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部临时驻地设在白云山南麓的一处废弃庄园里。青砖灰瓦被战火熏得发黑，却被陈锋的部队收拾得整整齐齐——德式帐篷沿院墙排列，哨兵背着毛瑟98k站得笔首，远处的操场上，几个士兵正擦拭着刚从一线天运回的日式步枪，叮当声在晨光里格外清晰。
陈锋刚走进作战室，周明远就迎了上来，手里拿着份审讯记录：“师座，松井嘴硬得很，问了半个钟头，只肯说自己是驻汕头日军情报课的少佐，其他的一概不说。”
“正常。”陈锋脱下军帽，随手放在桌上——帽子上的金色帽徽是陈氏家族特制的，比制式帽徽多了一圈橄榄枝，是家族在美洲兵工厂的手笔，“给他上点‘手段’，但别弄死。让医疗班的人来，用咱们从德国带回来的‘ truth serum’（吐真剂），稀释后给他注射，剂量控制好，既能让他开口，又不会伤脑子。”
周明远眼睛一亮：“还是师座有办法！那玩意儿是上次家族从美国运过来的，据说在欧洲谍战里都能用，我这就去安排！”
他刚转身，通讯兵就拿着份加密电报跑进来：“师座！美洲加急电报，是家主那边发来的！”
陈锋接过电报，用家族特制的密码本破译——上面只有一行字：“德制37mm战防炮五十门、MG42机枪两百挺己从巴拿马起航，月底抵汕头港，周家长兄亲自押船，需派可靠人手接应。”
他嘴角微扬。陈氏家族的效率从来没让人失望过。这五十门战防炮正好配给各旅的反坦克连，MG42的射速比现在装备的MG34还快，足以压制日军的歪把子机枪，有了这些装备，他的加强师战力至少能再提三成。
“给陈济棠将军发份电报。”陈锋对通讯兵说，“就说‘家兄托人从南洋运了批‘药材’，月底抵港，需借19军码头一用，事成有谢’。”
陈济棠是他名义上的“叔叔”，也是粤军的掌舵人。用“药材”当幌子，既符合两家心照不宣的合作，又不会让下面人起疑——陈氏家族在东南亚的药业生意本就做得大，运批药材再正常不过。
正说着，侦察排排长沈锐匆匆进来，手里拿着个帆布包：“师座！从松井身上搜出个这玩意儿，是个密封的金属盒，撬不开。”
陈锋拿起金属盒——巴掌大小，表面刻着樱花纹，边角有日军情报课的火漆印。他从抽屉里拿出把细长的瑞士军刀，顺着缝隙轻轻一挑，“咔哒”一声，盒子开了。
里面没有文件，只有一张折叠的地图，还有半张照片。地图上用红笔标着汕头周边的日军据点，每个据点旁边都写着兵力——驻汕头日军第104师团的一个联队，外加三个伪军团，总兵力约八千人，比情报部门之前估算的多了两千。
而照片上，是松井和一个穿着国民党军装的男人的合影——那男人陈锋认得，是粤军第15师的少将师长方鼎英。
“有意思。”陈锋指尖敲着照片，“方鼎英是去年从中央军调过来的，表面上归陈济棠管，没想到暗地里跟松井有联系。”
周明远凑过来看了眼，倒吸口凉气：“师座，这要是属实，粤东的防线就有大麻烦了！方鼎英的15师驻守在汕头外围的揭阳，离咱们的驻地不到百里，他要是反水，咱们的侧翼就全暴露了！”
“别急。”陈锋把地图和照片收好，“没有实证，不能轻举妄动。沈锐，你带两个人，乔装成商人，去揭阳摸摸方鼎英的底，看看他跟松井到底是什么关系，有没有私下传递情报。记住，别打草惊蛇。”
沈锐应声而去。这时医疗班的人来报，说松井注射吐真剂后开始说话了，陈锋起身往审讯室走，刘三正好在院子里给小石头喂粥，见他过来，赶紧站起来：“师座。”
小石头怯生生地往刘三身后躲，却偷偷探出头看陈锋——昨天他爹说，是这位“师座”救了他们，眼前的人穿着笔挺的军装，比镇上的保长气派多了。
陈锋摸了摸小石头的头，从口袋里拿出块巧克力——是家族从美国寄来的，用锡箔纸包着，在这个年代的中国算得上稀罕物：“吃吧，甜的。”
小石头看了看刘三，刘三点头，他才接过巧克力，小声说了句：“谢谢师座。”
陈锋笑了笑，转身进了审讯室。松井瘫坐在椅子上，眼神涣散，嘴里喃喃自语，医疗班的人示意可以问话了。
“松井，你和方鼎英是什么关系？”陈锋开门见山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抗战：1935当加强德械师师长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
“合作……”松井含糊地说，“他给我们送情报，我们给他送军火……上个月刚给他送了两百支三八式，藏在揭阳城外的关帝庙……”
“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？”
“月底……月底第104师团要进攻揭阳，方鼎英里应外合，打开城门……然后顺势拿下汕头，切断粤东的补给线……”
陈锋瞳孔微缩。日军这是想借着拿下揭阳，撕开粤东防线，进而威胁广州。而方鼎英就是那个关键的“内应”。
“你们怎么联系？”
“用密码信……通过揭阳邮局的一个邮差……”
问完最后一个问题，陈锋对医疗班的人说：“给他解了药性，看好他。”
走出审讯室，周明远早己等在外面：“师座，情况不妙？”
“很不妙。”陈锋把审讯内容一说，周明远脸色大变：“那得赶紧通知陈济棠将军！让他先把方鼎英抓起来！”
“不行。”陈锋摇头，“抓了他，日军就知道计划暴露了，可能会提前动手，咱们还没准备好。而且方鼎英手里有一个师，硬抓容易内乱。”
他走到地图前，指尖划过揭阳的位置：“沈锐去揭阳探查，正好能摸清关帝庙的军火藏在哪儿。等家族的装备到了，咱们先不动声色，等日军动手那天，让方鼎英‘打开城门’，然后咱们在城外设伏，把日军和方鼎英的叛军一起收拾了。”
周明远眼睛一亮：“师座是想‘请君入瓮’？”
“对。”陈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方鼎英想当汉奸，那就让他当到底。等他把日军引进来，咱们的战防炮正好试试威力——我倒要看看，104师团的坦克，能不能扛住37mm炮的穿甲弹。”
正说着，陈济棠的副官突然来了，手里拿着个信封：“陈师长，济棠公让我送封信给您。”
陈锋拆开一看，信上只有陈济棠的亲笔字：“方某可疑，近日观其动向，勿声张，听君处置。”
他心里了然。陈济棠能在粤军坐这么久，自然不是傻子，恐怕早就对方鼎英起了疑心，只是没抓到实证。现在有了松井的供词，正好可以借他的手，名正言顺地清理门户。
“告诉济棠公，我知道了。”陈锋对副官说，“月底我让人去19军码头接应‘药材’，到时候给济棠公留十门‘好炮’。”
副官眼睛一亮——他当然知道“药材”是什么，十门德制炮对粤军来说是天大的好处，连忙拱手：“多谢陈师长！我这就回去复命！”
副官走后，周明远笑着说：“师座这一手高啊，既卖了陈济棠人情，又能让19军配合咱们行动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，不用算那么清。”陈锋拿起那份日军据点地图，“通知各旅，月底前完成战备。装甲团的三号坦克营调到揭阳外围隐蔽，炮旅的205mm榴弹炮架设到莲花山高地，瞄准日军可能进攻的路线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“让刘三跟着侦察排，他熟悉白云山的地形，让他画张详细的行军路线图，万一日军想从侧翼迂回，咱们也好有个防备。”
周明远应声而去。院子里，小石头正拿着巧克力，小心翼翼地分给旁边的小通讯兵，刘三坐在一旁，看着儿子笑，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。
陈锋站在廊下，望着远处的白云山。风从山谷里吹过来，带着草木的清香，也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。
月底的揭阳，注定要有一场硬仗。但他不怕。
他手里有精锐的德式加强师，有家族源源不断的装备支援，有陈济棠的粤军做后盾，还有像刘三这样愿意挺身而出的百姓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知道历史的走向——这一次，他要让日军在粤东折戟沉沙，让方鼎英这样的汉奸付出代价，让这片土地，少流一些血。
夕阳落在远处的炮管上，折射出冷冽的光。陈锋摸了摸腰间的手枪——那是父亲给他的礼物，枪身上刻着陈氏家族的族徽。
“系统提示：完成‘活捉松井’任务，奖励积分10万，解锁‘战场急救包’图纸，可在商城兑换。”
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响起，陈锋嘴角微扬。积分正好可以兑换一批子弹，急救包图纸能让医疗班自制更多药品。
一切，都在往好的方向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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