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章 鹰嘴崖设伏，锋芒初露
溶洞深处的临时指挥部里，煤油灯的光映在陈锋棱角分明的脸上。他手指捏着刚收到的电报，眉头微蹙——电报是19军军部发来的，说松井支队近日频繁在白云山北麓活动，似在搜寻我军隐藏的修械所和粮库，落款是陈济棠的副官，末尾加了句“济棠公嘱：令陈锋部协防，务必护好粤东屏障”。
“师座，沈锐队长传回消息，松井带了一个中队的鬼子，还有十几个伪军，正往一线天方向去，看路线，是冲着老煤窑的修械所来的。”参谋周明远站在旁边，递上一张手绘的山势图，“这是刘三提供的鹰嘴崖地形，他说一线天那地方路窄如喉，两边是峭壁，是设伏的好地方。”
陈锋放下电报，目光落在图上的“一线天”标记处。他穿的德式将官制服熨得笔挺，肩章上的中将星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——这支部队是他花了两年心血练出来的德式加强师，1.8万人的编制，光独立加强炮旅就有255mm重炮3门、205mm榴弹炮10门，各旅的独立炮营配的都是105mm野战炮，论装备，比中央军的德械师还精锐。这次虽只带了一个加强营来协防19军，但若真动起手，松井那点人根本不够看。
“刘三可靠吗？”陈锋抬眼问。周明远赶紧答：“之前是被松井胁迫当眼线，昨天刚救回他儿子小石头，现在一心跟着咱们干，他对白云山熟得很，刚才还自请带路。”
陈锋点头，指尖在图上敲了敲：“让沈锐带侦察排去一线天路口，撒点修械所的旧零件，留个‘修’字记号，把松井引进去。告诉沈锐，用德式MP18冲锋枪，别用缴获的日式武器，动静闹大些，但别暴露咱们的装备底细。”
“陈峰……哦不，师座，”周明远赶紧改口——他总记混师长的名字，幸好陈锋没在意，“加强排的机枪班配的是MG34，要不要调两门过去？那玩意儿射速快，压得住鬼子。”
“不用。”陈锋起身，拿起挂在墙上的毛瑟98k步枪，“一线天路窄，机枪施展不开，让他们带手榴弹和狙击枪。你带装甲侦察车去鹰嘴崖西侧的高地待命，等我信号，用75mm车载炮封死松井的退路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告诉弟兄们，抓活的。松井是驻汕头日军情报课的头头，知道不少鬼子的布防，对咱们以后在粤东布防有用。”
周明远应声而去，刘三正好走进来，手里攥着块粗布，紧张地说：“师座，俺……俺能带路，一线天的石缝、陷阱俺都知道，松井要是想跑，俺准能找到他。”
陈锋看他光着的脚裹着布条，还在渗血，从口袋里摸出个小铁盒——是家族从德国带回来的磺胺药膏：“先把脚涂好。带路可以，但听指挥，别冲动。”
刘三接过药膏，眼眶一热。他早听说这支“德械师”的师长是大人物，美国华侨世家的公子，中将衔，却没想到这么随和。他赶紧点头：“俺听师座的！”
后半夜的山风裹着寒意，一线天路口黑得像墨。沈锐带着侦察排撒完零件，趴在峭壁的石窝里试了试MP18的扳机——这枪是师座特批给侦察排的，射速比鬼子的三八式快得多，打起来“哒哒哒”一串，过瘾得很。
“队长，你看那边！”一个士兵低喊。沈锐抬头，只见鹰嘴崖上出现了火把，马蹄声越来越近，松井骑着马，身后跟着几十个鬼子，正顺着沟底往这边走。
“来了。”沈锐冷笑，摸出颗手榴弹，扯掉保险销，却没扔，就攥在手里——师座说了，先引进去再动手。
松井果然被地上的零件吸引，翻身下马捡起个带“修”字的齿轮，眼睛发亮：“八嘎！修械所就在里面！谁先找到，赏五十大洋！”
鬼子们嗷嗷叫着往一线天冲，刚进路口，沈锐突然扣动扳机！MP18的枪声在峡谷里炸响，冲在最前面的两个鬼子应声倒地。
“有埋伏！”鬼子慌乱地举枪还击，子弹打在峭壁上，溅起碎石。作者“梦中岁月”推荐阅读《抗战：1935当加强德械师师长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
沈锐故意把枪往石窝外伸了伸，让鬼子看到枪身，又迅速缩回来：“弟兄们，换位置打！别让他们摸到咱们在哪儿！”
松井在后面看得清楚，那枪不是八路常用的汉阳造，是短枪管的冲锋枪，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难道是中央军的德械师？但他又不信，粤东除了19军，哪来的德械师？
“往前冲！”松井咬着牙挥刀，“八路就几个人，冲过去！”
鬼子硬着头皮往前挤，渐渐走进一线天深处。这里的路窄得只能并排走两个人，两边峭壁首插云天，抬头只剩一道缝。
“动手！”陈锋的声音从峭壁上传来——他带着狙击班早就守在这儿，手里的毛瑟98k装了瞄准镜，对准了松井身边的伪军头目。
“砰！”枪声清脆，伪军头目应声倒下。同时，两侧峭壁上突然砸下几十颗手榴弹！
“轰隆！轰隆！”爆炸声接连响起，鬼子被夹在中间，炸得人仰马翻，惨叫连连。
松井这才知道中了圈套，吓得魂飞魄散——这伏击的火力，根本不是土八路，是正规军！他转身就想跑，却发现后路被堵了——周明远带着装甲侦察车停在路口，75mm车载炮正对着一线天，炮口闪着冷光。
“师座有令！缴枪不杀！”周明远用扩音器喊，声音在峡谷里回荡。
鬼子们慌了神，有的举枪投降，有的还想顽抗，被陈锋的狙击班一个个点名。松井眼看逃不掉，拔出指挥刀想自杀，却被刘三从石缝里扑出来抱住胳膊——刘三早就按陈锋的吩咐守在这儿，就等他钻空子。
“狗汉奸！别想死！”刘三死死抱住，沈锐冲过来一脚踹掉指挥刀，用绳子把松井捆得结结实实。
没一会儿，战斗就结束了。陈锋从峭壁上下来，走到松井面前，用流利的日语说：“松井少佐，久仰。我是国民革命军德式加强师师长陈锋，想跟你聊聊汕头日军的布防。”
松井瞪着他，眼里满是惊恐——德式加强师？陈锋？他听说过这个名字，美国华侨世家的继承人，陈济棠的侄子，手里握着粤东最精锐的部队，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！
“你……你们不是19军？”松井颤声问。
陈锋笑了笑，没回答，对周明远说：“把俘虏押回师部临时驻地，松井单独看管。修械所的人赶紧转移，用咱们的卡车，天亮前必须撤完。”
刘三看着陈锋身后的士兵——他们穿着笔挺的德式军装，背着崭新的步枪，腰间挂着手榴弹，个个精神抖擞，跟他见过的其他部队完全不一样。他小声问沈锐：“沈队长，你们师……真有那么厉害？”
沈锐拍了拍他的肩，骄傲地说：“那可不！咱们师座手里有坦克团、炮旅，别说一个松井中队，就是日军一个联队来，也得掂量掂量！”
陈锋回头看了眼刘三，对周明远说：“把刘三父子安排到师部驻地，给他找个伤医看看脚。以后他就跟着侦察排，当向导，算正式编制。”
刘三愣了愣，突然“扑通”跪下：“谢谢师座！俺以后一定跟着师座好好干，把鬼子全赶出广东！”
陈锋扶起他：“起来。抗日不分高低，你护着乡亲，护着修械所，就是英雄。”
天蒙蒙亮时，陈锋带着部队押着俘虏往驻地走。远处的19军驻地传来起床号，跟他们师的德式军号遥相呼应——这两支兄弟部队，一个是陈济棠手里的粤东屏障，一个是他陈锋练出来的钢铁之师，有他们在，粤东这道防线，谁也别想轻易踏破。
松井被押在装甲侦察车后面，看着陈锋的背影，心里一片冰凉。他终于明白，为什么最近汕头的日军总觉得粤东的中国军队不一样了——有这样一支精锐的德式师在，以后的仗，怕是难打了。而他更不知道，这支队伍的背后，还有一个能影响欧美政局的陈氏世家，正悄然为这片土地注入力量，要改写历史的轨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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