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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章 意外的生病

小说: 荒诞的婚姻   作者:哀鸿T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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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的风卷着枯叶掠过花店的玻璃窗,发出细碎的 “沙沙” 声,像谁在窗外低语。新新正弯腰整理刚到的冬青,深绿色的叶片上还沾着清晨的霜花,指尖突然一阵发麻,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同时扎刺。手里的花枝 “啪嗒” 掉在地上,枝桠上的小红果滚了一地,像撒了把红色的小珠子。她扶着柜台想站起来,木质的柜台边缘被磨得光滑,掌心传来冰凉的触感,眼前却猛地一黑,耳边的风铃声变得遥远又模糊,像沉在水底的铃铛,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余响。

再次睁开眼时,白色的天花板在视线里慢慢清晰,上面的水渍像幅抽象画。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,带着股清冽的凉意,瞬间驱散了花店残留的花香。输液管里的药液正一滴滴往下落,在阳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,像串晶莹的珠子。原野趴在床边,胡茬青黑的下巴抵着手臂,露出的手腕上,手表的指针还在不停转动,眉头皱得很紧,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紧紧抓着她的被角。

“原野?” 新新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刚一出口就被自己吓了跳,这声音嘶哑得完全不像她自己。

男人猛地抬起头,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密布,布满了整个眼白。“你醒了?” 他伸手探她的额头,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带着熬夜后的灼热,“感觉怎么样?头晕不晕?医生说你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低血糖,送过来的时候脸色白得像纸,吓死我了。” 他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,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没说的话,眼底的后怕像潮水般涌来。

床头柜上摆着个印着向日葵图案的保温桶,是新新平时带饭用的,旁边放着削了一半的苹果,果皮氧化成深褐色,像条褪色的围巾。原野把苹果连同果核一起扔进垃圾桶,发出轻微的响声,重新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,水果刀在他手里灵活地转了个圈,刀刃闪过一道寒光。薄薄的苹果皮连成条长长的线,在空气中划出柔和的弧线,始终没有断裂。“护士说要多吃点甜的,补充糖分,” 他把切好的苹果块放进白色的瓷盘,细心地摆成朵花的形状,“我让保姆把念安和思远接去她那儿了,孩子们很乖,就是总问妈妈什么时候回家,你安心养病。”

新新看着他眼下的乌青,比上次林哲离开时还要重,像被墨汁染过一样。“公司不忙吗?” 她叉起块苹果放进嘴里,甜津津的汁水漫过舌尖,瞬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,“前几天听你说,那个合作项目到关键期了,不能出一点差错。”

“再忙也没有你重要。” 原野把水杯递到她嘴边,吸管轻轻碰着她的唇角,带来一丝凉意,“我己经跟助理交代过,这几天不处理工作,天大的事也等你好了再说。”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轻微的声响,手指轻轻着她手背上的输液贴,那里还留着针孔的红痕,像个小小的红点。

住院的第三天,新新能下床走动了,脚步还有些虚浮。她站在病房的窗边,玻璃上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,她用指尖画了个小小的太阳。楼下的花坛边,原野正蹲在那里打电话,眉头紧锁着,像拧成了一个结,时不时挥手打断对方的话,语气听起来有些急躁。挂了电话后,他对着光秃秃的月季枝愣了会儿神,那些曾经开满鲜花的枝条如今只剩下干枯的枝干,他掏出烟盒又塞回去,指尖在烟盒上了几下,转身时脸上己经换上温和的笑,像从未有过刚才的烦躁。

“在看什么?” 他推门进来时,手里捧着束向日葵,金黄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户外的寒气,边缘有些微微发卷,“护士说病房里放些花心情会好,我绕了好几个花店才买到的,这个季节很少见了。”

新新接过花插进玻璃瓶,透明的瓶身映出她苍白的脸,阳光透过花瓣在床头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撒了把碎金子。“刚才是不是公司来电话了?” 她替他拍掉肩上的灰尘,指尖触到他衬衫里硬硬的肩骨,他好像又瘦了些,“我己经好多了,能自己吃饭走路,你回去处理下吧,总拖着不好,别影响了项目。”

原野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掌心,那里的温度比平时高很多,带着紧张后的灼热。“项目的事助理能搞定,他跟着我这么多年,心里有数,” 他把她扶回床上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,给她掖好被角,连边角都仔细地塞进床垫下,“倒是你,昨天护士来测血压,说你总偷偷把药藏起来,是不是觉得药太苦了?”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,像被冷落的孩子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
傍晚念安和思远来看望时,带来了幅画,画纸的边缘有些卷翘,大概是被孩子们不小心揉的。画上的新新躺在病床上,盖着印着小花的被子,头顶飘着朵大大的向日葵,花瓣画得歪歪扭扭,原野举着个苹果站在床边,穿着件蓝色的衣服,两个小人儿举着 “妈妈快点好起来” 的牌子,字是用彩色蜡笔写的,颜色涂得超出了边框。“老师说多笑笑病就好了,妈妈你要多笑哦,” 念安趴在床边,小辫子垂在新新的手背上,给她讲幼儿园的趣事,说思远今天又把午饭洒在了衣服上,思远则抱着她的胳膊,把脸埋在她的手背上蹭来蹭去,带来痒痒的触感,小嘴里发出 “呜呜” 的声音,像是在撒娇。

孩子们走后,病房里又安静下来,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。原野打来热水,水温刚刚好,帮她擦手擦脸,热毛巾敷在脸上时,暖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,新新闻到他袖口沾着的油烟味,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“你中午没吃饭?” 她抓住他的手腕,那里的骨头硌得她手心发疼,他的手腕好像比以前更细了。

“吃了医院的盒饭,” 原野避开她的目光,眼神有些闪烁,把毛巾扔进盆里,水声哗啦响,打破了病房的宁静,“味道还不错,有你喜欢的番茄炒蛋。”

新新却在他转身时,看见垃圾桶里的盒饭几乎没动过,白色的米饭上印着个浅浅的手印,圆圆的,大概是思远趁他不注意时按的。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下,酸酸涩涩的,比低血糖发作时还要难受,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
出院那天,阳光格外好,透过窗户洒进病房,暖洋洋的。原野特意穿了件新洗的浅灰色衬衫,领口的纽扣系得整整齐齐,没有一丝褶皱,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。他背着她走出住院部大楼,阳光落在他的发梢,像撒了把金粉,闪闪发光。“慢点,我自己能走,你看我都有力气了。” 新新趴在他背上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,混合着阳光的味道,让人安心。

“听话。” 原野的脚步很稳,像座沉稳的山,下台阶时特意侧过身,一只手紧紧托着她的腿,“医生说你还得养着,不能累着,万一再晕倒了怎么办?” 他的肩膀很宽,隔着衬衫也能感受到里面沉稳的心跳,像有力的鼓点,敲在她的心上,让她觉得无比踏实。

回到家时,新新发现花店的门挂着 “暂停营业” 的木牌,上面贴了张纸条:“店主生病休息,下周营业,抱歉。” 字迹是原野的,笔锋比平时柔和了许多,不像他平时签合同那样凌厉。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个保温箱,里面的排骨汤还冒着热气,乳白的汤汁上漂浮着层油花,保姆说原野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炖汤,亲自盯着火候,再装进保温箱让她送来医院,怕外面买的不合新新口味。

夜里新新起夜时,看见书房的灯还亮着,橘黄色的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,像条温暖的带子。她走过去,轻轻推开门,看见原野趴在桌上睡着了,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亮着,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项目数据,各种图表看得人眼花缭乱。他的胳膊下压着张纸,上面画着朵向日葵,花盘里写着 “新新快点好起来”,字迹歪歪扭扭的,像是用左手写的,大概是太累了,连右手都没力气了。

新新拿起毯子盖在他身上,毛线的质地柔软而温暖,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头,想把那道褶皱抚平。窗外的月光落在他脸上,把他的轮廓描得格外柔和,平日里的凌厉都被月色融化了。她突然想起刚认识他时,他总穿着笔挺的西装,说话时带着商场上的疏离,眼神锐利得像把刀,而现在,这个会为她削苹果、为她熬夜炖汤的男人,早己把根深深扎进她心里,长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。

第二天早上,新新在厨房煎蛋时,油星在锅里跳跃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金黄色的蛋液慢慢凝固。原野从背后抱住她,手臂结实而温暖,把她圈在一个安全的怀抱里。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,胡茬轻轻蹭着她的头发,带来微微的痒意,呼吸带着刚睡醒的慵懒。“今天想吃什么?” 他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沙哑,“我让保姆买了鲫鱼,新鲜得很,给你熬汤,补补身子。”

阳光透过厨房的玻璃窗,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,像块金色的地毯。新新转过身踮起脚,在他脸颊上亲了下,像念安平时表达喜爱那样,带着纯粹的暖意。“我想吃你削的苹果。” 她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盛着的温柔,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,像揉碎了的星光。

原野愣了下,随即笑起来,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阳光,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。“好,” 他转身去拿苹果,水果刀在晨光里闪着光,“给你削个最大最甜的,保证皮不断。”

窗外的风还在吹着,卷起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,花店门口的向日葵朝着太阳的方向微微转动,花盘沉甸甸的。新新靠在门框上,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,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,镀上了一层金边。她突然明白有些感情不需要轰轰烈烈的告白,就像此刻的阳光和早餐的香气,平淡却踏实,早己把彼此的心跳,调成了同样的频率,在岁月里静静回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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