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把社区服务站的玻璃窗擦得透亮，阳光落在米砚石手里的手机上，屏幕泛着淡蓝的光，像汴梁春日里的湖水。林晓雨蹲在他面前，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，嘴里念叨着：“米叔，你看，打开这个‘健康码’小程序，点‘我的’，再点‘出示健康码’，就能看到绿色的码了，这就是现代的‘通关文牒’，出门都要靠它！”
米砚石盯着屏幕，眉头皱得很紧——屏幕上的图标像一堆没认全的奇石纹路，“健康码”三个字倒认识，可怎么点都出不来。“这‘牒’怎的藏得这么深？”他指尖在屏幕上戳了戳，误点了“支付”图标，弹出的付款码让他赶紧缩回手，“哎呀，怎的还跳出‘钱票’？比汴梁的通关文牒还复杂！”
江紫媄端着两杯温水走过来，把一杯递给米砚石，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，带着温水的暖意：“别急，慢慢来，我教你。”她坐在米砚石身边，握住他的手腕，帮他调整手指姿势，“指尖要轻，像你握毛笔蘸墨时那样，别太用力，不然会点错。”
她的指尖覆在米砚石的手背上，老茧的糙感裹着柔暖，让米砚石的手腕渐渐放松。屏幕在两人指尖下亮起来，林晓雨说的“健康码”小程序终于被点开，绿色的二维码在屏幕中央亮着，像块温润的碧玉。“出来了！出来了！”林晓雨拍手笑，“米叔你看，这绿色的就是‘通关’了，要是黄色或红色，就得居家，像汴梁时的‘隔离令’！”
米砚石盯着绿色的健康码，眼里满是好奇：“这‘牒’竟能显颜色？比汴梁的竹牌方便多了，不用官府盖章，一按就能看。”他刚要把手机收起来，就看见王爷爷拄着拐杖走进来，手里攥着部旧手机，眉头皱得比他刚才还紧。
“姑娘们，帮个忙呗？”王爷爷把手机递过来，声音发颤，“我这手机不知怎的，健康码调不出来，等下要去药店拿药，没码进不去，急得我早饭都没吃。”
米砚石立刻站起来，把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，接过王爷爷的手机：“爷爷别急，我帮您调，我刚学会，肯定能弄好！”他学着江紫媄刚才教他的样子，指尖在屏幕上轻划，可王爷爷的手机是旧款，图标位置不一样，调了半天也没出来，额角沁出了薄汗。
衣襟里的玛瑙石“七天咒”忽然微微发烫，淡青色的光从布缝里渗出来，映在手机屏幕上，像给屏幕镀了层柔光。米砚石指尖顿了顿，忽然想起林晓雨说的“小程序在‘我的服务’里”，他点开“我的服务”，果然找到“健康码”图标，一点，绿色的码就跳了出来。
“成了！爷爷您看！”米砚石把手机递给王爷爷，眼里满是笑意，“绿色的，能‘通关’去药店了！”
王爷爷接过手机，盯着屏幕看了半天，激动得手都抖了：“太谢谢米大哥了！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！我这老婆子……哦不，我这老头子，玩不转这新物件，要是没有你，今天药都拿不成了！”他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，塞给米砚石，“这糖甜，你尝尝，提神！”
米砚石接过糖，糖纸在阳光下泛着光，像汴梁市集上卖的糖人糖纸。他摸了摸衣襟里的玛瑙石，石身暖得像揣了块温玉，淡青色的光比刚才更柔了——江紫媄就站在他身边，阳光落在她的发梢，石光仿佛在呼应她的 presence，暖得更明显。
“爷爷不用谢，这都是我该做的。”米砚石笑着说，“汴梁时，邻里间谁要是有难处，都会搭把手，现在只是换了种方式，帮您调个健康码，不算啥。”
江紫媄看着他认真的模样，嘴角弯起：“你学得真快，比我第一次学调健康码时强多了。”她帮王爷爷把健康码截图保存，“爷爷，我帮您截了图，下次首接点开相册就能看，不用再调了。”
王爷爷连声道谢，拄着拐杖走出门时，还回头朝他们挥手：“谢谢米大哥！谢谢江姑娘！谢谢晓雨姑娘！”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，像给老人裹了层暖毯。
林晓雨凑到米砚石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：“米叔，你可真厉害，刚学会就帮爷爷解决了大问题！以后社区里的老人要是不会调健康码，都能找你帮忙了，你就是我们社区的‘健康码小能手’！”
米砚石挠了挠头，有点不好意思：“还是你们教得好，不然我也学不会。”他低头看了看手机，又摸了摸怀里的玛瑙石，“这现代的‘通关文牒’虽复杂，可学会了能帮人，倒比汴梁的竹牌有用多了——汴梁的牌只能自己用，这健康码，还能帮别人调，让大家都能出门办事。”
江紫媄递给米砚石一杯温水：“喝口水，刚忙了半天，肯定渴了。”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米砚石的指尖，两人同时顿了下，又很快移开——阳光里，玛瑙石的青光裹着两人的手，像缕温柔的丝线，悄悄把心意连在一起。
“米叔，下次我们教张阿婆调健康码吧！”林晓雨忽然说，“她上次说去菜市场也要健康码，不会调，我们一起去帮她！”
米砚石点头，眼里满是期待：“好啊！我们一起去，我还能再练练就，以后就能帮更多老人了！”他握着手机，屏幕里的健康码还亮着，绿色的光和怀里玛瑙石的青光交织，暖得像把整个晨光都揣进了心里。
离开服务站时，阳光己经变得炽烈，三人走在树荫下，影子被拉得很长。林晓雨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嘴里哼着防疫儿歌；米砚石和江紫媄走在后面，偶尔交换个眼神，不用说话，也能懂彼此的心意。
米砚石忽然说：“以前在汴梁，我总想着寻遍天下奇石，觉得那是最珍贵的；现在才知道，能帮人解决难处，能和你们一起做这些暖心事，比任何奇石都珍贵。”
江紫媄转头看他，眼里的光像盛着星光：“以后我们还能一起帮更多人，一起学更多现代技能，一起把这日子过得更暖。”
米砚石握紧怀里的手机，又摸了摸衣襟里的玛瑙石——石暖依旧，光柔如初。他忽然觉得，这穿越而来的日子，比在汴梁赏石更踏实、更温暖——因为这里有需要他的人，有他想守护的暖，有能并肩同行的她，还有这颗因善而暖、因爱而柔的奇石，陪着他走过每一个晨光里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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