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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理解不了

小说: 极致地极端   作者:哀鸿T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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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王业与槐花这场极端不对等的关系中,存在着一种最深沉的、无法跨越的“理解鸿沟”。

它不像阶级差异那样能被金钱与权力具象化,也不像生活环境那样能被肉眼看见,却像一道无形的绝壁,横亘在两人之间——

他们不仅生活在两个世界,更拥有着两套完全无法通约的内心密码,彼此的核心渴望与行为驱动,对另一方而言,都是用尽全力也无法破译的天书。

这种“理解不了”,不是“暂时的误会”,而是“永恒的隔绝”,是根植于灵魂深处的本质对立。

一、王业无法理解槐花:那些“不值一提”的执念

在王业的认知体系里,世界是用“物质”与“掌控”丈量的——

他拥有顶级的财富与权力,便以为所有人的需求都能被“优渥的条件”满足;

他习惯了“予取予求”,便无法理解槐花为何会执着于那些“廉价”“无用”的东西。

他眼中的槐花,是“不知好歹的麻烦”,是“无法被驯服的猎物”,却从没想过,他所鄙夷的“执念”,恰恰是槐花活下去的全部精神支柱。

(一)对自由的渴望:“有吃有住,你还想要什么?”

王业始终觉得,自己给了槐花“最好的生活”——

她住在装修奢华的卧室里,有佣人伺候饮食起居,不用像在餐厅打工时那样端盘子、被客人刁难,不用为母亲的透析费日夜焦虑。

在他看来,这是“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”,是一种“免于生存奔波的高级自由”。

他无法理解,槐花为何还要执着于“出门逛街”“给家人打电话”“选择自己想吃的饭菜”这些“微不足道的小事”。

有一次,槐花趁佣人不注意,偷偷跑到宅邸门口,想看看外面的街道,却被保安拦了下来。

王业得知后,走到她面前,皱着眉问:“我给你的房间不够大?给你的饭菜不够好?你非要跑出去看那些‘破烂街道’干什么?”

槐花低着头,小声说:“我想看看天,想知道外面的季节是不是变了,想给我妹妹打个电话,告诉她我很好。”

王业听完,嗤笑一声:“天有什么好看的?季节变了佣人会告诉你;你妹妹?我每个月给你家寄的钱,足够她买十件新衣服,你还需要跟她废话什么?”

他永远无法理解,槐花想要的“自由”,不是“免于奔波的安逸”,而是“能呼吸新鲜空气的权利”,是“能主动选择生活的权利”,是“能随时听到家人声音的权利”。

在他眼里,“自由”是“可以随意买下一栋别墅”“可以随时去国外度假”,却不知道,对槐花来说,“自由”只是“能像普通人一样走在阳光下”“能亲手给妹妹织一条围巾”“能在母亲生病时守在床边”。

他把槐花的“自由渴望”,当成了“不知满足的贪心”,当成了“愚蠢的叛逆”,却从没想过,被他圈在宅邸里的槐花,不过是一只失去翅膀的鸟,再华丽的笼子,也装不下对天空的向往。

(二)对尊严的捍卫:“弱者的尊严,值几个钱?”

王业的世界里,“尊严”是用“权力”与“财富”定义的——

他掌控着商业帝国,便拥有“俯视他人的尊严”;

他能随意决定别人的命运,便拥有“不可侵犯的尊严”。

在他看来,“弱者”是没有资格谈“尊严”的,他们的“尊严”,不过是“自不量力的矫情”,是“可以随意践踏的东西”。

因此,他完全无法理解,槐花为何会因为“被他当众呵斥”“被佣人背后议论”“被强迫做不喜欢的事”而痛苦流泪,甚至不惜用“绝食”“反抗”来捍卫那点“不值钱的尊严”。

有一次,王业带槐花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,宴会上有人调侃他:“王总,这位小姐看着挺清纯的,是从哪里找来的?”

王业没有维护槐花,反而笑着说:“乡下带来的,老实,听话。”

槐花听到这话,脸瞬间涨红,手紧紧攥着裙摆,想立刻离开,却被王业按住肩膀。

晚宴结束后,槐花跟他吵架:“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?我不是你买来的东西!”

王业却觉得她“小题大做”:“别人跟我开玩笑,你较什么真?再说,你现在吃我的、住我的,我说你两句怎么了?”

他永远无法理解,槐花想要的“尊严”,不是“被众人追捧的虚荣”,而是“被当作‘人’看待的尊重”,是“不被随意调侃的权利”,是“不被当作‘物品’的底线”。

在他眼里,“尊严”是“西装革履的体面”“豪车接送的排场”,却不知道,对槐花来说,“尊严”只是“能被别人叫一声‘槐花’而不是‘那个乡下丫头’”“能自主决定穿什么衣服而不是被强迫”“能在被侮辱时有人站出来维护她”。

他把槐花的“尊严捍卫”,当成了“不识抬举的反抗”,当成了“可笑的失态”,却从没想过,当一个人的尊严被反复践踏时,剩下的只有绝望与崩溃。

(三)对简单幸福的向往:“这些破事,有什么好开心的?”

王业的人生里,没有“简单的幸福”——

他吃惯了山珍海味,便觉得“家常菜”难以下咽;

他见惯了奢华场面,便觉得“邻里闲聊”枯燥乏味;

他习惯了用“金钱”解决一切,便无法理解槐花为何会为“弟弟的一张奖状”“妹妹的一片槐树叶标本”“工友的一个肉包子”而开心,为“母亲的一句叮嘱”“家人的一次团聚”而流泪。

在他看来,这些“微不足道的小事”,根本不配被称为“幸福”,槐花的情绪,不过是“底层人贫瘠生活的廉价感动”。

有一次,槐花收到妹妹寄来的包裹,里面是妹妹用粗毛线织的围巾,歪歪扭扭的,边缘还有几处没织好的线头。

槐花拿着围巾,贴在脸上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还兴奋地跟佣人说:“你看,这是我妹妹织的,她才十岁,就会给我织围巾了!”

这话被王业听到了,他走过来,拿起围巾看了一眼,皱眉说:“这围巾又丑又粗糙,扔了吧,我明天让助理给你买十条名牌围巾。”

槐花立刻把围巾抢过来,紧紧抱在怀里,生气地说:“你别扔!这是我妹妹的心意,比你的名牌围巾值钱一万倍!”

王业看着她激动的样子,觉得不可理喻:“一条破围巾而己,有什么好宝贝的?你要是想要,我让工厂给你织一百条,比这个好看一百倍。”

他永远无法理解,槐花向往的“幸福”,不是“用金钱堆砌的奢华”,而是“家人之间的牵挂”,是“朋友之间的互助”,是“生活里的小确幸”。

在他眼里,“幸福”是“签下一笔上亿的合同”“买下一幅古董字画”“在私人游艇上度假”,却不知道,对槐花来说,“幸福”只是“能和家人一起吃一顿母亲做的槐花饼”“能看着弟弟妹妹健康长大”“能在辛苦工作后有工友递一杯热水”。

他把槐花的“幸福向往”,当成了“没见过世面的浅薄”,当成了“贫瘠生命的表现”,却从没想过,那些他鄙夷的“小事”,恰恰是支撑槐花在苦难中活下去的全部勇气。

二、槐花无法理解王业:那些“匪夷所思”的病态

在槐花的认知体系里,世界是用“情感”与“善意”联结的——

她习惯了“家人互助”“工友扶持”,便以为所有人都有“共情能力”;

她相信“人心都是肉长的”,便无法理解王业为何会如此“冷漠”“偏执”“残忍”。

她眼中的王业,是“可怕的疯子”,是“没有心的魔鬼”,却从没想过,他所展现的“病态”,恰恰是他生长环境塑造的必然结果。

(一)内心的扭曲与空虚:“你什么都有了,为什么还不满足?”

槐花始终觉得,王业拥有“全世界最好的一切”——

他有钱,能买下任何想要的东西;

他有权,能决定很多人的命运;

他有地位,走到哪里都有人尊重。

在她看来,这样的人生“应该很幸福”,应该“没有烦恼”。

她无法理解,王业为何还会“失眠”“暴躁”“无聊”,为何还需要用“掌控别人”“寻找刺激”来填补内心的空洞。

有一次,槐花半夜起来喝水,看到王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手里拿着一杯红酒,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,客厅里的灯都没开,只有落地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脸上,显得格外落寞。

槐花犹豫了一下,走过去问:“王总,你怎么还不睡?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

王业转过头,看了她一眼,沉默了很久才说:“烦心事?我想要的都能得到,有什么烦心事?只是觉得……有点无聊。”

槐花更疑惑了:“你可以跟朋友出去玩,或者看看书,或者给家人打个电话啊,怎么会无聊呢?”

王业听完,冷笑一声:“朋友?他们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;看书?那些书里写的都是废话;家人?我父亲只关心我能不能守住家业,我妹妹只关心我能不能给她买名牌包。你觉得,这些能让我不无聊吗?”

槐花无法理解,为什么一个拥有一切的人,会如此“空虚”——

她以为“有钱就能开心”,却不知道,当金钱与权力失去“情感”的支撑时,只会变成“冰冷的数字”与“孤独的牢笼”;

她以为“拥有越多越幸福”,却不知道,当一个人习惯了“予取予求”,便会失去“追求的快乐”,只剩下“无尽的无聊”。

她无法理解王业的“空虚”,就像她无法理解“为什么有人会放着热乎的家常菜不吃,非要吃冷冰冰的沙拉”,无法理解“为什么有人会放着家人的陪伴不顾,非要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”。

在她看来,王业的“空虚”是“自找的麻烦”,是“不知好歹的矫情”,却从没想过,他的“空虚”,是生长环境剥夺了他“感受情感”的能力,是权力与财富扭曲了他“理解幸福”的方式。

(二)对占有与控制的病态执着:“你为什么非要困住我?”

槐花的世界里,“喜欢”是“温柔的守护”——

喜欢一朵花,就会每天给它浇水,让它自由生长;

喜欢一个人,就会关心他的感受,尊重他的选择。

因此,她完全无法理解王业的“喜欢”——

他所谓的“喜欢”,是“把她关在宅邸里,不让她见任何人”;

是“强迫她穿他喜欢的衣服,做他喜欢的事”;

是“她越痛苦,他越觉得满足”。

这种“病态的占有”,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,让她觉得“可怕”“窒息”。

有一次,槐花偷偷给弟弟打了个电话,跟弟弟说“我想回家”,这话被王业听到了。

他没有生气,反而走过来,摸着她的头发,笑着说:“回家?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?你弟弟那边,我己经让人‘照顾’了——他学校的校长很‘懂事’,会让他‘安心’读书的。你要是听话,我可以让你多跟他通几次电话;你要是不听话,你觉得……他还能顺利考上大学吗?”

槐花听到这话,吓得浑身发抖,她看着王业脸上“温柔”的笑容,却觉得比“魔鬼的狞笑”还要可怕。

她哭着问:“你为什么要这样?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,你非要这样困住我,非要威胁我的家人?”

王业却觉得她“不懂事”:“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,这有什么错?我给你最好的生活,你只要听话就好,为什么非要反抗?”

槐花无法理解,为什么“喜欢”会变成“控制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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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“喜欢一个人就要让他开心”,却不知道,在王业的世界里,“喜欢”等同于“占有”,等同于“掌控”;

她以为“喜欢一个人就要尊重他的选择”,却不知道,在王业的认知里,“反抗”就是“背叛”,就是“需要被纠正的错误”。

她无法理解王业的“执着”,就像她无法理解“为什么有人会把小鸟关在笼子里,看着它挣扎却觉得开心”,无法理解“为什么有人会把小鱼养在鱼缸里,不让它回到大海”。

在她看来,王业的“执着”是“病态的疯狂”,是“残忍的掠夺”,却从没想过,他的“执着”,是权力与财富赋予他的“理所当然”,是生长环境教会他的“相处方式”——

他从未学过“如何尊重他人”,只学过“如何掌控一切”。

(三)缺乏基本共情的能力:“你为什么能这么冷漠?”

槐花的人生里,“共情”是“本能”——

看到别人生病,会忍不住关心;看到别人痛苦,会忍不住心疼;看到别人遇到困难,会忍不住帮忙。

因此,她无法理解王业的“冷漠”——

他能看着她因为“母亲的病情”而流泪,却无动于衷;

他能看着她因为“家人的威胁”而崩溃,却觉得“有趣”;

他能看着佣人因为“不小心打碎了杯子”而害怕,却冷冷地说“滚出去”。

这种“彻底的共情缺失”,让她觉得“王业不是一个正常人”,让她从心底里“恐惧”。

有一次,宅邸里的老佣人张妈因为“年纪大了,记性不好”,忘记了王业交代的“给书房换香氛”,王业得知后,立刻让管家把张妈辞退了。

张妈在宅邸工作了十几年,平时对槐花很照顾,还偷偷给她带过家里做的馒头。

槐花知道后,跑去跟王业求情:“王总,张妈年纪大了,只是忘记了一件小事,你别辞退她好不好?她家里还有生病的老伴要养,要是没了工作,怎么活啊?”

王业却皱着眉说:“我花钱雇她,是让她做事的,不是让她‘忘记事’的。她活不活,跟我有什么关系?你要是觉得她可怜,可以自己给她钱,别来烦我。”

槐花无法理解,为什么一个人能如此“冷漠”——

她以为“人心都是肉长的”,却不知道,在王业的世界里,“人”只是“可利用的工具”,“工具”坏了,就该“扔掉”,不需要“同情”;

她以为“帮助别人是本能”,却不知道,在王业的认知里,“帮助别人”是“浪费时间”,是“软弱的表现”。

她无法理解王业的“冷漠”,就像她无法理解“为什么有人会看着路边的乞丐挨饿,却不愿意给一个馒头”,无法理解“为什么有人会看着小动物受伤,却不愿意伸手帮忙”。

在她看来,王业的“冷漠”是“没有心的表现”,是“魔鬼的本性”,却从没想过,他的“冷漠”,是生长环境剥夺了他“感受他人痛苦”的能力,是权力与财富让他“习惯了俯视他人”,忘记了“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善意”。

三、理解鸿沟:无法跨越的绝壁天堑

这重“理解不了”,是比阶级差异、财富差距、权力对立更深的绝望——

阶级差异可以用“努力”缩小,财富差距可以用“奋斗”弥补,权力对立可以用“反抗”对抗,可“理解鸿沟”,是灵魂深处的隔绝,是认知体系的对立,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跨越的绝壁天堑。

它意味着,即使槐花坐在王业对面,跟他诉说“想家的痛苦”,他也只会觉得“矫情”;

即使王业跟槐花解释“掌控的快乐”,她也只会觉得“可怕”;

即使两人共享同一张餐桌,吃着同一份饭菜,也像是在“两个不同的维度”里进食——

他品尝的是“食材的昂贵”,她品尝的是“思念的苦涩”。

它意味着,即使有片刻的“平静”,也是“同床异梦”——

王业以为“槐花终于听话了”,却不知道她是“为了家人不得不妥协”;

槐花以为“王业终于不会再伤害她了”,却不知道他是“在酝酿更可怕的控制”。

他们的“平静”,只是“暴风雨前的宁静”,是“绝望中的暂时喘息”,永远不会变成“真正的理解”。

它意味着,他们之间,永远没有“对话”,只有“鸡同鸭讲”;

永远没有“共鸣”,只有“相互伤害”;永远没有“救赎”,只有“彼此毁灭”。

王业视槐花为“低等生物”,无法理解她的“精神需求”,便用“权力”与“财富”反复践踏她的尊严;

槐花视王业为“可怕异类”,无法理解他的“内心病态”,便用“反抗”与“沉默”不断刺激他的控制欲。

这场“理解不了”的悲剧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——

王业永远不会明白,他所鄙夷的“执念”,是槐花活下去的全部;

槐花永远不会明白,他所依赖的“掌控”,是他对抗空虚的唯一方式。他们就像站在绝壁两端的人

第三十九章 理解不了

这场 “理解不了” 的悲剧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——

王业永远不会明白,他所鄙夷的 “执念”,是槐花活下去的全部;

槐花永远不会明白,他所依赖的 “掌控”,是他对抗空虚的唯一方式。

他们就像站在绝壁两端的人,脚下是万丈深渊,中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,只能遥遥相望,却连彼此的轮廓都看不清楚,更遑论伸手触碰、相互理解。

王业站在绝壁的这头,脚下是用权力与财富堆砌的高台。

他望着对面的槐花,只觉得她渺小又固执——

明明只要“听话”,就能从“贫瘠的对岸”跳到“富足的这边”,却偏要抱着那些“破树叶、旧衬衫、烂砂锅”不肯放手,偏要对着“自由、尊严、简单幸福”这些“虚无不实的东西”苦苦挣扎。

他想不通,便觉得是槐花“不知好歹”,是她“配不上自己给的生活”,于是愈发用力地挥舞着“控制”的鞭子,想把她“拉到自己这边来”,却不知道,他每一次的“拉扯”,都是在把槐花往深渊里推得更近——

那些他鄙夷的“执念”,是槐花攥在手里的“救命稻草”,一旦被夺走,她便只能坠入绝望的深渊。

有一次,他看到槐花又在偷偷抚摸妹妹织的歪围巾,怒火瞬间涌上心头。

他走过去,一把抢过围巾,狠狠扔在地上,用脚踩着,说: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,别再留这些破烂!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像个捡垃圾的,哪里配得上住在我家里?”

槐花看着被踩脏的围巾,眼睛瞬间红了,她冲过去,想把围巾捡起来,却被王业按住肩膀,动弹不得。

她哭着哀求:“那是我妹妹织的,是她攒了很久的毛线才织好的,你别踩它,求求你了……”

王业却冷笑一声:“一条破围巾而己,我给你买十条、一百条名牌围巾,不够吗?你非要抱着这堆破烂不放,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?”

他永远不会知道,那条歪围巾对槐花来说,不是“破烂”,而是妹妹的牵挂,是她与家人唯一的情感联结,是她在冰冷宅邸里唯一的温暖——

他站在自己的高台上,看不到槐花手里“稻草”的重量,只觉得她的“哀求”是“软弱的矫情”。

槐花站在绝壁的那头,脚下是用亲情与善意铺就的土地。

她望着对面的王业,只觉得他孤独又可怕——

明明拥有那么多财富,明明能过“无忧无虑的生活”,却偏要把自己困在“掌控”的牢笼里,偏要靠“伤害别人”来填补内心的空虚。

她想不通,便觉得王业是“没有心的魔鬼”,是“被权力冲昏头脑的疯子”,于是愈发用力地攥着手里的“执念”,想“逃离他的掌控”,却不知道,她每一次的“反抗”,都在让王业的“控制欲”变得更强——

那些他依赖的“掌控”,是王业对抗空虚的“唯一武器”,一旦失去,他便只能陷入更深的孤独。

有一次,槐花趁王业出差,偷偷联系了以前的工友李姐,想让李姐帮自己找机会逃跑。

可还没等她行动,王业就提前回来了——

他通过监控看到了她的通话记录,立刻派人找到了李姐,不仅让超市辞退了李姐,还威胁李姐“不准再跟槐花联系”。

槐花知道后,彻底崩溃了,她质问王业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李姐跟你无冤无仇,你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工作?你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过我?”

王业坐在沙发上,端着红酒杯,平静地说: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别想着逃跑,别想着跟外面的人联系。你要是听话,我可以让李姐回去工作;你要是再敢反抗,我不介意让你弟弟也‘失去’上学的机会。”

槐花看着他冰冷的眼神,突然觉得无比恐惧——她站在自己的土地上,看不到王业内心的“空虚”,只觉得他的“威胁”是“残忍的掠夺”。

他们就这么站在绝壁的两端,日复一日地相互“试探”、相互“伤害”。

王业用“控制”试图“驯服”槐花,却只会让槐花更加“抗拒”;

槐花用“反抗”试图“逃离”王业,却只会让王业更加“偏执”。

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“靠近”对方,却因为“理解不了”,最终只能在彼此的世界里“渐行渐远”,把对方推向更深的痛苦。

首到有一天,槐花藏在床垫下的全家福照片被王业发现。

他看着照片上槐花和家人的笑容,皱着眉,随手把照片撕成了碎片,说:“这种廉价的照片,留着有什么用?你要是想家人,我可以让你跟他们‘见一面’——不过,是在我‘允许’的情况下。”

槐花看着满地的照片碎片,突然安静了下来。她没有哭,也没有闹,只是蹲在地上,一片一片地捡着碎片,手指被碎片划破了,流出血来,她也毫不在意。

王业看着她反常的样子,心里竟有了一丝莫名的慌乱。

他想再说些什么,却看到槐花慢慢站起来,眼神空洞地看着他,说:“你毁了我的槐树叶标本,扔了我的旧衬衫,踩脏了我妹妹的围巾,现在又撕了我的全家福……你把我活下去的所有念想都毁了,你满意了吗?”

这一刻,王业突然觉得,自己好像从未真正“看清楚”过槐花——

他以为她是“柔弱的猎物”,只要用“权力”和“财富”就能“驯服”,却不知道,她的“执念”是她的“命”,一旦“命”没了,她便再也不会“反抗”,也再也不会“痛苦”。

而槐花也突然明白,自己永远无法“理解”王业——

他的“空虚”是他的“病”,这种“病”需要用“掌控”来“治疗”,可他的“治疗”,却要以摧毁别人的“人生”为代价。

他们依旧站在绝壁的两端,中间的鸿沟依旧深不见底。

只是这一次,槐花手里的“救命稻草”没了,她再也没有力气“挣扎”;

王业手里的“控制武器”还在,可他却突然觉得,自己对抗空虚的“唯一方式”,好像也失去了意义。

这场“理解不了”的悲剧,终究还是走到了最惨烈的结局——

王业永远不会明白,他毁掉的不是“一堆破烂”,而是槐花的“整个世界”;

槐花永远不会明白,他依赖的不是“掌控”,而是对抗孤独的“最后一根稻草”。

他们就像两颗运行轨迹截然不同的星球,即使偶尔交汇,也只会在彼此的世界里留下“毁灭”的痕迹,然后继续沿着各自的轨道,孤独地运行下去,再也没有交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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