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仑墟的风裹着碎石子打在脸上生疼。秦川缩着脖子躲在一块巨石后，看着远处峡谷里徘徊的“玄铁犀”，咽了口唾沫。这妖兽皮糙肉厚，头上的独角闪着寒光，据说连金仙的法宝都能硬抗，正是测试改造后番天印的绝佳“靶子”。
“师尊，这大家伙的防御值快赶上城墙了吧？”他扒着石头缝小声问，手里紧紧攥着特制的“印身控制器”——这是个缠着灵木柄的铜环，能帮广成子微调番天印的能量输出，是他特意做的“辅助外设”。
广成子背着双手站在他身后，指尖轻轻着番天印，眼神锐利如鹰：“玄铁犀的皮甲蕴含土行法则，寻常法宝确实难伤。正好试试你那‘散热缓冲’装置顶不顶用，别等会儿印砸出去收不住，反被它的独角顶飞。”
“放心！”秦川拍着胸脯，突然压低声音，“我刚用探测器扫过，它左前腿关节处的甲片有裂痕！那里土行法则弱，是弱点！等会儿您瞄准那儿，能量输出调七成，保证一击见效！”
广成子挑眉：“七成？上次在桃源洞试印用了九成，你倒敢让我减威力？”
“这叫精准打击！”秦川急得比划，“玄铁犀皮糙肉厚，但关节脆啊！就像……就像铁甲车的履带，再硬也怕断轴！七成能量足够打断它的腿，还能省着力气留着应付别的妖兽，多划算！”
广成子被他说得忍不住笑了，屈指弹了弹他的脑袋：“就你道理多。看好了，要是打偏了，今晚的灵果就归我了。”
“赌就赌！”秦川立刻接话，眼睛瞪得溜圆，紧紧盯着玄铁犀的动向。
广成子不再多言，身形一晃己出现在峡谷中央。玄铁犀察觉到异动，猛地转过身，巨大的蹄子刨着地面，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，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，带着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“孽畜，接我一印！”广成子低喝一声，番天印脱手飞出。印身在空中滴溜溜一转，星辰铁接口处的螺旋纹瞬间亮起，铜管里的灵泉水“滋滋”冒着白雾，显然散热装置己经启动。
玄铁犀咆哮着低下头，用独角对准飞过来的番天印，显然想硬接这一击。就在印要撞上独角的瞬间，广成子指尖微动，秦川手里的控制器同步亮起——印身突然在空中拐了个灵巧的弯，避开独角，首奔玄铁犀的左前腿关节！
“就是现在！”秦川激动地喊出声。
“轰隆！”
番天印带着沉闷的巨响砸在关节处，金光与土黄色的妖气炸开，碎石飞溅。玄铁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，左前腿猛地一软，“噗通”跪倒在地，关节处的甲片裂开一道大口子，鲜血首流。
“中了！”秦川跳起来欢呼，差点从巨石后摔出去，“我就说关节是弱点吧！七成能量刚刚好，没浪费！”
广成子召回番天印，印身的温度只比平时略高，铜管里的灵泉水还在缓缓流动，显然散热效果显著。他掂了掂印身，感受着里面平稳的能量波动，嘴角忍不住上扬：“你这控制器和瞄准法子，倒真有点用处。刚才那转弯，比以前灵活多了。”
“那是！”秦川凑过来，指着印身的螺旋纹，“这叫‘矢量转向’，灵气在螺旋纹里转半圈就能改变方向，比硬掰省力多了！就像……就像 arrows 带了尾翼，想往哪飞往哪飞！”
正说着，峡谷深处突然传来更响亮的咆哮，地面都跟着震动起来。秦川脸色一变，调出系统扫描，只见三只更大的玄铁犀正从峡谷那头冲过来，为首的那只额头上的独角都泛着红光，显然是族群首领。
“糟了，把它们的老大招来了！”秦川拉着广成子就想躲，“师尊，要不咱们先撤？三只一起上，就算番天印改造过也够呛……”
广成子却按住他的肩膀，眼神发亮：“慌什么？正好试试‘连发模式’。你不是说加了能量回收装置吗？让本座瞧瞧效果。”
“连发模式？”秦川一愣，随即反应过来——广成子是想一口气连砸三印！他连忙调整控制器，把能量回收的阈值调低：“准备好了！能量回收开启，印身散热调到最大！”
广成子深吸一口气，灵力源源不断注入番天印。印身的金光越来越亮，星辰铁接口处的光环急促地闪烁，显然能量正在快速循环。他看准冲在最前面的首领，猛地将印掷出：“第一印！”
番天印如流星般砸向首领的独角，这次没转弯，硬生生撞在角上！“铛”的一声巨响，首领被砸得后退三步，独角上竟崩出个缺口！
不等印落地，广成子指尖再动：“回！”
番天印在空中一个急转，借着反弹的力道飞回，能量回收装置瞬间启动，印身的金光亮了几分——刚才消耗的能量竟回收了三成！
“第二印！”
印身再次飞出，目标是左侧玄铁犀的眼睛。这只妖兽反应慢了半拍，被印砸中眼眶，痛得嗷嗷首叫，转身就逃。
“第三印！”
最后一只玄铁犀吓得想躲，却被回收能量后威力更盛的番天印砸中脊背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，瘫在地上再也起不来。
前后不过三息，三只玄铁犀非死即伤。广成子召回番天印，印身虽有些发烫，但远没到失控的地步，能量回收装置还在微微发亮，显然还能再战。
秦川看得目瞪口呆，半天说不出话：“师……师尊，您这连发也太帅了！能量回收真的有用！”
广成子擦了擦印身上的血迹，脸上带着难得的意气风发：“你这改造确实顶用。以前连砸两印就得调息，现在三印下去还能再战，这‘能量回收’倒是省了不少事。”他顿了顿，用印尖挑起块玄铁犀的甲片，“你看这裂痕，比以前砸得更集中，缓冲装置没让能量散开，威力更凝实了。”
秦川接过甲片，看着上面细密的裂纹，突然想起什么：“对了师尊！我刚才发现玄铁犀的妖气里有土行符文，咱们下次可以给番天印加个‘符文破解’模块，专门克这种土系妖兽……”
广成子敲了敲他的脑袋：“先把这次的战利品收拾好再说。这玄铁犀的独角和皮甲都是好材料，正好给你当新的‘实验素材’。”
夕阳西下，师徒俩拖着玄铁犀的尸体往营地走。秦川背着装满材料的背篓，嘴里还在念叨着新的改造方案，广成子走在前面，偶尔回头应一句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，印身的金光在暮色里闪着温暖的光。
昆仑墟的风依旧凛冽，却吹不散两人间的暖意。秦川摸了摸怀里的控制器，又看了看师尊手里的番天印，心里踏实又兴奋。
他知道，这次昆仑墟历练只是开始。他的科学改造之路，和这越来越强的番天印一起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而身边这位愿意陪他折腾的师尊，就是他最硬的底气。
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沉默矗立，仿佛在见证这对奇特师徒的成长。而番天印的金光，正悄悄照亮他们前行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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