一幕。刘胖子也一脸懵。
何雨柱在她碰到自己之前，猛地后退一步，避开了。他看着哭天抢地、狼狈不堪的秦淮茹，眉头紧紧皱起，眼神里没有同情，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和…冰冷的疏离。
“秦姐，” 何雨柱的声音异常冷静，甚至带着点冷漠，“你找错人了。我就是个厨子，跟厂领导不熟。你该去找车间主任，找厂领导，找厂医！你在这儿哭，耽误的是贾东旭的命！”
秦淮茹被他这冰冷的态度和话语噎住了，哭声都卡在了喉咙里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何雨柱：“柱子…你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？东旭…东旭他可是…”
“他是我什么人？” 何雨柱打断她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个陌生人，“他贾东旭是死是活，跟我何雨柱有关系吗？我跟他很熟吗？”
他指了指外面乱哄哄的厂区：“广播都喊了，厂医都过去了。你有这功夫在这儿哭，不如赶紧去一车间门口守着！看看人到底怎么样了！”
秦淮茹被他噎得浑身发抖，指着何雨柱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旁边有看不过去的工友小声劝：“秦姐，傻柱说得…在理，你快去车间看看吧！”
秦淮茹这才如梦初醒，怨毒地瞪了何雨柱一眼，哭嚎着“东旭！我的东旭啊！”，转身跌跌撞撞地又冲出了食堂。
食堂里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看着何雨柱，眼神复杂。有惊讶，有不赞同，也有…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？这傻柱…心也太硬了吧？贾家媳妇都哭成那样了…
刘胖子清了清嗓子，想说什么“邻里之间要互助”的屁话。
何雨柱没给他机会。他弯腰，捡起刚才因为躲避秦淮茹而掉在地上的削皮刀，在围裙上擦了擦，重新拿起一个土豆，动作麻利地削了起来。土豆皮簌簌落下，他的声音不高，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后厨：
“都愣着干嘛？干活！天塌下来，也得吃饭！”
他顿了顿，刀锋在土豆上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，声音冰冷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：
“贾东旭是死是活，是他贾家的命！跟我何雨柱，跟我妹妹雨水，没半毛钱关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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