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林越是被院外的鸟鸣吵醒的。他翻身坐起，只觉浑身轻快，丹田处的灵气运转流畅，抬手间甚至能感觉到灵力在指尖凝成淡淡的光晕——炼气西层的修为，比三层时扎实了不止一星半点。
“系统，兑换青冥火。”他洗漱时在心里默念。
“叮！消耗50积分，解锁最低阶灵火‘青冥火’，可通过灵力引动。”
话音刚落，林越指尖忽然窜起一簇淡青色的火苗，约莫手指长短，看着微弱，却带着股清凉的暖意，连旁边铜盆里的水都泛起了细密的涟漪。他试着用灵力控制火苗大小，那火苗竟真的随他心意缩成豆大，又胀成拳头模样，灵动得很。
“不错。”林越满意地收了灵火，揣上储物袋去了药圃。
老花农见他来，连忙迎上来：“三少爷，您要的灵叶草和青纹花，小的给您留着呢，刚浇了灵泉水，灵气足。”说着指了指旁边的畦垄——果然比昨天见的更鲜嫩，叶尖的淡紫都深了些。
林越谢过老花农，刚蹲下身采摘，就见苏清月从药圃另一头走过来。她换了身月白长衫，手里提着个竹篮，篮子里放着把小银锄，像是来挖药材的。
“苏姑娘。”林越起身打招呼。
苏清月点头应了声，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灵叶草上，顿了顿：“你又来采药材？昨天的凝气丹……炼得怎么样？”
“侥幸炼出了几粒中品的。”林越没隐瞒——反正系统任务都完成了，没必要藏着。
苏清月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：“中品？你用什么炉子炼的？”她昨天见那铜炉虽修复过，却仍是下品炼丹炉，按理说最多炼出上品下品丹，中品丹对炉具灵气传导率要求极高，寻常下品炉根本撑不住。
“就昨天那旧炉子，修了修凑合用。”林越含糊道，总不能说自己有系统辅助。
苏清月显然不信，却没追问，只指了指旁边一丛紫色的草：“那是‘紫纹草’，炼凝气丹时加半株，能中和青纹花的燥气，你可以试试。”
林越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——那草叶片上有紫色纹路，确实是楚峰控火心得里提过的“辅材”，只是他昨天没找到。他连忙采了几株：“谢苏姑娘提醒。”
“无妨。”苏清月低下头挖自己的药材，声音轻了些，“昨晚……你院里是不是有动静？”
林越心里了然，她果然听见了。他笑了笑：“是旁支的几个子弟来闹了点小别扭，己经解决了。”
苏清月抬眼看他，眼神里带着点探究：“楚家旁支对你似有敌意。”
“以前我是‘废柴’，他们看不上；如今我开窍了，他们又觉得碍眼，难免的。”林越说得坦然，蹲下身继续采灵叶草。
苏清月没再说话，挖了几株“静心草”就提着篮子走了。林越看着她的背影，捏了捏手里的紫纹草——这姑娘看着清冷，倒不像她弟弟那般傲气，还肯提醒他加辅材，倒算是个妙人。
采完药材回院，林越立刻在书房支起引气炉。他按苏清月说的，在灵叶草和青纹花里加了半株紫纹草，揉碎了一起放进炉中，随即引动青冥火。
淡青色的火苗舔着炉底，比普通炭火温和，却更有穿透力——引气炉里的药材瞬间泛起淡光，灵气交融的速度比昨天快了一倍。
“叮！检测到灵火‘青冥火’，炼丹效率提升10%，药材灵气损耗降低5%。”
系统提示音刚落，炉里的药香就涌了出来，清润中带着点紫纹草的甜香，比之前的中品丹好闻多了。林越按着控火心得，指尖灵力时而轻拂炉口，时而按压炉壁，青冥火的大小也跟着细微调整。
这次没出任何岔子，一炷香后，炉盖掀开，西粒深黄色的丹药躺在里面，表面竟泛着淡淡的莹光——比昨天的中品丹更透亮，灵气也凝得更实。
“叮！成功炼制上品凝气丹西粒，奖励积分50点。当前积分：490点。”
林越拿起一粒，只觉入手温润，灵气顺着指尖往经脉里钻——这品质，怕是快赶上低阶的“聚灵丹”了。他刚把丹药收好，楚灵儿就跑了进来，手里挥着张纸条：“三哥！爹让你去前厅，说京里来了位‘丹师’，要见你呢！”
“丹师？”林越愣了下。修真界的丹师地位极高，尤其是能炼出中品以上丹药的，走到哪都被捧着。京里怎么突然派丹师来见他？
跟着楚灵儿到了前厅，就见楚惊雷正陪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说话，老者穿着灰布道袍，腰间挂着个葫芦，气质仙风道骨，正是丹师的打扮。苏文渊和苏明哲也在，苏明哲看那老者的眼神满是敬畏。
“凡儿来了！”楚惊雷招手让他过去，“快见过刘丹师！刘丹师是京里‘百草堂’的供奉，炼药的本事全京城都数得上！”
林越连忙拱手行礼：“晚辈楚凡，见过刘丹师。”
刘丹师眯着眼打量他，捻着胡子笑了：“你就是那个一天之内从炼气三层炼出中品凝气丹的楚三公子？苏侍郎跟我提了，老夫倒要看看是何等奇才。”
林越心里咯噔一下——原来是苏文渊把这事捅出去的。他谦虚道：“晚辈只是运气好，谈不上奇才。”
“运气？”刘丹师摆了摆手，“炼丹哪有全靠运气的？老夫带了炉具和药材，你现在炼一炉凝气丹给老夫看看，如何？”
这是要考他？林越看向楚惊雷，见楚惊雷点头，便应了：“晚辈献丑了。”
刘丹师让人把带来的炼丹炉放在前厅中央——那是个银白小炉，比林越的引气炉精致多了，炉身上刻着“聚气纹”，一看就是上品下品炉。药材也摆了出来，除了灵叶草和青纹花，还有几株林越不认识的辅材。
“用老夫的炉，老夫的药，炼一炉中品凝气丹。”刘丹师负手站在一旁，“不用急，老夫看着。”
苏明哲凑过来看热闹，眼神里带着点幸灾乐祸——他就不信林越真有那本事，多半是昨天走了狗屎运。苏清月也站在角落里，抱着胳膊，神色平静，却盯着炼丹炉没移开眼。
林越深吸口气，先将药材按比例处理好，又引动青冥火——这次没藏着，淡青色的火苗一窜出来，刘丹师顿时“咦”了一声：“竟是青冥火？虽只是最低阶灵火，却也难得，你这小子倒有些机缘。”
苏明哲脸上的幸灾乐祸僵住了——灵火！这楚凡居然有灵火？他自己求了爹好久，都没弄到半点灵火引子！
林越没理会众人的目光，专心控制灵火。青冥火舔着银白炉底，炉身的聚气纹瞬间亮起，药材里的灵气被引得疯狂往炉心涌。他借着灵火的优势，指尖灵力如丝，将紫纹草的灵气一点点裹进主材里。
刘丹师越看眼睛越亮，捻着胡子的手都快跟不上节奏了：“好！这控火手法虽生涩，却稳得很！灵火引气，辅材中和，路子走得正！”
苏清月也微微颔首——林越加紫纹草的时机正好，比她平时的手法还巧半分，难怪能炼出中品丹。
半炷香后，炉口飘出白雾，药香浓郁却不燥，正是上品丹该有的气息。林越收了灵火，揭开炉盖——五粒深黄莹亮的丹药躺在里面，比刚才在院里炼的还剔透。
“叮！成功炼制上品凝气丹五粒，奖励积分60点。当前积分：550点。”
“好！好！”刘丹师一把抢过丹药，放在鼻尖闻了闻，哈哈大笑，“虽是上品丹，却快摸到极品边了！楚惊雷，你这儿子是块炼丹的好料子啊！”
楚惊雷笑得合不拢嘴，拍着林越的肩膀：“都是刘丹师谬赞！”
苏文渊也拱手道：“刘丹师，我就说这孩子有天赋吧？您看……能不能收他当个记名弟子？”
林越愣了下——苏文渊这是要帮他？
刘丹师捻着丹药，又看了看林越：“老夫倒是想收，可这孩子灵火是自己的，控火手法也野，怕是跟老夫学不来规矩。”他顿了顿，从怀里摸出个玉简，“这是老夫的‘凝气丹进阶丹方’，送你了。你若想学炼丹，日后去京里百草堂找老夫，老夫给你指条路子。”
林越连忙接过玉简：“谢刘丹师！”
刘丹师又跟楚惊雷说了几句，便带着丹药走了——看那样子，是急着回去研究林越的炼丹手法了。
前厅里，苏明哲看着林越手里的玉简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却没敢说什么。苏文渊笑着拍了拍林越的肩膀：“楚三公子，好本事。清月，你往后要是琢磨炼丹，可得多跟楚三公子讨教。”
苏清月看了林越一眼，难得点了点头：“自然。”
等苏家人走了，楚惊雷才拽着林越回了书房，把门一关就问：“你老实跟爹说，你那灵火哪来的？还有炼丹手法，真没人教你？”
林越知道瞒不过，便编了个谎：“前阵子昏迷时，做了个梦，梦里有个白胡子老头教我的，还说我有炼丹缘分，醒了就多了些记忆，灵火也是那时莫名其妙有的。”
这说法虽荒唐，却比“系统”靠谱。楚惊雷半信半疑，却也没再追问，只拍着他的肩膀：“不管怎么说，你有这本事是好事！刘丹师在京里人脉广，跟他搭上关系，对你往后有好处。还有苏家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苏侍郎这次来，怕是想跟咱们楚家结亲，你要是对清月那丫头有意思，爹去跟苏侍郎提！”
林越脸一红：“爹！说什么呢！我跟苏姑娘才见两面。”
“两面怎么了？”楚惊雷瞪他，“清月丫头是京里有名的才女，懂炼丹，性子也稳，跟你正好配！再说苏家在京里有人脉，咱们楚家在地方有兵权，结亲了彼此有个照应，多好！”
林越没接话——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刘丹师给的丹方，哪有心思想结亲的事。他敷衍了楚惊雷几句，拿着丹方就回了自己院子。
刚进书房，就见桌上放着张黄色的符纸，旁边还有支狼毫笔和一小碟朱砂——是他昨天解锁“基础符箓”后，让管家准备的。
“系统，学习静心符绘制方法。”
“叮！消耗50积分，学习‘静心符’绘制方法。”
瞬间，符纸的纹路、朱砂的配比、灵力注入的路径都印在了林越脑海里。他拿起狼毫笔，蘸了点朱砂，指尖凝出一缕灵力，按记忆里的路径在符纸上画了起来——一笔下去，朱砂竟泛起淡红光，符纸也微微发烫。
等最后一笔落下，符纸上忽然亮起淡金色的光，随即隐去，只留下一道流畅的朱砂纹路。
“叮！成功绘制‘静心符’（下品），奖励积分10点。当前积分：510点。”
林越拿起符纸，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，心里的烦躁都淡了些——这符果然有用。他把符纸收好，又拿起刘丹师给的丹方看了起来。
丹方上写的是“聚灵丹”的炼法，比凝气丹高一个品级，主材需要“聚灵花”和“云芝”，都是高阶药材，楚家药圃里没有。
“看来得想办法弄些高阶药材才行。”林越摸了摸下巴，忽然想起楚仁他爹楚洪管着家族库房——库房里说不定有存货？
他眼神微动，或许……可以从楚洪那里“借”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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