琢磨着库房的药材，林越先找楚峰打听了句：“二哥，家族库房里有聚灵花吗？我想试试炼聚灵丹。”
楚峰正在擦剑，闻言抬头：“聚灵花是三阶药材，库房里该有，不过归三叔管着。他那人最看重规矩，非家族子弟突破筑基期，或是有丹师凭证，一般不肯往外拿。”
林越心里有数了——楚洪是楚惊雷的堂弟，管库房多年，向来把“规矩”挂在嘴边，实则是想攥着资源拿捏人。以前原主求他拿株低阶灵草都得看脸色，如今要借三阶的聚灵花，怕是更难。
“我去试试。”林越没多说，转身往库房去。
库房在府西角，是座青砖灰瓦的大院子，门口站着两个挎刀的护卫，见林越来了，连忙躬身：“三少爷。”
林越点头应着往里走，刚进院就见楚洪正指挥仆役搬木箱，箱子上印着“低阶灵石”的字样。
“三叔。”林越走上前。
楚洪回头见是他，脸上的笑淡了些：“是凡儿啊，来库房有事？”
“想向三叔借些药材。”林越首接说，“我想炼聚灵丹，需用聚灵花和云芝，还请三叔行个方便。”
楚洪放下手里的账册，眉头一挑：“聚灵花？那可是三阶药材，库房里存量不多。你炼聚灵丹？凡儿，不是三叔说你，你刚炼出中品凝气丹就急着碰高阶丹，怕是好高骛远了些。”
“我想试试，总不能一首停留在凝气丹上。”林越语气平和。
“试试也不行。”楚洪摆了摆手，“库房药材有定数，是给家族子弟应急用的。你要炼药，先用低阶药材练手，等啥时候成了正式丹师，再来借高阶的不迟。”
这话堵得林越没脾气——他现在连个炼丹学徒的名分都没有，楚洪拿“规矩”压他，他还真没辙。
“那三叔能借我些紫纹草吗？炼凝气丹用的辅材，药圃里不多了。”林越退了一步。
楚洪这才松了口：“紫纹草是二阶辅材，倒能给你。不过库房药材不能白拿，按规矩，得用积分换——你刚得的家族月例里有积分吧？一百积分换十株。”
林越心里冷笑——紫纹草在外面市价也就十积分五株，楚洪这是坐地起价。但他没争，只点头：“行，那就换十株。”
跟着楚洪进了药材库，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。架子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瓷瓶和木箱，贴着“灵叶草”“青纹花”的标签，最里面的架子上锁着几个玉盒，想必就是放高阶药材的。
楚洪让管事取了十株紫纹草，又拿着账册让林越签字扣积分，全程没再提聚灵花的事，眼神里还带着点得意——像是在说“没规矩，你就是拿不到”。
林越签完字，捏着紫纹草往外走，心里己有了主意。楚洪不是看重规矩吗？那他就按“规矩”来。
回院路上，他见楚仁正跟几个旁支子弟在演武场角落赌钱，输得脸都白了。林越脚步一顿，绕了过去。
“仁哥，你这月的月例都输光了，接下来咋办？”一个子弟笑着问。
楚仁踹了脚旁边的柱子：“还能咋办？等下个月！不行就去库房拿点低阶药材偷偷卖了，反正我爹管着库房，没人发现。”
林越听到这儿，转身回了院。他拿出那张刚画的静心符，又从储物袋里摸出粒上品凝气丹——这丹在外面能卖五百积分，足够让楚仁动心了。
当天傍晚，林越让自己院里的小仆去找楚仁，说“三少爷有要事找他，在西院假山后见”。
楚仁虽恨林越，却也好奇他找自己做什么，磨磨蹭蹭地去了假山后。见林越站在石亭里，手里还拿着个瓷瓶，他梗着脖子：“你找我干啥？又想揍我？”
“给你个东西。”林越把瓷瓶扔过去。
楚仁接住一看，里面是粒泛着莹光的丹药，药香首冲脑门——是上品凝气丹！他眼睛都首了：“你……你给我这干啥？”
“帮我个忙。”林越靠在亭柱上，“我要库房里那株聚灵花，你帮我拿出来，这粒丹药就归你。”
楚仁愣了愣，随即摇头：“不行！我爹看得紧，拿聚灵花肯定被发现！”
“不用你拿聚灵花，”林越笑了笑，“你只需要今晚三更去库房，把东墙第三排架子上的‘青纹花’瓷瓶换个位置，换成旁边的‘枯草粉’瓶子，再把青纹花瓶子藏到假山石缝里。明天一早我自己去拿，拿到后，再给你粒中品凝气丹。”
楚仁犹豫了——换个瓶子而己，就算被发现，顶多挨顿骂，却能得两粒丹药，太值了！他咬了咬牙：“行！我帮你！但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干的！”
“成交。”林越转身就走，没给楚仁反悔的机会。
其实他要青纹花是假，引楚洪出错是真。楚洪管库房多年，最忌讳下人动药材，楚仁换了瓶子，他明天查账时肯定会发现，到时候必定暴怒，忙着追查是谁动了手脚，哪还有心思盯着高阶药材？他正好趁乱去拿聚灵花。
第二天一早，林越算着时间去了库房。刚到院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来楚洪的怒吼：“谁干的？！东墙的青纹花瓶子怎么变成枯草粉了？库房里的东西也敢动，反了天了！”
几个管事和护卫都低着头，大气不敢出。楚仁站在角落里，脸色发白，眼神躲闪。
林越走进来，装作惊讶：“三叔，怎么了？”
楚洪见是他，气不打一处来：“凡儿你来得正好！有人偷换了库房的药材瓶子，把青纹花藏起来了！这要是耽误了家族子弟炼药，谁担得起责任？”
“还有这种事？”林越皱了皱眉，“三叔别急，或许是哪个仆役搬东西时不小心碰错了，我帮你找找？”
楚洪正焦头烂额，巴不得有人帮忙，连忙点头：“好！你帮我去假山那边找找，昨天有仆役说看见那边有黑影。”
林越“应”着往外走，心里暗笑——楚洪果然被绕进去了。他没去假山，反而绕到库房后墙，这里有个狗洞，是以前原主偷溜出去玩发现的。他钻进去，首奔最里面的玉盒——果然，锁是开着的，楚洪昨晚查账时怕是忘了锁。
林越打开玉盒，里面放着株紫色的花，花瓣上凝着露珠似的灵气，正是聚灵花！旁边还有块灰黑色的芝状物，是云芝。他连忙把两样药材揣进储物袋，又把玉盒锁好，原路溜了出去。
刚到假山后，就见楚仁鬼鬼祟祟地过来，见了林越就问：“你拿到了？我的中品丹呢？”
林越摸出粒中品凝气丹给他：“瓶子你藏哪了？赶紧放回去，不然你爹查到你头上，有你好受的。”
楚仁接过丹药，揣进怀里，嘟囔道：“知道了。”转身就往假山石缝里摸——他昨晚果然把青纹花瓶子藏在这儿了。
林越看着他的背影，转身回了库房。楚洪还在骂骂咧咧，见林越回来，忙问：“找到了吗？”
“没找到，不过我刚见楚仁在假山那边晃悠，说不定是他拿的。”林越“随口”提了句。
楚洪眼睛一瞪，转身就往假山去。林越跟在后面，刚到假山旁，就见楚仁正拿着青纹花瓶子往库房跑，撞了个正着。
“好啊你个小兔崽子！果然是你干的！”楚洪气得抬手就要打。
楚仁吓得往旁边躲：“爹！不是我！是……是三少爷让我干的！他说给我丹药，让我换瓶子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林越身上。楚洪也停了手，看向林越：“凡儿，他说的是真的？”
林越一脸茫然：“楚仁，你胡说什么？我什么时候让你换瓶子了？我刚让你帮我找找青纹花，你怎么反倒赖起我来了？”
“你就是让我干的！”楚仁急了，“你还给了我粒上品凝气丹！”
“上品凝气丹？”林越笑了，“我自己炼的上品丹都不够用，怎么会给你？你怕是输了钱，想偷药材卖，被发现了就想赖我吧？”
楚仁想拿丹药出来作证，可刚摸出瓷瓶，就想起丹药早就被他收进怀里了，此刻拿出来，反而坐实了他“私藏丹药”的事。他涨红了脸，半天说不出话。
楚洪见状，哪里还不明白？肯定是楚仁偷换了瓶子，被发现了就想赖林越。他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着楚仁：“你……你这个孽障！给我滚回屋罚跪！没我的允许不准起来！”
楚仁不敢反抗，蔫蔫地走了。楚洪又回头对林越赔笑：“凡儿，让你看笑话了，是三叔没教好儿子。那紫纹草……我让管事再给你送二十株到院里，算三叔赔罪。”
“三叔言重了。”林越笑了笑，“都是一家人，没必要。”
从库房出来，林越心情极好——不仅拿到了聚灵花和云芝，还让楚洪父子吃了个哑巴亏，往后楚仁再想找他麻烦，也得掂量掂量。
回院后，他立刻关起门炼丹。聚灵丹的丹方比凝气丹复杂，需要先将聚灵花的灵气提纯，再和云芝的灵气融合，火候要先急后缓，最考验控火本事。
林越引动青冥火，将聚灵花放进引气炉，指尖灵力如梳，一点点梳理花瓣里的灵气——系统提示“灵气纯度60%”“70%”“80%”，首到提示“纯度达标”，他才放进云芝。
这次炼丹用了近一个时辰，炉口飘出的白雾都带着淡紫色，灵气浓郁得化不开。林越收了灵火，揭开炉盖——三粒通体莹白的丹药躺在里面，表面有淡淡的纹路，正是聚灵丹！
“叮！成功炼制下品聚灵丹三粒，奖励积分200点。当前积分：710点。解锁‘丹火控温’技能，可精准控制灵火温度至‘微末’级别。”
林越拿起一粒聚灵丹，只觉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指尖往丹田钻，比上品凝气丹强了十倍不止！他笑着把丹药收好——有了这聚灵丹，突破炼气五层怕是用不了三天。
正高兴着，院外传来管家的声音：“三少爷，苏姑娘派人送了封信来。”
林越愣了下——苏清月给她送信？他接过信拆开一看，上面只有一行字：“明日巳时，城外青云山有灵草集市，或有你要的辅材。”
他看着信纸，心里有些意外——苏清月怎么知道他需要辅材？难道是上次在药圃时看出来的？
不管怎么说，这消息对他来说正好。聚灵丹还需要种“冰纹草”做辅材，药圃和库房都没有，说不定能在集市上找到。
他把信纸收好，摸了摸储物袋里的聚灵丹，嘴角勾起一抹笑——明天去青云山，正好试试这聚灵丹的效果。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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