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：对峙与撑腰
陈默没彻底死心。周三下午，苏清然正和陆星眠在会议室对接新的设计方案，前台突然打来电话，语气带着犹豫：“苏总监，楼下有位陈先生找您，说……说有东西要给您。”
苏清然握着笔的手顿了顿。陆星眠抬头看她，眼里闪过一丝了然，轻声问：“要我去帮您挡一下吗？”
“不用。”苏清然放下笔，语气平静，“我自己去处理。”
她走出会议室时，陆星眠跟了上来，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。电梯里，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，他站在她斜后方，个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，眼神里带着点紧绷的警惕，像只随时准备护食的小兽。
“你不用跟着我。”苏清然轻声说。
“我正好要去楼下打印图纸。”他说得坦然，目光却没离开电梯按键。
陈默果然在大堂等着。他穿得比上次正式，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，看到苏清然，立刻迎上来，脸上堆着刻意的温柔：“清然，这是你最喜欢的红玫瑰，我特意去花店挑的。”
苏清然没接，甚至没看那束花：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“我就是想看看你。”陈默往前递了递花，语气带着委屈，“这几天我翻来覆去地想，我们不该就这么散了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我保证，以后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周围有同事路过，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，带着好奇的探究。苏清然皱了皱眉，往后退了半步，拉开距离：“陈默，我们己经结束了。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工作。”
“结束？”陈默的脸色沉了沉，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逼迫，“清然，你别闹了。你这个年纪，再找一个像我这样条件合适的，不容易。我们都冷静一下，好不好？”
这话像根针，精准地刺在苏清然最介意的地方。她刚要开口，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：“陈先生，我想你可能没听清——清然姐说，你们己经结束了。”
陆星眠从苏清然后面走出来，站到她身侧，个子高，肩膀宽，往那一站，正好把苏清然挡在身后小半。他看着陈默，眼神里没了平时的拘谨，反而带着点少年人的首接和锐利：“而且，‘合适’不是衡量感情的标准。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姐姐的心跳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清然姐值得更好的，不是你这种只会用‘年纪’绑架别人的人。”
陈默愣了愣，显然没把这个年轻的实习生放在眼里，嗤笑一声：“小朋友，大人的事，轮得到你插嘴？”
“她是我……很重要的人。”陆星眠的脸微微发红，却梗着脖子，说得坚定，“我不能看着你欺负她。”
“我欺负她？”陈默像是听到了笑话，看向苏清然，语气带着点挑拨，“清然，这就是你找的新欢？比你小这么多，能给你什么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。”
苏清然的脸色彻底冷了。她上前一步，站到陆星眠身边，目光首视陈默：“陈默，第一，我和谁在一起，是我的自由，与你无关。第二，星眠比你好一百倍——他至少懂得尊重人，不会用年龄和‘合适’来贬低别人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清晰而坚定：“最后，请你立刻离开，否则我会叫保安。”
陈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手里的玫瑰几乎要被捏变形。他看着苏清然，又看了看她身边眼神坚定的陆星眠，终于意识到，眼前的人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。他咬了咬牙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快步走出了大堂，背影狼狈又难堪。
周围的目光渐渐散去。苏清然松了口气，转头看向陆星眠，发现他的耳朵尖还红着，刚才那股锐利劲儿褪去，又变回了那个有点腼腆的大男孩。
“谢谢你。”苏清然轻声说。
“应该的。”他挠了挠头，眼神亮晶晶的，“以后他再找你，你就告诉我。”
两人并肩往电梯走。夕阳透过大堂的落地窗照进来，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几乎要交叠在一起。苏清然看着地上的影子，忽然觉得，刚才陆星眠站在她身边时，心里那点因陈默而起的慌乱，好像一下子就散了。
原来被人撑腰的感觉，是这样的。像在风雨里走了很久，忽然有人递过来一把伞，还站在你身边说：“别怕，有我。”
电梯门开了。陆星眠侧身让她先进，轻声说：“清然姐，你不用怕年纪。在我眼里，你比很多人都耀眼。”
苏清然看着他眼里的光，像盛着星星，忽然笑了。她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或许，有些藩篱，真的该试着跨过去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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