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照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。新新坐在沙发上翻看育儿杂志，指尖划过一页婴儿摇篮的图片，肚子己经微微隆起，像揣着个温热的小馒头。茶几上摆着个白瓷碗，里面盛着原野刚炖好的燕窝，冰糖的甜香混着晨雾的微凉，在空气里轻轻浮动。沙发扶手上搭着条米白色的羊绒毯，是原野早上出门前特意放在这儿的，说窗边风大，怕她着凉。** 看着那条柔软的毯子，新新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—— 以前他连她对花粉过敏都记不住，现在却连窗边的风都替她考虑到了。**
门锁传来轻微的 “咔嗒” 声，原野提着公文包走进来，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。他换鞋时动作很轻，怕吵醒可能在午睡的新新，看见她醒着，眼里立刻漾起笑意：“今天感觉怎么样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 他弯腰放下公文包时，特意把包往门口挪了挪，怕绊倒起身的新新。
“挺好的，” 新新抬头看他，他的衬衫领口沾着点灰尘，大概是路上堵车时开窗透气沾上的，“念安在幼儿园乖不乖？老师说她今天画了全家福。”
“乖得很，” 原野走过来，自然地伸手探向她的额头，掌心的温度熨帖而安稳，又轻轻按了按她的太阳穴，“老师说她把你画得像仙女，头上还顶着光环。” 他拿起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，“医生说孕妇不能听太吵的声音。” 转身时，他顺手把沙发旁的落地灯开了，暖黄的光线驱散了窗边的凉意，“对了，我刚才在楼下碰到王阿姨，她说附近新开了家母婴店，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逛逛？”
新新合上书，指尖在封面的小熊图案上轻轻点了点：“好啊，正好看看婴儿床。”** 她有些意外，以前他总觉得买这些东西是女人的事，现在却主动提出要一起去，仿佛这不是任务，而是真的在期待孩子的到来。**
“听你的，” 原野在她身边坐下，距离不远不近，刚好能让她舒服地靠过来，“你喜欢木质的还是布艺的？我看网上说现在有带摇篮功能的，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这样的细节从怀孕后就成了常态。原野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应酬，手机里的酒局邀约短信堆了十几条，他都只回一句 “家里有事”。每天下午五点半，他的车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，公文包上的铜扣在夕阳下闪着光，像个准时赴约的骑士。玄关的鞋柜里，他特意给新新买了双防滑拖鞋，鞋底贴了层厚厚的硅胶垫，连鞋口都缝上了软软的绒布。** 新新看着那双粉色的拖鞋，想起刚结婚时他给她买的高跟鞋，明明知道她穿不惯，却只因为 “看着体面”。原来一个人用心与否，真的藏在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里。**
晚饭时，新新夹了口青菜，突然皱了皱眉。最近味觉变得奇怪，油腻的东西闻着就反胃，清淡的蔬菜又觉得寡淡。原野立刻放下筷子：“不合胃口？我再去给你煮碗面条？加个荷包蛋怎么样？”
“不是，” 新新摇摇头，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，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就是突然想吃城南那家店的馄饨，要加辣油和香菜的那种。”**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，那家店那么远，她只是被突如其来的馋虫冲昏了头。**
那家店在老城区的巷子里，离这里要穿过大半个城市，现在这个点过去，路上肯定堵车。她只是随口一提，没指望真能吃到。
原野却站起身拿起外套：“等着，我去买。”
“别去了，太远了。” 新新拉住他的袖子，“我就是说说而己，说不定过会儿就不想吃了。”** 她不想他为了这点小事奔波，更怕这份突如其来的好只是一时兴起。**
“没事，” 他拍拍她的手背，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蜜糖，“你想吃，再远也得去。正好活动活动，整天坐办公室腰都僵了。” 他换鞋时还不忘叮嘱，“要是累了就先睡，不用等我。对了，睡前记得喝杯温牛奶，我在厨房温着呢。” 临出门前，他又折返回来，把客厅的感应灯调亮了两格，“起夜时别摸黑，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，新新心里涌上股复杂的情绪。以前他总说 “商人的时间就是金钱”，为了个重要的合同能在酒桌上连喝半斤白酒，此刻却愿意为一碗馄饨穿越整座城市。** 她走到窗边，看着他的车汇入车流，尾灯像两颗跳动的红星，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酸酸的，又暖暖的 —— 原来被人放在心上，是这种感觉。**
墙上的挂钟慢悠悠地转了一圈，时针指向九点时，门终于开了。原野提着个保温桶走进来，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，鬓角的头发都被打湿了，贴在皮肤上。他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，解开外套扣子时，胸口的衬衫己经被汗水浸透了一小块。
“快吃，还热着呢。” 他打开保温桶，升腾的热气里飘出熟悉的香气，馄饨皮薄如蝉翼，汤里飘着鲜红的辣油和翠绿的香菜，正是她想吃的模样。他转身去厨房拿了双竹筷，用开水烫了烫才递给她，“慢点吃，别烫着。老板说辣油少放了点，怕你吃多了上火。”
新新拿起勺子，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送进嘴里，鲜美的汤汁在舌尖散开，辣油的醇厚和香菜的清爽恰到好处。她抬头看原野，他正用纸巾擦汗，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，大概是跑了一路渴了。** 看着他汗湿的衬衫和额角的汗珠，她突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，这碗馄饨的味道，比记忆里任何一次都要香。**
“你也吃点？” 她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“我不饿，” 原野摆摆手，眼里带着满足的笑意，“你爱吃就好。刚才排队的时候，老板说好多孕妇都爱吃他家的馄饨，说汤底是用老母鸡吊了八个小时的，有营养。” 他拿起旁边的靠垫，垫在新新的腰后，“坐着舒服点。对了，路上有点堵车，让你久等了吧？”
新新摇摇头，舀起一勺汤慢慢喝着，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，暖得心里都泛起热意。“没有，我看了会儿育儿书，时间过得挺快的。” 她顿了顿，轻声说，“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。”** 她还是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原野，怕这只是镜花水月，等孩子生下来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。**
原野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动作自然又亲昵：“傻丫头，你是我老婆，怀着我的孩子，我不对你好对谁好？” 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，指腹轻轻着她的手背，“以前是我不好，总觉得赚钱给你们花就够了，现在才知道，陪着你们比什么都重要。你怀着孩子己经很辛苦了，我多做些是应该的。”
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台，在地板上洒下一片银辉。新新看着原野眼里的真诚，突然觉得，也许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，早己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变了质。那些曾经的算计和隔阂，像被月光融化的冰霜，渐渐露出底下温热的土壤。** 她第一次敢认真地想，或许他们真的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样，携手把日子过下去。**
从那以后，原野的 “呵护清单” 越来越长。他学会了看孕检报告，能准确说出孕酮和 HCG 的正常数值，手机备忘录里存着密密麻麻的产检时间和注意事项；他下载了孕妇食谱 APP，每天换着花样给新新做早餐，煎蛋的火候掌握得刚刚好，蛋白金黄，蛋黄流心，连牛奶都要温到三十七度才端给她；他坚持每天晚饭后陪她散步，沿着小区的林荫道慢慢走，手里总拿着件外套，怕她吹风着凉，看见路面有石子会提前弯腰捡起来。
“你说这孩子会像谁？” 散步时，新新挽着原野的胳膊，脚步慢悠悠的。晚风吹起她的发丝，拂过原野的脸颊，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。**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气息，是她买的那款雪松味沐浴露，以前他总说太清淡，现在却天天用着。**
“像你最好，” 原野低头看她，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，“眼睛像你，圆圆的，皮肤像你，白嫩的。”
“那要是像你呢？” 新新笑了，“像你一样严肃，整天皱着眉头？”** 她故意逗他，喜欢看他认真反驳的样子。**
“那我就天天对着他笑，” 原野停下脚步，认真地看着她，“保证把他教成个爱笑的孩子，像念安一样。” 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其实我还在想，等孩子大些，要不要报个兴趣班？念安喜欢画画，这孩子说不定喜欢音乐呢。”
新新挑了挑眉：“你不是觉得小孩子学这些太早吗？以前我想给念安报舞蹈班，你还说浪费时间。”** 她没想到他会考虑这么远，记忆里的他总觉得孩子只要学好课本知识就行。**
“以前是我不懂，” 原野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那天看念安画的全家福，才发现孩子有自己的喜好是多好的事。不管是音乐还是画画，只要他喜欢，我们就支持。” 他握住新新的手紧了紧，“而且我觉得，重要的不是学得多好，是能让他找到自己喜欢的事，开心就好。”
新新心里一暖，原来他不仅在改变对自己的态度，连对孩子的教育理念都在悄悄转变。** 这样愿意为家人改变的原野，让她觉得无比安心。**
有一次产检，医生说新新有点贫血，让多吃动物肝脏。原野回来就研究猪肝的做法，第一次炒得太老，嚼起来像橡皮，他自己尝了一口就皱着眉倒掉了；第二次特意请教了保姆，加了黄酒和姜丝去腥味，盛在青花瓷碗里端上来，色泽鲜亮，口感嫩滑。他还买了本《孕期营养大全》，整天捧着研究，连蔬菜的烹饪时间都严格按照书上说的来，说这样能保留最多的叶酸。** 看着他对着菜谱一脸严肃的样子，新新觉得又好笑又感动，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，竟然会为了一道菜如此较真。**
在“人人书库”APP上可阅读《荒诞的婚姻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，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。renrenshuku.com人人书库的全拼.com即可访问APP官网“尝尝？” 原野把碗递到新新面前，眼里带着点紧张，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小学生，“我特意少放了盐，医生说孕妇要低盐饮食。”
新新夹起一块放进嘴里，细腻的口感混着淡淡的酒香，一点腥味都没有。她点点头，眼里带着笑意：“很好吃，比饭店做的还好吃。”
原野松了口气，挠挠头笑了，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笑意：“那就好，我还怕你不爱吃。书上说每周吃两次最好，下次我给你做猪肝粥怎么样？”
念安坐在旁边，拿着小勺子舀了一口，皱着小脸说：“有点腥。”
“这是给妈妈补身体的，” 原野刮了下她的小鼻子，“等妈妈身体好了，我们就去看海鸥。”
“耶！” 念安立刻欢呼起来，搂着新新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，“妈妈要快点好起来！”
新新摸着女儿柔软的头发，又看了看在厨房收拾碗筷的原野，他的背影比以前宽厚了些，大概是最近坚持做饭锻炼的缘故。阳光透过纱窗落在他身上，像给他镀了层金边，温暖得让人心里发颤。** 这样的画面，曾是她不敢奢望的。原来幸福真的会迟到，但只要来了，就不算太晚。**
晚上躺在床上，新新翻来覆去睡不着，孕中期的腰酸让她怎么躺都不舒服，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她一下，轻轻的，像在跟她打招呼。原野被她的动静吵醒，迷迷糊糊地坐起来：“怎么了？不舒服吗？是不是腰酸得厉害？”
“嗯，” 新新点点头，“怎么躺都不对劲。”
原野打开床头灯，橘黄色的光晕笼罩着两人。他把枕头垫高些，让新新靠在自己怀里，又从床尾拖过那个新买的孕妇枕，垫在她的腰后和腿间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：“这样好点没？我给你按按？”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腰侧，力道拿捏得刚刚好，既不会太重压着肚子，又能缓解酸胀，“是不是最近散步太少了？明天我们多走会儿？”
“嗯，舒服多了。” 新新靠在他胸口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，“想跟你说说话。”** 她贪恋此刻的温暖，想把心里那些不敢说的话，一点点说给他听。**
“想说什么？” 他一边按摩一边轻声问，指尖的温度透过睡衣传过来，暖烘烘的。
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？” 新新的声音很轻，像梦呓，“在咖啡馆，你把合同推给我，说‘签字吧，待遇不会亏待你’。”** 那时候她觉得他像个冷酷的商人，眼里只有利益，从没想过有一天，这个男人会为她揉腰，听她说话。**
原野的身体僵了一下，随即叹了口气，声音里带着愧疚：“记得。那时候我太混蛋了，只想着完成我妈交代的任务，根本没考虑你的感受。” 他的手顿了顿，又继续轻轻按摩，“那时候要是知道现在会这么在乎你，当初绝不会那样对你。新新，对不起。”
“其实我那时候也有私心，” 新新笑了笑，“我需要钱给我妈治病，你的出现像根救命稻草。那时候我想，只要能治好我妈的病，嫁谁都一样。”** 她曾经以为这场婚姻只是各取所需，却没料到心会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，悄悄偏离原来的轨道。**
“以后不会了，” 原野把她搂得更紧了些，“我会让你觉得，嫁给我是值得的。” 他拿起她的手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，“你和孩子，就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 新新在他怀里蹭了蹭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，心里一片安宁，“现在这样…… 挺好的。”** 她终于愿意承认，自己是真的被他打动了。那些曾经的隔阂和防备，在他无微不至的呵护下，正在一点点瓦解。**
原野没有说话，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在哄孩子睡觉。他还特意找出手机，点开一个舒缓的胎教音乐，轻柔的钢琴曲在房间里流淌。“你听，这是我找的胎教音乐，医生说多听对宝宝好。”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，“其实我还想过，等孩子出生后，我们要不要请个育儿嫂？但又觉得外人不如自己照顾得尽心，我打算把工作再调整下，多腾出时间在家。”
新新有些惊讶：“你公司不忙吗？”** 她知道他对工作有多看重，以前总说事业是男人的根基。**
“忙也没有你们重要，” 原野的声音很坚定，“我不想再错过孩子的成长了，念安小时候我就没怎么陪她，这个孩子，我想从换尿布开始学起。” 他笑了笑，“而且我觉得，教育孩子不能只靠一个人，我们得一起学，你说呢？”
“嗯，” 新新应着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，“其实我也觉得，孩子要在父母身边长大才好。念安有时候会问，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爸爸总陪他们去公园，我……”
“是我不好，” 原野打断她，声音里满是愧疚，“以后不会了，周末我们一起带她们去公园，去游乐场，去你说的那片枫林。” 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我还想着，等孩子再大点，我们可以每年全家去旅行一次，让她们看看外面的世界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新新靠在他怀里，听着他描绘着未来的画面，那些琐碎又温暖的细节，让她觉得无比踏实。** 原来幸福不是惊天动地的誓言，而是这样平平淡淡的规划里，藏着的在乎和期待。**
窗外的风吹过树叶，发出沙沙的声响，月光透过纱帘，在被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新新听着原野平稳的心跳，像听着最安心的摇篮曲，渐渐闭上了眼睛。** 她梦见自己和原野牵着念安，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宝宝，在阳光下笑得很开心。原来幸福，真的可以很简单。**
她知道，过去的伤痕不会消失，那些曾经的算计与冷漠，像旧衣服上的褶皱，即便熨烫平整，也难免留下淡淡的痕迹。但就像念安画全家福时，总会用明亮的色彩覆盖掉纸上的墨点，爱也能在时光里慢慢晕染，让那些不美好的记忆渐渐褪色。
第二天清晨，新新是被一阵轻柔的胎动唤醒的。她睁开眼时，原野正趴在床边，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，眼里的温柔像浸了水的棉花。“醒了？” 他声音压得很低，怕惊扰了刚睡醒的她，“刚才宝宝踢你了？我好像听见你哼了一声。”
新新摸了摸肚子，指尖传来轻微的起伏，像小鱼在水里吐泡泡。“嗯，大概是饿了。” 她坐起身，原野立刻伸手扶她，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渗进来，暖得人心头发颤。
“早餐给你做了蔬菜粥，” 他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，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，“医生说你贫血要多吃菠菜，我特意切了点碎末放进去，你尝尝看能不能吃出来。”
餐桌旁，念安正拿着蜡笔在纸上涂鸦，看见新新出来，举着画纸跑过来：“妈妈你看！这是小弟弟在肚子里游泳！” 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个圆滚滚的小人，周围画满了波浪线，头顶还飘着个太阳，红得像颗草莓。
“画得真好，” 新新蹲下来亲了亲女儿的额头，“念安怎么知道是小弟弟？万一要是小妹妹呢？”
“那我就画个穿裙子的！” 念安歪着头笑，小辫子在脑后晃悠，“反正我都会喜欢的，我们可以一起玩娃娃，还可以一起听爸爸讲故事。”
原野端着粥从厨房出来，听见这话，故意板起脸：“只听爸爸讲故事吗？妈妈讲的故事不好听？”
“都好听！” 念安扑进他怀里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，“爸爸讲恐龙的故事，妈妈讲公主的故事，我都喜欢！”
看着父女俩打闹的身影，新新突然觉得，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顾虑，那些对未来的惶恐不安，都在这琐碎的日常里渐渐消散了。** 原来幸福从不是等来的，而是像熬粥一样，要慢慢熬，细细煮，才能熬出最醇厚的滋味。**
吃完早餐，原野要去公司处理点急事，临走前反复叮嘱：“中午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，我回来给你做。要是累了就去睡会儿，别硬撑着。下午我让保姆过来陪你，她炖的鸽子汤很拿手，让她给你补补。”
“知道了，你快去忙吧。” 新新推着他出门，“路上小心点。”
门关上的瞬间，念安突然说：“妈妈，爸爸好像变了。”
新新愣了一下，低头看女儿：“变什么了？”
“变得像棉花糖一样软了。” 念安的小手比划着，“以前他总皱着眉头，现在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。”
新新忍不住笑了，是啊，他真的变了。那个曾经把婚姻当交易的男人，那个总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男人，正在学着做一个好丈夫，一个好爸爸。** 而她自己，也在这场慢慢升温的感情里，学会了放下防备，学会了重新相信。**
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新新靠在沙发上，看着念安在地毯上搭积木，肚子里的小家伙偶尔踢她一下，像在回应姐姐的笑声。她拿起手机，翻到原野早上发来的消息：“粥要是不合胃口，告诉我，晚上给你做别的。” 后面还跟着个笨拙的笑脸表情，大概是刚学会用。
她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，回了句：“很好吃，晚上想喝你做的玉米排骨汤。”
很快收到回复：“好，下班就去买排骨。”
放下手机，新新摸了摸肚子，轻声说：“宝宝，我们一起等爸爸回来好不好？”
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听懂了，轻轻动了一下。阳光落在她脸上，暖融融的，像原野掌心的温度。她知道，未来的路还很长，也许还会有风雨，但只要身边有他，有孩子们的笑声，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那些曾经的伤痕，终将成为生命里独特的印记，提醒着他们如今的幸福有多珍贵。而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，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守里，开出了最温暖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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