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客厅，洛秋蜷在萧尽江怀里看纪录片，屏幕上正播放着非洲草原的雄狮，鬃毛威风凛凛。他忽然伸手戳了戳萧尽江的胳膊，那里的肌肉硬实得像块温热的石头，和自己细瘦的手腕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尽江，”洛秋仰起脸，鼻尖蹭过对方的下巴，“为什么你壮壮的，我却小小的？”
萧尽江低头看他，眼底盛着笑意，伸手捏了捏他手腕上的骨头，细得像怕碰碎：“大概因为我是‘大树’，你是‘兰草’？”他故意把“大树”两个字说得重重的，手臂往回收了收，将洛秋圈得更紧，“兰草就该被大树护着，不然风一吹就倒了。”
洛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，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钻出来：“我才不会倒！上次你出差，我一个人给秋榜换盆，还搬了新买的花架呢。”他比划着自己的胳膊，虽然细，但确实比刚来时多了点肉，“我也在长壮！”
萧尽江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，指尖划过他的肋骨，那里还能清晰地摸到骨骼的形状，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：“是是是，我们家秋秋最厉害了。”他低头在洛秋额头上亲了一下，声音带着戏谑，“不过再厉害，也还是能被我一只手举起来。”
“你才不能！”洛秋气得去拧他的腰，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按在怀里，动弹不得。阳光透过他的发梢，在萧尽江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像撒了把金粉。
傍晚萧尽江处理完工作回来，一进门就看见洛秋趴在地毯上，银团和墨墨踩在他背上玩得正欢。他走过去把猫抱开，捏了捏洛秋的后颈：“地上凉，怎么又趴着？”
洛秋仰头看他，脸颊泛着运动后的薄红：“在跟它们比谁跑得快。”他伸了个懒腰，T恤往上卷了卷，露出细瘦的腰肢，皮肤白得像雪，“我赢了。”
萧尽江的目光暗了暗，伸手把他拉起来：“一身汗，去洗澡。”
“不要，我等会儿自己洗。”洛秋往后退了一步，警惕地看着他——自从上次被萧尽江“帮忙”洗澡后，他总觉得对方没安好心。
萧尽江却故意板起脸，伸手就去拽他的胳膊，语气带着点耍赖的强硬：“不行，现在就去。不然我亲自‘伺候’你。”
“萧尽江你别闹！”洛秋被他拽着往浴室走，脚步踉跄，像只被拎着后颈的小猫，“我自己会洗！”
“我不放心。”萧尽江低笑，推开门把他塞进浴室，顺手反锁了门，“听话，不然我就进来陪你洗。”
洛秋气得在门后跺脚，却只能乖乖地打开水龙头。热水哗哗地流着，他刚脱了衣服，就听见门外传来萧尽江的声音：“秋秋，记得洗脖子，上次那里沾了蛋糕屑，还是我发现的。”
“要你管！”洛秋红着脸吼回去，手里的沐浴球差点被捏扁。
水流声里，萧尽江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进来，带着戏谑的笑意：“后背够得着吗？要不要我进去帮你？”“洗发水在架子第二层，别拿错我的沐浴露，上次你用了我的，身上全是雪松味，银团都认错人了。”“洗快点，不然水凉了又要感冒，秋兰余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秋兰余最新章节随便看！到时候我可不会再给你喂药了。”
洛秋被他念叨得耳根发烫，匆匆忙忙地抹了沐浴露，正想冲水，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，萧尽江的脑袋探了进来，目光落在他身上，眼底闪着促狭的光：“需要帮忙吗？我看你胳膊短，可能擦不到后背。”
“萧尽江！”洛秋又羞又气，抓起旁边的浴巾挡在身前，“你出去！”
萧尽江低笑出声，却没走，反而倚在门框上，慢悠悠地说：“害羞什么？哪里我没见过？”他的目光扫过洛秋泛红的肩头，“上次帮你洗澡时，你还哭着说我弄疼你了，忘了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洛秋气得抓起花洒就想喷他，却被对方眼疾手快地躲过。萧尽江笑着关上门，声音隔着门板传来：“快点洗，洗完了给你吃草莓布丁。”
洛秋咬着唇，把水温调得高了些，热水烫在皮肤上，却压不住脸颊的热度。这个萧尽江，真是越来越坏了！
等他裹着浴巾出来时，萧尽江正靠在墙上等他，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，嘴角噙着笑：“洗好了？看起来香喷喷的，像颗刚剥壳的荔枝。”
洛秋被他说得脸更红了，低着头往卧室走，却在经过他身边时，忍不住抬脚往萧尽江的屁股上踹了一下，力道不大，像小猫挠痒。
萧尽江却夸张地“嘶”了一声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，把人拽进怀里，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：“胆肥了？敢打我了？”他低头凑近洛秋的耳边，声音压低，带着点危险的磁性，“是不是屁股痒了，想尝尝‘痛痛的’滋味？”
洛秋愣住了，仰头看着他，眼里满是疑惑：“什么是‘痛痛的’？”
萧尽江看着他懵懂的样子，忽然大笑起来，胸腔的震动带着洛秋也跟着发颤。他伸手揉了揉洛秋的头发，把人按在怀里，声音里还带着笑的余韵：“现在问这个，还太早。”
他低头在洛秋额头上亲了一下，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：“等你再长壮点，就知道了。现在……乖，睡觉。”
洛秋还想问什么，却被萧尽江抱着塞进了被窝。银团和墨墨早就蜷在床头，看到他们进来，墨墨往旁边挪了挪，给他们腾出位置。
“到底是什么呀？”洛秋趴在萧尽江胸口，不甘心地追问，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。
萧尽江低笑，握住他不安分的手，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：“等你什么时候能一拳打疼我了，我就告诉你。”他拍了拍洛秋的背，像安抚撒娇的孩子，“睡吧，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。”
洛秋哼了一声，却还是往他怀里蹭了蹭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，眼皮渐渐沉了下来。梦里好像还在追问“痛痛的”是什么，却只听见萧尽江温柔的笑声，像春风拂过湖面，漾起一圈圈甜美的涟漪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，落在交握的手上，落在沉睡的猫身上，落在彼此眼底藏不住的笑意里。洛秋想，等自己长壮了，一定要弄明白“痛痛的”是什么，还要一拳打疼萧尽江，让他再也不敢调侃自己。
不过现在，还是先在大树的怀里，做个甜甜的梦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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