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市医院的急诊室总飘着消毒水与血腥味,暮春的雨敲在玻璃窗上,把外面的霓虹晕成模糊的彩雾。钟馨月刚结束一台阑尾炎手术,摘下口罩时,指尖的星核还带着未散尽的淡蓝微光——那是给钟声朗渡能后残留的温度,弟弟的小臂己透明到能看见星核能量在血管里流,像条被困在玻璃里的银鱼。
护士突然撞开诊室门,声音带着颤:“钟医生,急诊收了个奇怪的病人,伤口里……渗红光。”钟馨月跟着跑过去时,担架床正从走廊推来,病人穿着沾满泥污的工装,左胸的伤口狰狞地裂着,边缘泛着诡异的朱砂色,更诡异的是,伤口深处竟嵌着半片泛着金属光泽的碎片,形状像极了大楚青铜甲的残片。
“他是矿区的工人,”护送的保安喘着气,“在裂缝附近作业时被‘光割伤’,伤口里还掉出这东西。”保安递来个证物袋,里面的碎片在急诊灯下发着冷光,表面刻着极小的星纹——与狐影记忆里,萧承隆令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钟馨月的指尖刚碰到证物袋,掌心的星核突然发烫,左眼闪过一瞬银瞳,耳边竟响起太医院药童的声音:“阿影,朱砂案的死者伤口里,也有这种带星纹的碎片!”
这是第二次,狐影的记忆在白天闯入。她晃了晃神,再看病人的伤口,朱砂色纹路竟与弟弟皮肤下的蓝纹形成奇妙的呼应,像两团同源的光,一红一蓝,在空气中微微震颤。她摸出随身携带的星核检测仪,探头刚靠近伤口,屏幕上的能量指数就跳成红色,警报声里,碎片突然亮起,伤口渗出的红光与星核的蓝光缠在一起,在病人胸口织成半朵蔷薇——正是她在狐影记忆里见过的,大楚朱砂殿壁画上的花纹。
“馨月,我听说这边收了个裂缝相关的病人。”楚煌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他穿着白大褂,手里提着个银色保温箱,伪善的笑容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,“我带了新研发的‘抗辐射药剂’,或许能帮上忙。”他走近病床,目光掠过病人伤口里的碎片,指尖在保温箱上轻轻敲击,节奏与星核检测仪的警报声莫名同步。
钟馨月的心猛地一沉。她记得楚煌添上次送的营养液瓶底有“时管局”标志,这次的保温箱表面,同样刻着极小的星图——与病人伤口碎片的纹路完全吻合。她不动声色地挡在病床前,星核的蓝光在掌心暗了暗:“多谢楚先生,但医院有规定,外来药剂需要经过审核。”
“是为了声朗吧?”楚煌添突然笑了,目光扫过她的袖口,“我昨天去学校看他,他的透明范围又扩大了,再这样下去……”他故意停顿,打开保温箱,里面的药剂泛着与病人伤口同源的红光,“这药剂不仅能治裂缝伤,还能暂时延缓透明化,算是我给声朗的‘补偿’。”
钟馨月的指尖攥得发白。她知道楚煌添在试探,可弟弟的透明化像把悬在头顶的刀,每天0.3厘米的速度,容不得她拒绝。她接过保温箱时,指尖的星核突然剧烈发烫,仿佛在预警危险,脑海里闪过狐影的记忆:太医院院长递来陨星尘时说“此物能保命,也能索命”,萧承隆握着令牌说“时管局的东西,都藏着陷阱”。
与此同时,大楚上京的太医院后院,暮色正漫过毒药库的青石板路。狐影蹲在库房角落,手里攥着片从朱砂案死者身上取下的碎片——与钟馨月急诊室病人伤口里的碎片,除了颜色不同,纹路完全一致。碎片在她掌心泛着暗红微光,与怀里的陨星尘相互呼应,银灰与暗红的光缠在一起,像在诉说某个被掩盖的秘密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萧承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他穿着玄色便服,腰间的鎏金令牌在暮色里泛着冷光,“太医院的毒药库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”狐影猛地回头,看见他的指尖按在腰间的令牌上,令牌正面的星纹在光下闪过一瞬现代仪器的光泽——那是钟馨月在楚煌添营养液瓶底见过的“时管局”标志。
“我在查朱砂案的碎片,”狐影没有退缩,把碎片递到他面前,“死者伤口里的碎片,和陨星台的石碑纹路一样,你说过,朱砂案和星核有关。”萧承隆的目光落在碎片上,时空渡世携核宫娃补红墙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时空渡世携核宫娃补红墙最新章节随便看!眼神复杂得像深潭,有探究,有警惕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。他沉默片刻,突然拉起她的手腕,往毒药库深处走:“我带你看样东西。”
毒药库的最里面,藏着个上锁的暗格。萧承隆用令牌打开时,暗格里的东西让狐影瞳孔骤缩——里面放着半块刻着星核纹路的青铜碑,碑面上的朱砂色纹路,与急诊室病人伤口的纹路、钟馨月星核的蓝光,形成完美的三角共振。“这是从朱砂殿废墟里挖出来的,”萧承隆的声音低沉,“上面刻着‘陨星台藏星核,朱砂纹引两界’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狐影的指尖突然发烫,眼前闪过钟馨月在急诊室的画面:楚煌添递来的红色药剂,病人伤口里的碎片,弟弟透明的手臂。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知到钟馨月的处境,像隔着一层薄纱看另一个自己,既陌生又熟悉。“意味着时管局在千年前就开始布局,”她的声音带着颤,“他们想通过朱砂纹和星核,打开两界的门。”
萧承隆的身体僵了一下,指尖的令牌突然闪过红光。他别开脸,避开狐影的目光:“你很聪明,但太危险。最近别再查朱砂案,也别靠近陨星台,否则……”他没有说下去,却伸手将一块陨星尘塞进她掌心,“这个贴身带好,能挡住朱砂纹的反噬。”
狐影攥紧掌心的陨星尘,突然发现萧承隆的手腕上,有一道极淡的疤痕——与钟馨月在楚煌添办公室见过的“时管局实验体”档案里,标注的“注射痕迹”位置完全一致。她想问什么,却看见萧承隆的令牌再次闪过红光,他的脸色变得苍白,像是在抵抗某种控制:“我该走了,再待下去……对你不好。”
他转身离开时,狐影突然抓住他的衣角。陨星尘的银灰光芒与令牌的红光缠在一起,她的指尖传来熟悉的烫意——与钟馨月掌心星核的温度一模一样。“你不是大楚的人,对不对?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你的令牌,和楚煌添的东西,是同一个地方来的。”
萧承隆的身体猛地一震,没有回头,却轻轻挣开了她的手。暮色里,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,像被夹在两个时空的缝隙里,进退两难。“别再问了,”他的声音飘在风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,“知道得越多,死得越快。”
此时的江临市医院,钟馨月正把楚煌添送的药剂放进冷藏柜。她没有立刻给病人使用,而是取了少量样本放在显微镜下——镜片里,药剂中的红色颗粒正在缓慢分裂,形成与朱砂纹相同的纹路,而这些纹路,竟与弟弟皮肤下的蓝纹形成了吞噬关系。她的指尖突然发烫,星核的蓝光映在显微镜上,与样本的红光交织,脑海里闪过狐影与萧承隆在毒药库的画面:青铜碑上的字,萧承隆复杂的眼神,陨星尘的银灰光芒。
“姐!”钟声朗的电话突然打来,声音带着哭腔,“刚才楚叔叔来学校,给我喝了点东西,现在我的手更透明了,里面的光还在跳!”钟馨月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,她抓起冷藏柜里的药剂样本,冲向学校——星核在掌心剧烈发烫,左眼的银瞳越来越亮,狐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与她自己的声音重叠:“别让他靠近楚煌添,药剂是陷阱,朱砂纹在吞噬星核能量!”
雨还在下,把江临市的街道淋成一片模糊的光海。钟馨月坐在车里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,掌心的星核与样本的红光相互排斥,像在对抗某种无形的力量。她突然明白,楚煌添的目标从来不止是星核,还有弟弟——那个星核适配率91%的“时空锚点”,而大楚的朱砂案,不过是他跨越千年的阴谋开端。
车窗外,一道细微的时空裂缝突然闪过,里面浮着大楚太医院的青瓦屋顶,狐影正站在毒药库前,手里攥着陨星尘,望向陨星台的方向。钟馨月的左眼闪过银瞳,星核的蓝光与狐影掌心的银灰光芒连成一道看不见的线,跨越时空,在雨幕里织成一缕微弱的希望——她们是同一个人,一个在现代守护弟弟,一个在大楚追查真相,而连接两界的钥匙,或许就藏在那枚带着朱砂纹的碎片里,藏在陨星台的石碑上,藏在她们逐渐重叠的记忆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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