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像冻硬的土疙瘩，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挪。何雨柱每天雷打不动，天不亮就爬起来，给雨水弄点吃的（空间里的嫩玉米、白菜帮子汤，或者省下的窝头泡点热水），把炕烧热点，然后顶着寒风去轧钢厂食堂点卯。
刘胖子自打上次在杨厂长面前丢了面子，又见易中海似乎也在这小子身上吃了瘪，倒没再明目张胆地刁难何雨柱，但活儿一点没少派，洗菜、削土豆、打扫卫生、清理泔水桶，哪儿脏哪儿累就让他去哪儿。何雨柱也不吭声，闷头就干，手脚麻利，挑不出错。他心里明镜似的，跟刘胖子这种小角色计较没意思，他的心思全在空间和雨水身上。
空间里那点棒子面种下的玉米，他靠着精神力“催熟”又收获了一小茬，大概攒了十几个小嫩玉米棒子，都煮熟了存在空间仓库保鲜，这是他和雨水的应急口粮。土豆也终于成熟了，挖出来七八个拳头大小、表皮光滑的土豆，这可是好东西，顶饿！他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更让他惊喜的是，前几天他下班路上，在胡同犄角旮旯发现几棵快冻死的野葱和一小片枯黄的野韭菜，他全给挖了，收进空间，用灵泉水一浇，竟然都缓过来了，水灵灵绿油油的！这可是提味的好东西！
这天下午，何雨柱难得提前了点下班（打扫完卫生，刘胖子没别的事就让他走了）。他揣着省下的半个窝头，脚步匆匆地往家赶。刚拐进西合院前院的月亮门，就看见自家门口有点不对劲。
他家那破屋门口，用几根竹竿子搭了个简易的晾衣架，上面挂着几条洗得发白的旧布片（当抹布用），还有一样东西格外显眼——那是他昨天从空间里拿出来，用灵泉水仔细洗过、打算晾干了切碎存起来的几片白菜帮子！那是他专门挑出来的，相对嫩点的菜心部分，准备给雨水煮汤提鲜用的！
可现在，晾衣架底下，一个穿着臃肿蓝布棉袄、屁股撅得老高的身影，正鬼鬼祟祟地伸手去够那几片水灵灵的白菜帮子！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？
贾张氏那肥短的手指己经捏住了一片最大的白菜帮子，正要往下扯！
一股邪火“噌”地就窜上了何雨柱的脑门！这老虔婆！平时在院里就爱占小便宜，东家顺根葱，西家摸头蒜，大家伙儿都懒得跟她计较。可今天，她竟敢偷到自己头上！偷的还是他给雨水准备的、用灵泉水滋养过的口粮！
“住手！” 何雨柱一声暴喝，像平地炸了个雷，把贾张氏吓得浑身一哆嗦，手里的白菜帮子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贾张氏猛地转过身，脸上那点心虚瞬间被泼妇的蛮横取代，三角眼一瞪：“吼什么吼！吓死老娘了！你个傻柱！回来也不吱一声！”
何雨柱几步冲到她跟前，眼神冷得像冰碴子，手指着地上那片沾了泥的白菜帮子，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：“贾张氏！你干嘛呢？手往我家晾的东西上伸？”
贾张氏叉着腰，嗓门立刻拔高了八度：“干嘛？！我能干嘛？！我看你这破菜叶子快被风吹掉了，好心帮你捡捡！怎么着？狗咬吕洞宾，不识好人心啊？就你这几片烂菜帮子，白给老娘都不要！穷酸样儿！” 她唾沫星子乱飞，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。
这边的动静立刻引来了院里的人。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，从屋里探出头。正在水池边洗衣服的秦淮茹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，抱着木盆看过来。前院西屋的窗户也打开了一条缝。
“捡捡？” 何雨柱冷笑一声，弯腰捡起那片沾了泥的白菜帮子，举到贾张氏眼前，“帮我捡捡？用得着你上手？你手不伸，它能掉？贾张氏，你是不是觉得我何雨柱爹跑了，带着个妹妹好欺负？院里谁不知道你什么德行？见着便宜不占就浑身难受是吧？”
贾张氏被戳中痛处，老脸一红，随即撒起泼来，拍着大腿就嚎：“哎呦喂！没天理啦！傻柱你个没爹教的野种！欺负我老婆子啊！我一大把年纪了，四合院：道德？没有！人生幸福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四合院：道德？没有！人生幸福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好心帮你看着东西，你还倒打一耙！大家伙儿快来看看啊！傻柱要打人啦！” 她一边嚎，一边用那双三角眼恶毒地剜着何雨柱。
秦淮茹一看婆婆又撒泼，赶紧放下木盆走过来，脸上堆起惯有的那种温顺又带着点愁苦的笑，想打圆场：“柱子，柱子兄弟，你看…这…是不是误会了？我妈她年纪大了，眼神不好，可能…可能就是想帮你把菜叶子扶扶正…” 她一边说，一边想伸手去拉何雨柱的胳膊。
何雨柱却像被蝎子蛰了似的，猛地一甩胳膊，避开了秦淮茹的手，眼神锐利地看向她：“秦姐！你甭在这儿和稀泥！扶扶正？眼神不好？她眼神不好能精准地捏住我家最大那片菜叶子往下扯？眼神不好能专门挑我挂在外面的东西‘扶’？当我傻还是当院里大伙儿都瞎？”
他这话一点没给秦淮茹留面子，首接把贾张氏的遮羞布扯了个干净。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尴尬地站在原地。
何雨柱不再看她，目光扫过围观的阎埠贵和其他探头探脑的邻居，最后钉在撒泼打滚的贾张氏身上，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一股子狠劲儿：
“贾张氏！你给我听清楚了！也请院里各位邻居做个见证！”
他指着自家那破门，一字一句，清晰无比：
“我何雨柱家是穷！是没爹！但还没死绝！我妹妹雨水还小，就指着这点嚼谷！谁要是敢动我家门口一根草，一片菜叶子，那就是动我妹妹的口粮！”
他往前逼近一步，眼神凶狠地盯着贾张氏那张因为错愕而忘了嚎叫的老脸：
“动我妹妹的口粮，那就是跟我何雨柱过不去！跟我过不去的人…”
何雨柱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，声音不高，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：
“我管你是老的少的，男的女的！有一个算一个，别怪我翻脸不认人！到时候，可就不是站这儿跟你讲道理了！”
“你…你个小兔崽子！你敢威胁我？！”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何雨柱的鼻子。
“威胁？” 何雨柱嗤笑一声，“我说到做到！不信，你试试！” 他弯腰捡起另外几片安然无恙的白菜帮子，不再看贾张氏那张扭曲的老脸，也懒得理会旁边脸色难看的秦淮茹，对着围观的邻居们，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，点了点头：
“三大爷，各位邻居，今儿这事儿，大家伙儿都看见了。是非曲首，心里都有杆秤。我何雨柱把话撂这儿：人不犯我，我不犯人！谁要是觉得我好欺负，想在我家门口打秋风…”
他晃了晃手里的白菜帮子，眼神扫过贾张氏，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哼！” 何雨柱冷哼一声，不再废话，转身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，走了进去，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，把贾张氏刺耳的咒骂和秦淮茹尴尬的圆场声都关在了门外。
屋里，雨水正趴在炕沿边，小脸贴在冰冷的窗户纸上，努力往外看，小脸上满是紧张。看到哥哥进来，立刻扑了过来：“哥！哥！外面吵啥？那个坏婆婆又欺负你了？”
何雨柱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，弯腰抱起妹妹，掂了掂：“没有，哥把她欺负了。雨水别怕，有哥在，谁也甭想动咱家东西，动咱家雨水一根汗毛！”
他把那几片水灵灵的白菜帮子放进碗里，又从空间仓库里取出一个煮熟的嫩玉米，剥下玉米粒，混在一起。
“来，哥给你煮白菜玉米粥！比昨天的还香！”
屋外，贾张氏还在不依不饶地咒骂，秦淮茹低声劝着。阎埠贵摇摇头，叹了口气，关上了窗户。其他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缩回了头，但何雨柱那句“动我妹妹的口粮，就是跟我过不去”的狠话，和他那双冰冷的眼睛，却深深印在了不少人心里。
这个傻柱，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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