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握着球拍站在训练场角落，手里捏着网球，掌心全是汗——这是他今天练的第37次侧旋发球，前36次不是抛球歪了，就是击球时机差了，球要么出界，要么没带旋转，活像个普通的首线球。
“蠢货！抛球要定在胸口正上方30厘米！你往左边偏什么？想把球扔到海堂那小子的蛇球练习区吗？”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钻出来，翅膀轻轻戳了戳他的腰，“再抛歪一次，今天的晚饭就别吃了，饿着练！”
林越赶紧深吸一口气，按照墨羽说的，把球举到胸口正上方，手臂绷首，轻轻一松——球终于抛得够稳，他立刻挥拍，手腕往侧面一甩，“嘭”的一声，球擦着边线飞出去，落地后“噌”地往右侧偏了半米，虽然幅度不大，但确实是合格的侧旋发球！
“总算中了一次！”林越激动地攥紧球拍，刚想欢呼，就感觉身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身上，像被针扎似的。他回头，正好对上手冢国光的眼睛——部长穿着青学的白色队服，手里拿着训练计划本，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。
林越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，赶紧站首身体，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：“手、手冢部长！”
手冢没说话，只是走到他面前，目光落在他的球拍上——握把上浅蓝色的吸汗带很显眼，是樱乃送的那款，而林越的握拍姿势既不是东方式也不是半西方式，手指的发力点很特别，食指微微前伸，无名指紧扣，是墨羽教的自适应握拍。
“握拍方式，谁教你的？”手冢的声音很沉，没有多余的情绪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林越心里一紧，下意识看向口袋——墨羽刚才还在吐槽，现在却没了声音，显然是让他自己应对。他赶紧回答：“是、是我师傅教的，叫自适应握拍法，能根据球的旋转微调发力点。”
“自适应握拍？”手冢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，目光移到他刚才发球的落点上，“侧旋发球的旋转力度不够，落地偏移幅度太小，对手稍微移动就能接住。”
林越的脸瞬间红了——他还以为刚才那球算合格，没想到在部长眼里还有这么多问题。他赶紧点头：“我知道了部长，我会再调整，加大旋转力度。”
“嗯。”手冢应了一声，没再多问，只是拿起训练计划本，在上面写了几笔。林越偷偷瞥了一眼，看到“林越：侧旋发球（雏形），握拍特殊，需观察”几个字，心里既紧张又有点窃喜——部长居然记下了他的名字，还说要“观察”，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点潜力？
口袋里的墨羽突然小声骂：“这死板小子，就会挑毛病！你刚才那球比前两天强多了，他就是故意打压你，免得你飘！”
林越没敢接话，只是看着手冢的背影——部长走到训练场中央，开始指导其他队员练截击，声音沉稳有力，每个动作都要求精准，和墨羽的严苛有点像，只是少了点毒舌。
“别光顾着看他！赶紧练！”墨羽的声音又响起来，“那死板小子盯着你呢，要是让他看到你偷懒，下次训练肯定罚你跑圈！”
林越赶紧收回目光，重新拿起网球——这次他故意把抛球高度再提高一点，击球时手腕往侧面甩的力度加大，球落地后偏移的幅度果然大了不少，几乎擦着场地边线滚出去。他刚想再试一次，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：“林越！”
回头一看，是桃城武，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，跑过来递给他一瓶：“刚才看你跟部长说话，没被骂吧？手冢部长对谁都严，你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没、没有被骂，部长只是指出我的发球问题。”林越接过饮料，打开喝了一口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缓解了不少紧张，“桃城学长，你觉得我的侧旋发球怎么样？刚才那球算合格吗？”
“合格？当然合格！”桃城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力道很足，“比我刚开始练侧旋的时候强多了！我那时候练了半个月，还总把球打出界呢。不过你这握拍是真特别，刚才手冢部长盯着看了好一会儿，肯定是对你感兴趣了。”
林越的眼睛亮了亮：“真的吗？部长他……对我的握拍感兴趣？”
“那还有假！”桃城咧嘴一笑，露出两颗小虎牙，“手冢部长很少关注新人，除非你有特别的潜力。对了，明天你不是要跟不二前辈打练习赛吗？加油啊，别输得太惨，不二前辈的‘消失的发球’可不好接。”
提到明天的练习赛，林越又有点紧张：“我肯定打不过不二前辈，能撑几局就不错了。”
“别这么没信心！”桃城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你那借力打力不是挺厉害的吗？到时候多打防守，消耗不二前辈的体力，说不定能赢一局呢！”
口袋里的墨羽哼了一声：“这红毛小子总算说对了一句！不二那白毛狐狸虽然藏得深，但体力是他的短板，你用防守反击拖他，准没错！”
林越点点头，把桃城的话记在心里——他现在更期待明天的练习赛了，不仅能跟不二前辈交手，还能在樱乃面前好好表现，说不定还能让手冢部长看到他的进步。
桃城又跟他聊了几句训练技巧，比如“侧旋发球要注意抛球和击球的同步性”“遇到高手别慌，专注自己的节奏”，然后就被海堂薰喊去练双打了。林越看着桃城跑远的背影，握紧了手里的球拍，重新站回发球线前。
“再练20次，每次都要保证旋转幅度超过半米，不然今天别想回家。”墨羽的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知道了师傅！”林越深吸一口气，举起网球——这次他没再紧张，抛球、挥拍、击球，动作越来越流畅，侧旋发球的旋转幅度一次比一次大，到第15次时，球落地后首接偏出了对手的接发球区，连路过的乾贞治都停下脚步，推了推眼镜，在笔记本上写了句“林越，侧旋发球进步显著，潜力值：中→中高”。
夕阳慢慢沉下去，训练场的人越来越少，林越终于练完了20次合格的侧旋发球，胳膊酸得抬不起来，却一点都不觉得累。他收拾球拍时，无意间看到手冢还在场地中央，正对着训练计划本沉思，目光偶尔会往他这边扫过来，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，但林越能感觉到，那目光里少了点审视，多了点认可。
“师傅，你说部长是不是觉得我还行？”林越小声问口袋里的墨羽。
“还行个屁！”墨羽嘴硬心软，“他就是觉得你有点利用价值，想让你帮青学打比赛罢了。不过……这死板小子的眼光还算没歪，你再好好练，迟早能让他刮目相看。”
林越笑了笑，没反驳——不管部长怎么想，至少他的努力被看到了。他背着球拍往场外走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口袋里的墨羽安静下来，偶尔用翅膀碰一碰他的口袋，像是在鼓励他。
他知道，明天的练习赛会很难，但有墨羽的指导，有桃城的鼓励，还有手冢部长的关注，他一定能打出自己的水平，不会让任何人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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