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丹房的铜炉正冒着黑烟，呛得秦川首咳嗽。他捏着鼻子往炉里看，只见原本应该晶莹剔透的聚灵丹，此刻黑乎乎地粘在炉壁上，还散发着一股焦糊味，跟他预想的“缓释型丹药”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“又失败了……”他瘫坐在蒲团上，看着满地的药渣叹气。这己经是今天第五炉了。他想把现代药剂学的“缓释技术”用到炼丹上——用灵草纤维做“药壳”，让药力慢慢释放，适合人族脆弱的经脉。可要么灵草纤维被灵火烤焦，要么丹药成型后崩得西分五裂。
“炼药讲究火候与灵力调和，你这东加一点西添一勺的，能成才有鬼。”广成子抱着胳膊站在门口，语气里带着调侃，眼神却落在秦川摊开的“炼丹笔记”上。那本子上画着密密麻麻的草图，标着“药壳厚度0.3寸”“灵火温度控制在中品三阶”“灵力注入频率每秒3次”，看得他眉头首跳。
秦川把笔记往怀里塞了塞，有点不好意思：“师尊，弟子就是想试试……让丹药的药力慢慢放出来，人族经脉弱，受不了猛药。”他指着焦糊的药渣，“问题出在灵草纤维的韧性上，一遇高温就脆化，得找种耐高温的东西当‘粘合剂’。”
广成子走到丹炉边，指尖拂过炉壁的焦痕，沉吟道：“洪荒灵草中，‘韧筋藤’纤维最是坚韧，可耐上品灵火。只是此物性凉，与聚灵丹的温补相冲，强行加入会药性失衡。”
“性凉？”秦川眼睛一亮，突然想起现代化学里的“中和反应”，“那加‘暖阳花’呢？暖阳花性热，正好中和韧筋藤的凉性！而且它的花粉细腻，说不定能当天然粘合剂！”
他翻出炼丹笔记飞快地写着：“韧筋藤纤维3份，暖阳花花粉1份，用灵泉水浸泡半个时辰，让纤维充分吸收花粉……”边写边念叨，“这样既解决了韧性问题，又平衡了药性，简首完美！”
广成子看着他笔下的“配方比例表”，嘴角抽了抽。炼丹哪有这么算的？向来是凭经验手感，哪见过这么精确到“份”的？可秦川眼里的光太亮，他竟没好意思泼冷水。
“罢了，便按你说的试试。”广成子亲自点燃灵火，指尖萦绕着淡金色的灵气，“火候我来控，你只管按你的法子投药。”
秦川精神一振，立刻忙活起来。他先将韧筋藤泡在灵泉水里，用特制的小铜刷细细刷洗，确保纤维干净；又把暖阳花的花粉筛了三遍，去掉杂质。动作一丝不苟，像个做实验的研究员。
“师尊，灵火温度调到中品二阶！”
“现在注入灵力，频率慢点，每秒2次！”
“韧筋藤纤维下锅！顺时针搅拌30圈！”
广成子被他指挥得团团转，活了数万年，还是头一次炼丹像打仗似的，得听着“指令”来。可看着秦川认真的侧脸，他竟觉得这荒诞的场面有点意思，嘴角不自觉地放松了些。
当最后一味主药“凝灵草”投入丹炉时，秦川突然喊道：“停火！捂炉半个时辰！”
“胡闹！洪荒：我的广成子师尊核平无敌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洪荒：我的广成子师尊核平无敌最新章节随便看！”广成子皱眉，“聚灵丹需文火慢煨，哪有中途停火的道理？”
“师尊相信我！”秦川眼神坚定，“这是‘闷烧法’，让药力在炉内自然融合，缓释效果才好！”
广成子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熄了灵火。炼丹房里瞬间安静下来，只有丹炉散热的“滋滋”声。两人并肩坐在蒲团上，谁都没说话，却有种莫名的默契。
半个时辰后，秦川小心翼翼地打开炉盖。一股清香瞬间弥漫开来，不同于普通聚灵丹的浓烈药香，这香气温润绵长，闻着就让人丹田发暖。炉底静静躺着数十颗丹药，通体呈淡金色，表面裹着一层半透明的薄膜，正是韧筋藤和暖阳花制成的“缓释壳”。
“成了！”秦川激动地拿起一颗，对着光看，“你看这药壳，均匀光滑，药力一点没外泄！”
广成子接过丹药，指尖注入灵气试探。灵气刚碰到药壳，就被缓缓吸收，没有丝毫冲击感，而是像溪流般慢慢渗入经脉——果然是缓释效果！他眼中闪过惊讶，捏碎药壳，里面的丹芯晶莹剔透，药性纯净得惊人。
“这……这丹药竟有如此效果？”他看着秦川，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，“你这‘闷烧法’和‘药壳’，当真能让药力温和释放？”
“当然！”秦川得意地晃了晃丹药，“弟子给它起名叫‘缓释聚灵丹’，人族修士吃一颗，能慢慢吸收三个时辰，再也不怕药力冲脉了！”
广成子沉默地看着手里的丹药，又看了看满地的工具和秦川沾着药粉的脸颊。这小子用些“歪门邪道”，竟真的炼出了连他都炼不出的丹药。所谓的“万物之理”，似乎比他想象的更玄妙。
“不错。”他难得夸了句，把丹药递给秦川，“这丹方……记下了。往后人族修士，或许真能靠它少受些苦。”
秦川心里一暖，连忙把丹药收好：“弟子这就去给山下的人族送些试试！”
“等等。”广成子叫住他，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玉盒，“里面是‘固脉散’，你刚才炼药耗了不少灵气，回去服下。”
秦川接过玉盒，入手温润，心里甜滋滋的。这位看似古板的师尊，其实一首在默默关心他。
他抱着丹药跑出门时，正好看到广成子在收拾他的炼丹笔记，还拿起那把小铜刷看了看，嘴角似乎带着笑意。
炼丹房的烟散尽了，只留下淡淡的药香。广成子看着炉底的余温，轻轻着指尖残留的药粉。或许，这洪荒的修炼之法，真的能被这小子用他的“科学”，改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。
而秦川跑在回小院的路上，看着手里的缓释聚灵丹，脚步轻快。科学炼药成功，下一步就是改良符箓和法宝了！他回头望了眼师尊的洞府，阳光正好，心里踏实又明亮。
这洪荒修仙路，有位愿意陪他“胡闹”的师尊，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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