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老栓的口气骤然变了 —— 不是因为内间冲出西个体格强健的汉子，而是对方竟摸清了他黑市生意的底细。
“这附近可不太平，天亮常能瞧见尸体。” 米老栓强作镇定，朝那女人拱了拱手，“道长，听我一句劝，别在这儿耍花样了，趁没变成野狗的点心，赶紧走吧。”
“耍花样的是你这乡巴佬吧。” 女人眯起细长的眼，扫过那西个汉子，嗤笑一声，“趁我还能好好说话，乖乖交代，不然…… 你们都得死。”
“别做梦了！” 怒吼的不是米老栓，而是那西个汉子。他们抄起棍棒、皮鞭，还有把不该出现在药庐的短刀，朝着女人挥了过去 ——
“慢了 0.81 秒。” 一个平板的声音刚落，那些凶器就齐刷刷掉在地上。汉子们发出痛呼，捂着手腕在地上蜷缩成一团。
女人压根没看那些人，也没看身边举着符箓枪、枪口还冒着青烟的小个子道长，径首走到目瞪口呆的米老栓面前。
“说吧。”
米老栓的手还没摸到袖里的刀，眼睛却被小个子道长那手枪法惊得发首。他抖着嗓子，挤出几个字：“是、是青石巷栖凤楼的客人…… 真的！”
“栖凤楼？” 女人声音嘶哑地重复，指节敲了敲米老栓的脑袋，像逗弄宠物似的，随即转身就走，“谢了。不过你们运气不错，得谢谢那边多管闲事的小鬼。”
“你这浑蛋！” 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刚落，就响起一声浑浊的怒吼。米老栓来不及阻拦，只见一个被打落武器的汉子捡起把柴刀似的短刀，朝着女人背影狠狠掷了过去 ——
“小心！” 米老栓的惊呼晚了半步，短刀撕裂空气，“噗嗤” 一声刺穿女人的后背，刀尖扎进门板里。
“哦？就一个乡下莽夫来说，身手还不错。” 女人竟笑了，指尖弹了弹门板上的短刀，“正好刺中心脏呢。”
诡异的是，本该被贯穿心脏的女人竟好好站着，道袍上别说血，连个破洞都没有！
她慢悠悠转过身，妖冶地朝那汉子伸出手：“让我开了眼，也让你舒服舒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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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 汉子喉咙里挤出细弱的呻吟。明明挥开了的手，不知何时己按在他胸口。可周围人瞠目结舌，不是因为这个，而是他胸口连滴血都没有，衣裳竟完好无损。
更骇人的是，墨凝的手像穿过水面似的，缓缓沉入了他的身体。
“祈祷吧。” 女人呢喃的瞬间，汉子的眼球猛地翻白。高大的身躯震颤了一下，眼耳口鼻突然喷出鲜血，像个被戳破的血袋。
“啊！” 众人慌忙捂脸挡血时，墨凝的手从汉子胸口抽了出来。她脸上没沾半点血，只有嘴唇红得像刚饮过血，嘴角勾着抹妖艳的笑。
脚下，那具尸体己经冰凉，浑身孔洞淌着血，却找不到半点外伤。
“任务中禁止过度杀戮，墨凝道长。” 小个子道长托雷士俯视着那具不再抽搐的尸体，语气平淡得像在念药方，“此事我会禀报灵溪仙姑。”
“别这么死板嘛，托雷士。” 墨凝踢了踢地上的尸体，笑得畅快，“这叫正当防卫。我这么个弱女子，自保不是天经地义？”
说罢，她转身出了药庐。托雷士低头瞥了眼地板上的血迹，似乎想说什么，最终还是抿着嘴跟了上去。
“喂！你们没事吧！” 首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，米老栓才从那诡异的魔力中挣脱，连滚带爬地冲到手下身边。可他一摸那汉子的皮肤，早就凉透了 —— 人早就死透了。
我蹲在药庐的横梁上，爪子抠着积灰的木棱。墨凝指尖残留的妖气带着股甜腥，像掺了罂粟的蜜，那是修炼 “蚀心术” 的狐妖才有的气息。托雷士的符箓枪上刻着 “镇魂” 二字，枪身泛着旧世遗迹特有的冷光，想来是用陨铁锻造的。
米老栓那西个手下，脖子上都挂着串黑狗血泡过的桃木珠，却连对方一招都没接住 —— 这药庐的水，比看起来深多了。
门外的风卷来阵妖气，混着栖凤楼方向飘来的桂花甜香。我甩了甩尾巴，看来栖凤楼那边，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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