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洛秋坦白身份后，别墅里的空气仿佛都甜得发腻。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，萧尽江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弄醒——洛秋正蹲在床边，盯着花盆里的秋榜发呆，指尖轻轻戳着花瓣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你说我今天该穿那件猫咪睡衣，还是条纹的？”
萧尽江低笑出声，伸手将人拽回床上，被子一裹，把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：“问花不如问我，我觉得……你不穿最好看。”
洛秋的脸“腾”地红了，像被泼了盆热水，伸手去拧他的胳膊：“萧尽江你又耍流氓！”指尖却被对方抓住，轻轻咬了口指腹，痒得他猛地缩回手，眼眶泛红，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兔子。
“好了不逗你了。”萧尽江笑着揉乱他的头发，“穿猫咪的吧，昨天银团总往你睡衣口袋里钻，你们俩像一对。”
洛秋哼了一声，却在起身时默默拿起了那件印着三花猫的睡衣。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，颈后的兰花纹路淡得几乎看不见，只有在被萧尽江逗弄时，才会悄悄泛起浅粉，像花瓣被染上了朝霞。
早餐时，洛秋正小口喝着牛奶，忽然被萧尽江捏住下巴，递过来一勺煎蛋：“啊——”
“我自己会吃。”洛秋别过脸，却忍不住偷偷瞟他，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，眼神里的纵容几乎要溢出来。他抿了抿唇，还是乖乖张开嘴，蛋香混着对方指尖的温度，烫得他舌尖发麻。
“真乖。”萧尽江低笑，拇指擦过他的唇角，“比银团还听话。”
提到银团，那小家伙正蹲在桌角，眼巴巴地盯着洛秋手里的面包，尾巴尖扫过桌面，发出沙沙的轻响。洛秋刚想掰块面包给它，就被萧尽江按住手：“它昨天偷了你的布丁，不许惯着。”
洛秋看着银团委屈的小眼神，心里软了软，趁萧尽江转身倒牛奶的功夫，飞快地塞了块面包给它。银团叼着面包窜到沙发底下，得意地冲萧尽江晃了晃尾巴，逗得洛秋差点笑出声。
“胳膊肘往外拐？”萧尽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，吓得洛秋差点把牛奶杯打翻。他转身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，下巴被轻轻捏住，被迫抬头，撞进对方含笑的眼底，“看来得罚罚你。”
温热的吻落下来时，洛秋还没反应过来，嘴里的牛奶差点呛进喉咙。萧尽江的吻带着点恶作剧的坏，轻轻咬了咬他的唇，首到听见他细微的呜咽，才慢慢放缓了动作，舌尖温柔地舔过唇角的奶渍，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。
“喘不过气了……”洛秋推开他时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，呼吸急促，眼眶里蒙着层水汽，“你再这样，我、我就去找墨墨告状！”
萧尽江低笑，额头抵着他的，指尖缠着他的一缕头发：“墨墨昨天趴在我腿上睡了一下午，早就叛变了。”
洛秋气鼓鼓地别过脸，却在对方转身去洗碗时，偷偷勾了勾他的手指。萧尽江的指尖顿了顿，反手握住，十指相扣，暖得像握住了整个春天。
下午萧尽江处理工作时，洛秋趴在旁边的地毯上，和两只猫玩得不亦乐乎。银团踩在他背上打盹，墨墨则叼着逗猫棒，在他眼前晃来晃去。忽然听见萧尽江轻咳一声，他抬头望去，对方正皱着眉看自己，脸色沉得像要下雨。
“怎么了？”洛秋心里一紧，连忙坐起来，银团被吓了一跳，窜到沙发底下。
萧尽江没说话，只是把平板转过来，作者“梓云华”推荐阅读《秋兰余》使用“人人书库”APP，访问www.renrenshuku.com下载安装。屏幕上是张照片——洛秋趁他不注意，偷偷往他公文包里塞了片秋榜花瓣，被监控拍了个正着。“昨天让你别往我包里塞这些，你偏不听。”他的声音冷硬，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严肃，“花瓣掉在会议室，被陆明宇看见了，他笑了我半天。”
洛秋的脸瞬间白了，像被霜打了的秋榜，指尖紧紧攥着地毯的绒毛：“对不起……我就是想让你……想让你看到花就想起我。”声音越来越小，带着点委屈的哽咽，“我下次再也不了。”
萧尽江看着他泛红的眼角，心里暗骂自己混蛋，却还是板着脸：“真知道错了？”
洛秋点点头，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毯上，像断了线的珠子。银团不知何时从沙发底下钻出来，蹭了蹭他的脚踝，像是在安慰。
就在洛秋快要哭出声时，忽然被人一把拽进怀里。萧尽江的笑声闷闷地传来，震得他耳膜发痒：“傻瓜，逗你的。陆明宇说那花瓣香得很，让我问问你在哪买的。”
洛秋愣住了，抬头时撞进对方满是笑意的眼底，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。他气得伸手去捶他的胸口，眼泪还挂在睫毛上，却带着点哭笑不得：“萧尽江你这个大坏蛋！我再也不理你了！”
“别啊。”萧尽江抓住他的手，往自己胸口按，“你听，它都在求你了。”
胸腔里的心跳有力而平稳，像敲在洛秋的心尖上，让他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。他往萧尽江怀里蹭了蹭，声音闷闷的：“下次再骗我，我就把你的秋榜都拔了。”
“不敢了不敢了。”萧尽江低笑，吻了吻他的发顶，“晚上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甜品店，算赔罪好不好？”
洛秋哼了一声，嘴角却悄悄扬起，像偷吃到糖的孩子。
晚上躺在床上，洛秋正被萧尽江吻得喘不过气，忽然听见银团在床头“喵”了一声，像是在抗议。他趁机推开对方，脸颊通红：“别闹了，猫都看着呢。”
萧尽江却不放过他，伸手关了台灯，房间瞬间陷入黑暗，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，勾勒出彼此的轮廓。“它们看不见。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，重新覆上那片柔软的唇。
洛秋的挣扎渐渐软了下来，只能任由对方攻城略地，首到舌根发麻，浑身发软，才被松开。他趴在萧尽江胸口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呼吸带着浓重的鼻音：“你再这样，我明天就搬去客房睡。”
“你敢。”萧尽江捏了捏他的后颈，那里的皮肤温热，兰花纹路在月光下若隐若现，“你要是敢去客房，我就把银团和墨墨都扔出去，让你一个人对着空房间发呆。”
洛秋气笑了，伸手去挠他的痒痒：“萧尽江你太坏了！”
两人闹作一团，银团和墨墨被吓得窜到床尾，不满地“喵呜”叫着，像在控诉这对“没羞没臊”的人类。
闹够了，洛秋窝在萧尽江怀里，指尖画着他胸口的轮廓：“你说，我们这样算不算……在一起了？”
萧尽江低头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：“你说呢？我的小花妖。”
洛秋的心跳漏了一拍，往他怀里又缩了缩，像只找到了温暖巢穴的猫。月光落在交握的手上，落在沉睡的猫身上，落在彼此眼底化不开的浓情里。他想，就算被这个坏蛋一辈子这样逗弄，好像也没什么不好。
至少，再也不用一个人对着花盆发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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