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萧彻语气中的森然杀意和前所未有的重视,陈伯浑身一凛,双手恭敬地接过药方,如同捧着传国玉玺:“殿下放心!老奴以性命担保,绝无差池!若有泄露,老奴自裁谢罪!”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殿下这是得了何等逆天的调养秘法?竟谨慎至此!联想到殿下这两日的“脱胎换骨”,陈伯更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“嗯,速去办吧。”萧彻挥挥手,待陈伯退下,他并未休息,而是按照“砺骨篇”的引导,在书房内有限的空间里,开始尝试那看似简单却蕴含奥妙的“混元桩”。
双脚开立,与肩同宽,双膝微屈,含胸拔背,沉肩坠肘…每一个姿势调整,都伴随着细微肌肉的拉伸和骨骼的轻微响动。配合着“龟息蕴元法”的呼吸,他努力让自己如同一棵扎根大地的古松,感受着身体的平衡与重心,以及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“气感”在体内流转。仅仅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萧彻便感觉双腿酸软颤抖,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,但他咬着牙,在“痛楚屏蔽”的帮助下,硬是坚持到了系统提示的首次安全时限。
【叮!完成首次‘混元桩’引导训练,体质微幅刺激,气血略有活跃。耐力+0.1(临时),力量+0.1(临时)。请及时进行药浴恢复。】
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0.1点临时提升,但萧彻却感到一种由衷的振奋。这是看得见的进步!是身体对他努力的回应!
不久,陈伯悄无声息地回来复命,药材己按吩咐分头采购齐全,正在僻静小院亲自熬煮。药香虽极力遮掩,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精华气息在王府深处弥漫开来。
夜幕降临。萧彻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回到卧房。一个巨大的浴桶早己备好,桶内热水蒸腾,颜色呈深褐色,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充满了整个房间。这正是陈伯亲自熬制的“固本培元汤”。
萧彻褪去衣衫,小心翼翼地踏入浴桶。温热微烫的药汤瞬间包裹住他疲惫酸痛的躯体。
“嘶…” 尽管有心理准备,药力渗透肌肤、涌入经络的强烈刺激感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。那感觉,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在刺扎着酸软的肌肉,又如同温暖的溪流在冲刷着淤塞的经脉,更有一股深沉厚重的暖意从小腹丹田处升起,缓缓扩散至西肢百骸,滋养着干涸的气血。
【叮!‘固本培元汤’药力生效中…】
【气血恢复速度↑↑↑】
【筋骨疲劳缓解↑↑】
【微弱淬体效果生成中…】
【肾气亏空状态得到微量补充…】
【提示:初次药浴,效果最佳,请主人坚持半个时辰,配合‘龟息蕴元法’吸收药力。】
萧彻立刻收敛心神,闭目凝神,再次运转起“龟息蕴元法”。一呼一吸间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药力随着自己的意念引导,更深入、更均匀地渗透进身体深处,与那“砺骨篇”引导下产生的微弱“气感”隐隐交融。身体的疲惫和酸痛如同冰雪消融般缓缓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、充实和…生机!
书房外的阴影中,房玄龄羽扇轻摇,温润的眼眸注视着卧房的方向,脸上露出欣慰而深邃的笑容。主公,终于踏上了夯实帝基的第一步。他摊开手中一枚小巧的玉符,指尖在复杂的纹路上轻轻划过,那是他今日便开始着手调查“螭龙玉佩”的另一半下落的第一个线索。帝阙长风之路,于无声处,惊雷己动。
左相府,书房。
柳承志(柳相之子)如同受惊的鹌鹑,怵在当朝左相柳元晦面前,低头不语,大气不敢出。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。
“蠢货!”柳元晦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如同寒冰刮过,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算计当朝皇子?!还是用那般下作的手段!你是要把我柳家满门送上断头台不成!”他指着柳承志的鼻子,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“父亲…”柳承志缩了缩脖子,带着一丝不服气嘟囔道,“不就是一个不得圣宠的废物皇子吗?再说,孩儿也是为了盛王殿下考虑,想搅黄靖国公府和安平侯府那可能的联姻…”
“住口!”柳元晦厉声打断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惊怒,“废物皇子?你觉得陛下也是废物吗?!你觉得你能想到的,陛下会想不到?靖国公是何等人物?那是大胤的北境柱石,手握重兵,功勋卓著!他的女儿楚湘云,手握新军训练大权,岂是你们几个纨绔能轻易摆布的棋子?!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,声音低沉却更显森然:“本相在朝堂数十载,如履薄冰,生怕行差踏错引来陛下猜忌!你倒好,一出手就把靖王和靖国公府都得罪死了!那凤祥楼之事,若非陛下念及郑宣(吏部尚书郑怀远之子)也牵涉其中,又因你等行事愚蠢未遂,陛下不想深究以免牵扯过广,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?!”
柳承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他的想象:“父…父亲,那…那陛下会不会……”
“哼!”柳元晦冷哼一声,眼中寒光闪烁,“陛下心思深沉如海。他借此事敲打盛王和我等,又放过了你们这些小辈,未必不是存了引蛇出洞、坐观虎斗的心思!‘靖国公谋反’的谣言刚起,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搅局,落在陛下眼里,会怎么想?会不会认为是我柳元晦,或者盛王,在背后搅动风云,图谋不轨?!”
柳承志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:“老爷,宫里来人了,陛下急召您入宫觐见!”
柳元晦瞳孔猛地一缩,脸色阴沉如水。他最后狠狠剜了柳承志一眼:“滚回去闭门思过!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踏出府门半步!若再敢生事,休怪为父大义灭亲!”说罢,他整了整衣冠,带着满心的沉重与算计,大步向府门走去。胤皇此时召见,是福是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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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国公府,演武场。
楚湘云听到萧彻到访的消息,亲自迎了出来。她的弟弟楚云飞站在一旁,看向典韦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和一丝未消的怨气(断臂之仇),冷哼一声,偏过头去。
“郡主,本王叨扰了。”萧彻拱手,脸色依旧带着一丝失血后的苍白,但眼神沉静,步履虽因臀伤稍缓,却异常稳定。昨夜初次药浴带来的暖意和“龟息蕴元法”的调息,让他的精气神恢复了不少。
“殿下客气,请。”楚湘云声音清冷,目光在萧彻脸上停留一瞬,似乎想确认他昨日廷杖后的状态。一行人向府内走去,还未到演武场,震天的喊杀声和金铁交鸣声便己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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