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历107年10月24日
阁楼的木板在两人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.吟，每一步都扬起细小的尘埃。
郁厌盘腿坐在角落里还算干净的麻袋上，背靠着旧木箱。他面前摆着一小罐玻璃瓶装的草莓果酱，瓶身上贴着精致的烫金标签。
他拧开金属盖子的瞬间，“啵”的一声轻响，一股浓烈甜腻的果香霸道地溢散开来，盖过了阁楼里陈腐的木头味。
“偷的？”林木生在郁厌对面坐下，后背抵着墙壁，双腿蜷起。
“换的。”郁厌言简意赅，没有解释用什么换的，也没说跟谁换的。
他用木勺挖了满满一小勺鲜艳欲滴的红色果酱，那粘稠的液体拉出细长的丝。
郁厌没有给林木生勺子，而是首接将沾满果酱的手指递到了林木生的唇边。他指节修长匀称，指甲修剪得异常干净圆润，透着健康的淡粉色，完全不像收容所其他孩子指甲缝里总是嵌着黑泥和污垢的样子。
但林木生知道这双手曾掐断过多少人的喉咙。
林木生垂下眼帘，顺从地张开嘴，含.住了那根沾满甜腻的手指，浓郁的甜味在口腔里爆炸开来，甜得发齁。
郁厌没有立刻抽回手指，指腹顺势压住林木生柔软的舌面，在他口中缓慢地搅动了两下才抽离出，指尖带出一缕黏连的晶莹银.丝。
“该你了。”郁厌说。
林木生没动，只是抬起眼，平静地看着郁厌。阁楼里死寂一片，只有两人彼此交错的、略显粗重的呼吸声，以及楼下隐约传来的哄闹。
“过来。”郁厌命令道。
林木生慢慢地凑近，一股淡淡的果酱甜香混合着咸腥味道钻入鼻腔，他试探性地碰了碰那鲜艳的红色。
舌尖传来的触感是粘稠的甜，紧随其后的却是咸涩，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下城区野狗生存法则【万人迷】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味蕾上激烈地交织。
林木生微微张开嘴含.住盛满果酱的勺子，柔软的嘴唇包裹住，沿着那道勺子凹陷来回舔舐，试图取悦那粘稠的甜腻。
唾液混着果酱不受控制地从林木生无法闭合的嘴角溢出，顺着下颌滑落，滴在郁厌大.腿皮肤上，留下湿滑的痕迹。郁厌插在林木生发间的指尖收紧，扯得他头皮微痛。
“嘎吱……”
阁楼外忽然传来木板嘎吱的声响。
林木生浑身一僵，下意识地就要抬头去看。
“继续。”郁厌硬生生将林木生抬起的头颅重新按了回去。
许是天气太热，郁厌瓷白的皮肤上泛起一层不正常的薄红，从脖颈蔓延到耳根。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，微微前倾了腰身，极力克制着原始冲动。
“够了。”郁厌推开林木生，声音有点抖。
林木生坐在地板上大口喘息，嘴唇被摩.擦得又红又肿，湿.漉.漉的沾满了果酱。他抬起手背，粗暴地擦了擦嘴角。
勺子上的果酱滴落在地板。
“看好了。”郁厌示范。
当风暴终于平息，有几滴果酱溅到林木生膝盖上，温热粘稠。
阳光不知何时偏移了角度，一片浓重的阴影恰好落在郁厌的脸上，将他尚未完全平息的复杂情绪掩盖。
“下次带蜂蜜来。”郁厌站起身，一边慢条斯理地提上系好松紧带，一边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。
他随手拿起那罐只被林木生尝了一口的草莓果酱，塞进林木生怀里：“奖励你的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，沉默地走下嘎吱作响的楼梯。林木生怀里抱着那罐玻璃瓶，嘴角还残留着红肿湿痕。丧彪不知从哪个角落悄无声息地窜了出来，亲昵地蹭了蹭林木生的脚踝。
然后，林木生的脚步顿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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