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不敢耽误，立刻调动了傅氏集团所有的信息资源。
傅氏旗下不仅有科技公司，还控股着多家信息咨询机构，甚至在国际刑警组织里都有门路。想要查一个人的底细，本该易如反掌。
可这次，事情却出奇的不顺利。
第一天，欧洲分部传来消息：Vivian的出生证明真实有效，由巴黎第十一区民政局存档，编号可查；她就读的小学、中学都是巴黎的知名院校，成绩单和在校记录完整，甚至还有当年老师的评语——“Vivian是个安静的女孩，画画很有天赋”。
第二天，私人侦探发来报告：Vivian在巴黎的住所是一栋老式公寓，邻居证实她己居住五年，性格孤僻，很少与人来往；她的银行流水清晰，主要收入来自设计稿费和奖金，没有大额不明款项；社交媒体账号更新频率低，内容多是设计草图和画展照片，几乎没有私人生活痕迹。
第三天，技术部门尝试入侵巴黎高等美术学院的数据库，却被对方异常坚固的防火墙阻拦，甚至反被追踪到了IP地址，险些暴露。“傅总，对方的防火墙级别很高，像是专业团队维护的，我们……”技术主管在电话里语气为难。
陈默将所有资料汇总，整理成一份厚厚的报告，再次走进了傅凌琛的办公室。
此时的傅凌琛正坐在办公桌后，指尖敲击着桌面，发出规律的轻响，每一声都像敲在陈默的心上。
“傅总，这是Vivian的全部资料。”陈默将报告放在桌上，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。
傅凌琛拿起报告，一页页翻阅。他的速度很快，眼神锐利，仿佛要将纸张看穿。
报告做得极其详尽，甚至附上了Vivian从小到大的照片。从襁褓中的婴儿，到青涩的少女，再到如今的冷艳设计师，容貌的变化符合自然规律，却又在眉宇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。
“她的父母资料呢？”傅凌琛忽然开口，指着报告里的一处空白。
“查不到。”陈默硬着头皮回答，“资料显示她的父母在她三岁时因车祸去世，肇事司机逃逸，至今未归案。我们查了当年的车祸记录，确实有案底，但关于她父母的具体信息，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，只知道是华人。”
傅凌琛的手指在“父母信息不详”几个字上重重一点：“这就是你说的‘全部资料’？”
“我们试过联系她在巴黎的远房亲戚，但对方说多年前就断了联系，不清楚Vivian的近况。”陈默连忙解释，“她的社交圈很简单，除了皮埃尔和工作室的几个人，几乎没有亲近的朋友。”
傅凌琛将报告扔在桌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“完美。”他冷笑一声，眼神里满是嘲讽，“一个人怎么可能活得这么干净？干净得像一张白纸，却又偏偏出现在江城，偏偏和苏清婉长得一模一样？”
“傅总，会不会……真的只是巧合？”陈默小声猜测。
“巧合？”傅凌琛猛地抬头，眼神凶狠，“我傅凌琛的人生里，从没有巧合！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车水马龙：“你不觉得奇怪吗？她的资料看似无懈可击，却在最关键的地方模糊不清——父母信息、早年经历、突然崛起的设计生涯……这就像是有人在背后为她铺路，同时又抹去了所有可能暴露她身份的痕迹。”
陈默愣住了。经傅凌琛一提醒，他才意识到这份报告的诡异之处——太过完美，反而像是精心伪造的。
“那……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
傅凌琛转过身，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：“常规手段查不到，就用非常规的。去查她的银行流水源头，查她所有航班记录，查她在巴黎接触过的每一个人……我就不信，她能把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！”
“是！”陈默领命，正准备离开，却被傅凌琛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傅凌琛指着报告里一张模糊的照片，那是Vivian在巴黎街头的抓拍，身后跟着一个牵着小手的小男孩，“这个孩子是谁？”
照片里的男孩戴着帽子和口罩，看不清脸，只能看出个子不高，大概西五岁的样子。
“我们也查到了这个孩子，名叫小宝，资料显示是Vivian收养的孤儿，三年前从福利院领养的。”陈默回答。
“收养的？”傅凌琛的眉头皱得更紧，“查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。”
“是！”
陈默离开后，傅凌琛拿起那张照片，指尖轻轻着男孩的轮廓。不知为何，他看着这个孩子，心里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。
这孩子……会和Vivian的身份有关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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