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总的手机突然响了，铃声是某首烂大街的偶像剧插曲。他接电话时的脸色越来越白，最后瘫坐在椅子上，像只被扎破的气球。“老板被抓了？” 江若彤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，屏幕上还显示着和某官员的聊天记录，内容和某反腐剧里的桥段如出一辙。
试镜室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，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，在地上拼出个五角星。陶莉莉看见五个女孩的影子在镜子的裂缝里重叠，像朵在黑暗中绽放的花。张萌突然抱住江若彤哭起来，红裙子的金线缠在一起，像团解不开的命运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 张萌的声音带着点孩子气，“我妈说当明星太危险，不如考公务员。”
江若彤拍着她的背，红裙子的金线在月光下闪着光：“不晚。” 她想起某顶流女星退圈嫁人的新闻，想起那些在名利场里及时止损的聪明女孩，“有时候放弃，比坚持更需要勇气。”
陶莉莉把试镜简历撕成碎片，纸屑在月光里飞舞，像群白色的蝴蝶。她想起某实力派演员拒绝流量剧的采访，想起那些在角落里默默打磨演技的人，突然明白有些光芒，从来不需要聚光灯。
苏曼琪把那件红裙子脱下来，盖在试镜室的镜子上，金线在布面上拼出个 “安” 字。方晴的摄像机模型对着门口，录下了秦老师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，“笃、笃、笃”，像在为过去的冤魂敲丧钟。
林晓冉的布娃娃被放在试镜室的正中央，纽扣眼睛对着天花板的灯架，像个沉默的见证者。陶莉莉突然发现，娃娃的肚子里塞着片玉兰花花瓣，是从仓库里带出来的，边缘还沾着点灰烬，像个被烧不尽的希望。
离开试镜室时，陶莉莉听见张萌在哼县城剧团的调子，跑调的旋律里带着种释然的快乐。江若彤的红裙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，金线在月光下织成张网，网住了五个女孩的影子。
远处传来救护车的声音，这次不是送病人，是接张萌去医院做检查 —— 她刚才说自己被灌了药，和某明星爆料的 “被下安眠药” 事件如出一辙。陶莉莉看着救护车的灯光消失在街角，突然想起某句话：“每个圈子都有黑暗，但总有人选择站在光明里。”
试镜室的门在身后关上，陶莉莉的手指在门把手上摸到个东西 —— 是枚五角星徽章，和秦老师的一模一样，背面刻着 “李娜” 两个字。她把徽章塞进江若彤的红裙子口袋里，突然明白有些故事永远不会结束，就像那些被资本伤害的女孩，总会有人替她们讨回公道。
月光穿过槐树叶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陶莉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上面还留着纽扣的纹路，像个永远不会消失的印记。她知道，明天的试镜公告还会贴出来，还会有女孩为了梦想走进这个陷阱，但只要她们五个还在一起，就没人能再一手遮天。
而那件绣着玉兰花的红裙子，被江若彤挂在了试镜室的灯架上，金线在风中轻轻摇晃，像个正在等待黎明的约定。
——
试镜室的红裙子还在灯架上摇晃时，表演系的公告栏又换了新内容。一张烫金海报盖住了《夏日恋歌》的残痕，上面印着 “年度校园之星评选”，主办单位栏里的 “华星传媒” 被人用红漆打了叉，旁边添了行歪歪扭扭的字：“内定者死”。
陶莉莉抱着剧本经过时，听见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。“听说去年的冠军被某导演包了，现在都上大银幕了。” 扎高马尾的女生往地上啐了口唾沫，动作像极了八卦新闻里某二线女星耍大牌的抓拍，“她当年在宿舍偷用别人的护肤品，被抓包了还倒打一耙。”
方晴蹲在公告栏后数蚂蚁，布娃娃的黑纽扣眼睛盯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生。“那是赵雅，” 她突然拽了拽陶莉莉的衣角，帆布鞋尖点着地面画圈，“听说她爸是投资商，这次评选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。上周有人看见她在校长办公室待了三个小时，出来时口红都花了。”
林晓冉把《演员的自我修养》垫在屁股底下，书页间露出半截录音笔 —— 是张萌留下的，里面有段赵雅和评委的对话，内容和某狗仔曝光的 “选秀黑幕” 录音如出一辙。“她还买通了学生会，” 女孩用铅笔在海报上戳出个洞，正好扎在赵雅名字的位置，“就像某流量花旦大学时买水军刷票那样。”
苏曼琪的洗衣篮里多了件陌生的羊绒衫，领口沾着根金色长发，和赵雅染的发色一模一样。毛衣口袋里塞着张购物小票，上面的奢侈品项链价格，足够支付普通学生半年的生活费 —— 像极了某三线女星被扒出 “学生时期炫富” 的旧照，后来被扒出是金主所赠。
江若彤对着镜子卸纱布，额头上的疤痕在灯光下像条暗红色的蜈蚣。她的卸妆棉上沾着点奇怪的粉末，送去化验后发现是种廉价泻药 —— 和某女星爆料 “大学时被竞争对手下药” 的成分完全一致。“赵雅的助理昨天来过我们宿舍，” 她把卸妆棉扔进垃圾桶，发出 “咚” 的闷响，“说是来送评选规则。”
评选初赛设在大礼堂，舞台两侧的 LED 屏循环播放着往届冠军的 “成长史”。陶莉莉看见某届冠军的照片突然被替换成了李娜的旧照，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对着镜头微笑，背景是精神病院的铁栅栏 —— 像极了某被雪藏女星的 “消失的几年”，至今是娱乐圈的未解之谜。
“下面有请 17 号赵雅。” 主持人的声音甜得发腻，和某综艺咖的腔调如出一辙。赵雅穿着高定礼服走上台，裙摆扫过台阶时勾住块松动的木板，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头 —— 和某明星工作室曝光的 “偷拍设备” 一模一样，据说能拍到评委席的打分过程。
她演唱的歌曲是首冷门民谣，却突然忘词了。台下的粉丝团却依旧举着灯牌尖叫，荧光棒的颜色和某应援团的 “专属色” 毫无二致。陶莉莉注意到赵雅耳返里的声音异常清晰，像在接收提词信号 —— 和某歌手 “假唱穿帮” 的新闻画面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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