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像揉碎的银箔，洒在社区办公室的木桌上。宣纸铺展如白绢，狼毫笔浸了墨，在米砚石指间泛着旧光——社区主任托他写防疫通知，说“米叔的字比打印的有温度，老人看了也舒心”。江紫媄坐在对面，手里叠着刚裁好的红纸，指尖划过纸边时，偶尔抬眼望他，目光像晨雾里的光，软而亮。
“晓雨，再念一遍通知内容。”米砚石笔尖悬在纸上，墨滴在宣纸上晕成小圈，像汴梁砚台里漾开的云。他记东西全靠纸笔，现代的“电子文档”总让他觉得“字在虚空中，抓不住”。
林晓雨捧着手机跑进来，声音脆生生的：“米叔，念啦！‘各位居民，近期降温，请注意添衣，外出务必戴口罩，不聚集、不串门，有发热咳嗽及时联系社区……’”她凑到桌前，盯着米砚石的笔：“米叔，你写‘口罩’两个字时，能不能写得圆一点？像小太阳似的，看着就不吓人！”
米砚石笑了，笔尖落下时，果然把“口”字写得圆润，像颗的红米：“汴梁时，写吉字要藏暖意，这防疫字，也该让它带点温。”墨痕在纸上走，“戴”字的竖钩挺括如杖，似在扶着老人出门；“暖”字的两点像星，落在纸间就有了温度。江紫媄看得入神，指尖捏着的红纸忘了叠，边角被晨光染得发红。
“米叔的字真好看！”林晓雨抢过刚写好的通知，举起来对着光看，“比我爷爷贴的春联还精神！等下贴在小区门口，肯定没人会忽略！”她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李爷爷说他家电视调不出社区的防疫首播，我们送通知时顺便帮他看看吧？他一个人住，儿子在外地，怪可怜的。”
米砚石立刻点头：“应该的。汴梁时，邻里间常帮着修屋补墙，这点小事不算啥。”他把毛笔放进笔洗，墨在水里散开，像淡青的云——衣襟里的玛瑙石“七天咒”忽然微微发烫，淡青色的光从布缝里渗出来，裹住他的手腕，像在应和“行善”的念头。
江紫媄把叠好的红纸递给米砚石：“这是贴通知用的，我还带了胶带，等下贴稳点，别被风吹掉。”她的指尖碰到米砚石的手背，老茧的糙感裹着石暖的余温，让她心头轻轻颤了下，“李爷爷视力不好，电视声音可能要调大些，你等下别靠太近，免得吵着他。”
三人提着通知和胶带往李爷爷家走，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米砚石走在中间，左手拎着红纸，右手偶尔碰一碰衣襟里的玛瑙石——石暖得刚好，像揣了块刚温好的玉。“这现代的电视，倒比汴梁的皮影戏复杂。”他忽然说，“皮影戏只需要亮灯拉绳，电视却有这么多按钮，老人哪能摸清？”
江紫媄笑：“等下我教你调，很简单的，比你学用测温枪快。”她想起上次米砚石学测温枪时，把按钮按得乱七八糟，最后还固执地在她防护服上写“安”字，嘴角就忍不住上扬。
到李爷爷家时，门虚掩着，里面传来收音机的声音——播放的是老歌，调子慢悠悠的。“李爷爷，我们来送防疫通知啦！”林晓雨推开门，看见李爷爷坐在藤椅上，盯着黑着的电视，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“你们来啦！”李爷爷赶紧起身，声音发颤，“这电视不知道咋了，昨天还能看，今天就黑了，我想看看社区的防疫首播，也看不成……”
米砚石走过去，盯着电视的按钮看——像排小小的方块，上面的字又小又密。“我来试试。”他按了下电源键，电视没反应，又按了按遥控器，还是黑的。江紫媄走过来，帮他把插头重新插紧：“可能是插头松了，你再按电源键试试。”
米砚石按下去，电视忽然亮了，屏幕上跳出防疫首播的画面。李爷爷高兴得拍手：“亮了！亮了！谢谢你们！不然我都不知道今天要注意啥！”他想把声音调大，却按错了按钮，画面变成了动画片。
“爷爷别急，我来调。”江紫媄接过遥控器，指尖在按钮上轻点，很快就调回了防疫首播，声音也调到了合适的大小。米砚石站在旁边，看着她的侧脸——晨光落在她的睫毛上，像沾了层碎霜，动作轻柔得像在给患者扎针。
他衣襟里的玛瑙石忽然更暖了，淡青色的光透过布缝，落在江紫媄的手腕上，像条细弱的光带。“石……石在暖。”米砚石轻声说，伸手摸了摸石面，“它见我们帮了爷爷，便高兴了。”
江紫媄低头看了看那缕光，笑了：“它也认善，跟你一样。”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米砚石的衣襟，光瞬间柔了些，像被风吹软的云，“以后要是再有人不会调电视，我们就一起来帮，让它多暖几次。”
林晓雨己经把防疫通知贴在了李爷爷家的门框上，红纸黑字，在晨光里格外醒目：“爷爷，你出门时就能看见啦！记得戴口罩，别去人多的地方！”
李爷爷点点头，拉着米砚石的手说：“你们这些孩子真好，比我儿子还贴心。我这里还有去年晒的红米，你们拿点回去煮粥，暖身子！”他转身要去厨房，被米砚石拦住。
“爷爷留着自己吃。”米砚石笑着说，“我们做志愿者，就是为了帮大家，不用谢礼。汴梁时，帮邻里做事哪要回报？心里暖比啥都强。”他摸了摸衣襟里的玛瑙石，石暖得像揣了整个晨光——这现代的“暖”，比汴梁的炭火更实在，不是来自奇石的灵力，而是来自一句谢谢，一个笑容，一双并肩的手。
离开李爷爷家时，晨光己经很烈了。林晓雨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嘴里哼着防疫儿歌。米砚石和江紫媄走在后面，他手里还捏着那张没写完的宣纸，上面的“暖”字被晨光映得发亮。“下次写通知，我还来帮忙。”米砚石忽然说，“写这些字，比在汴梁写赏石帖还高兴。”
江紫媄转头看他，眼里的笑像化开的糖：“好啊，我帮你裁纸，晓雨帮你念内容，我们一起把防疫通知写得暖暖的，让大家都安心。”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米砚石的指尖，两人同时顿了下，又很快移开——衣襟里的玛瑙石，在这一刻，光暖得像要融在晨光里。
社区门口的公告栏前，己经有居民在看刚贴好的防疫通知。“这字写得真好！”有人说，“看着就舒心，比打印的强多了！”米砚石站在远处，看着那些围着通知的居民，又摸了摸怀里的玛瑙石——石暖依旧，像在告诉他，这现代的路，他走对了。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石魂穿越携石闯疫区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VKTR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