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族村落的田埂上，晨露还挂在禾苗叶尖，秦川蹲在新翻的土地边，手里捧着个奇形怪状的犁头——犁头是玄铁犀的趾甲打磨的，边缘缠着细密的灵丝，犁杆上刻着圈浅浅的螺旋纹，正是他昨晚赶工做的“聚灵犁”。
“秦仙师，这犁真能让灵谷长得更快？”王伯扛着锄头站在旁边，看着犁头眼里满是好奇。他手里的锄头木柄磨得发亮，铁头却锈迹斑斑，是村里最常用的农具。
“试试就知道！”秦川把犁头架在牛背上的木犁上，用灵树脂把接口粘牢，又拍了拍牛屁股——这头牛是村里唯一的灵牛，能听懂简单指令，此刻正甩着尾巴，鼻孔里喷出白气。“这犁杆的螺旋纹能聚灵气，犁地时灵气顺着纹路渗进土里，就像给庄稼施了‘灵气肥’，保准长得又快又好！”
广成子站在田埂那头，手里捏着根麦穗，看着秦川忙活。晨风吹过田野，带着泥土的腥气和禾苗的清香，远处的村落升起炊烟，鸡犬相闻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他瞥了眼那聚灵犁，螺旋纹的角度比之前给杨戬改拳套时更缓，显然是特意为人族农具调的，不禁嘴角微扬——这小子倒是会因地制宜。
“王伯，您扶犁，我来牵牛！”秦川把牛绳递给王伯，自己牵着牛往前引。灵牛“哞”地叫了一声，迈开蹄子往前走，聚灵犁插进土里，犁头的玄铁犀趾甲划过土地，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，犁杆的螺旋纹果然亮起淡淡的灵光，随着犁地的动作，灵气丝丝缕缕地渗进翻起的泥土里。
王伯扶着犁，刚开始还紧张，走了两步突然瞪大眼睛：“轻了！这犁咋这么轻？比平时省一半力气！”他常年耕地，手臂上满是老茧，此刻却毫不费力地扶着犁，犁过的土地比平时翻得更深，土块也更细碎。
“那是！”秦川回头得意地笑，“犁头刻了‘省力纹’，就像给锄头装了轴承，走起来顺溜！”他指的是犁头侧面的浅槽，能减少泥土的阻力，这是他从现代犁具的“减阻设计”学来的，换了个修仙的说法。
周围很快围拢了不少村民，有扛着锄头的汉子，有挎着竹篮的妇人，还有好奇的半大孩子，都盯着聚灵犁议论纷纷。
“看那光！真有灵气！”
“王伯走得真轻松，平时他扶犁都要冒汗呢！”
“秦仙师这法子中不中？真能让灵谷增产？”
秦川被问得乐呵，干脆停下犁，站在田埂上给大家讲：“这聚灵犁有两好——一是省力，二是肥田。省力靠的是纹路减阻，肥田靠的是聚灵渗土。就像给庄稼搭了个‘灵气帐篷’，白天吸灵气，晚上长个子，秋收时保管穗子比现在一倍！”
他拿起根刚犁出的泥土，捏碎了给大家看：“你们看这土，是不是更？灵气能锁住水分，以后就是天旱点，庄稼也不怕渴。”村民们凑过来细看，果然见泥土比旁边的更润，还带着淡淡的凉意，正是灵气滋养的迹象。
广成子走过来，指尖碰了碰犁杆的螺旋纹，感受着里面平稳流转的灵气：“纹路角度再调大一度，聚灵速度能快三成。”他屈指在纹路上轻轻敲了敲，“这里加个小凸起，能把大土块打碎，省得再用锄头敲。”
秦川眼睛一亮，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玉刀，在广成子指的地方补刻起来：“还是师尊想得细！这样连碎土的功夫都省了，简首是‘全自动灵犁’！”
王伯看着师徒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改犁，笑得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：“要是这犁真管用，俺们人族就再也不怕灵谷歉收了！以后有了余粮，就能多养些娃娃，多修些屋舍……”他说着眼圈有点红，手里的犁杆握得更紧了。
日头升高时，聚灵犁己经犁完了半亩地。秦川和王伯坐在田埂上歇脚，灵牛在旁边悠闲地吃草。王伯从竹篮里掏出两个麦饼，递一个给秦川：“仙师尝尝，俺家婆娘烙的，加了灵麦粉，顶饿。”
麦饼热乎乎的，咬一口带着麦香和淡淡的灵气。秦川吃得正香，就见几个年轻村民围着聚灵犁，学着王伯的样子尝试耕地，虽然动作生涩，却都笑得一脸兴奋。
“师尊，您看！”秦川指着那几个村民，眼睛亮晶晶的，“等我再多做几个聚灵犁，再给锄头、镰刀都加个小纹路，人族的农活就能省一半力气，修炼的时间也多了！”
广成子看着田野里忙碌的身影，又看了看秦川沾着泥土的脸颊，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好。下次从玉虚宫回来，为师给你找些更好的材料，做套‘灵田套装’，让犁能聚灵，锄能松土，镰刀能收灵气。”
“真的？！”秦川眼睛瞪得溜圆，嘴里的麦饼都差点掉出来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广成子看着他兴奋的样子，嘴角弯得温柔，“修行不止于洞府，更在于天地间。你能让人族在田垄间修行，比在玉虚宫讲道更有意义。”
阳光洒满田野，聚灵犁的灵光在土垄间流转，和金色的稻浪交相辉映。村民们的笑声、灵牛的哞叫声、犁地的沙沙声，在田野间汇成一曲热闹的歌。秦川啃着麦饼，看着眼前的景象，心里暖烘烘的。
他知道，这聚灵犁只是开始。他的科学修仙之路，不止于法宝功法的改造，更在于让这份“巧劲”走进人族的生活，让田埂间的泥土、禾苗、农具，都成为修行的一部分。而身边这位愿意陪他在田垄间琢磨犁头的师尊，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。
远处的炊烟越来越浓，饭香顺着风飘过来。秦川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土：“走师尊，去王伯家吃饭！他家的灵米粥可香了，我还能跟他讲讲怎么给灶台加个‘聚火纹’，省柴还快！”
广成子笑着跟上，师徒俩的身影渐渐融入田埂的光影里，只留下聚灵犁在土地上，继续播撒着灵气与希望。这洪荒的天地间，最动人的修行，往往就藏在这烟火气的田垄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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