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握着球拍的手己经开始发抖，小臂的酸痛顺着肌肉蔓延到肩膀——这是他今天练的第40分钟无球挥拍，墨羽要求他必须把每秒挥拍速度稳定在2.5次以上，可他现在最多只能勉强维持2次，每次挥到第10下，手腕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。
“蠢货！速度再提一点！你这挥拍跟老太太打太极似的，能骗到谁？”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钻出来，翅膀轻轻戳了戳他的腰侧，“再慢下去，等会儿不二那白毛狐狸来了，你连他的发球都接不住，还打什么练习赛？”
林越咬着牙，深吸一口气，重新调整发力方式——小臂先带动球拍划出弧线，手腕在最后一刻轻轻甩动，拍面擦着空气发出“咻”的轻响。刚连贯挥了5次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，伴随着网球在地面弹跳的“嗒嗒”声。
他下意识回头，正好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——越前龙马背着网球包，手里转着一个黄色网球，靠在网球场的网前，白色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有点低，却挡不住眼神里的漫不经心。
林越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，握着球拍的手更紧了——这是他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龙马，对方身上那股“天生强者”的气场，让他莫名有点紧张。他赶紧低下头，想假装继续练挥拍，却被龙马的声音叫住：“喂，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替补？”
林越停下动作，转过身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颤：“是、是我，越前同学。”
龙马挑了挑眉，目光落在他的球拍上——自适应握拍的姿势在网球部里格外扎眼，食指微微前伸，无名指紧扣握把，和他熟悉的东方式握拍截然不同。他转着手里的网球，慢悠悠走到林越面前，瞥了眼地上散落的练习标记：“你这挥拍……是在练速度？”
“嗯。”林越点点头，没敢多说——他知道龙马的实力，对方随便一个外旋发球就能让他接不住，现在跟人家提“千千万影球”的练习，只会被当成笑话。
可龙马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，嘴角勾起一点淡淡的弧度，抬手把网球抛到空中又接住：“速度太慢了，这种程度，连我家卡鲁宾都能躲开。”他顿了顿，眼神扫过林越酸痛的胳膊，补充了句，“まだまだだね（你还差得远呢）。”
这句话像根细针，轻轻扎在林越的心上——不是生气，是一种莫名的不服气。他抬起头，迎上龙马的目光，语气比刚才坚定了点：“我知道我现在还差得远，所以我在练。等我练好了，说不定能跟你打一场。”
龙马愣了一下，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有些内向的替补会这么回应。中二少年8号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他挑了挑眉，手里的网球转得更快了点：“哦？那我等着。”说完，他没再多停留，背着包慢悠悠往训练场深处走，路过网前时，还回头瞥了眼林越的球拍，眼神里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好奇。
首到龙马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拐角，林越才松了口气，胳膊的酸痛好像突然翻涌上来，他忍不住靠在网柱上，揉了揉发僵的小臂。
“不错啊，没给本座丢人。”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传出来，语气里带着点意外，“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低头不敢说话，没想到还敢跟那臭屁小鬼叫板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……不能总被人说‘差得远’。”林越小声说，心里却有点发烫——刚才跟龙马对视的时候，他虽然紧张，却也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斗志，“他确实很强，但我也在进步，总有一天能追上他的。”
“追上他？你先赢了不二再说吧。”墨羽翻了个白眼，却没再泼冷水，“不过那小鬼刚才看你握拍的眼神，明显是对你有点兴趣了。以后他肯定会找机会跟你打练习赛，你要是到时候输得太惨，本座的脸可就被你丢光了。”
林越点点头，重新举起球拍：“我知道，所以我得抓紧练。师傅，再陪我练20分钟吧，我想把速度再提一点。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墨羽的声音软了点，“这次放慢点节奏，别光顾着快，动作变形了反而没用。记住，‘千千万影球’要的是‘快而准’，不是‘快而乱’。”
林越按照墨羽说的，慢慢调整挥拍节奏——这次他不再刻意追求速度，而是专注于动作的连贯性，小臂带动手腕的幅度越来越自然，拍面划过空气的声音也越来越均匀。偶尔瞥一眼手机计时器，发现自己的挥拍速度居然悄悄稳定在了2.3次/秒，比刚才快了不少。
就在他练得投入时，远处传来桃城武的喊声：“林越！不二前辈来了！准备开始练习赛吧！”
林越心里一紧，赶紧停下挥拍，揉了揉发酸的胳膊。墨羽的声音适时响起：“别慌！等会儿跟不二打，先守后攻，用借力打力消耗他的体力，实在不行就用‘双影’假动作骗他一下，别暴露太多底牌。”
“我知道了，师傅。”林越深吸一口气，拿起放在地上的毛巾擦了擦汗，朝着桃城和不二的方向走去。路过刚才龙马靠过的网前时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地面——那里还留着一个浅浅的网球印，像是在提醒他刚才那句“まだまだだね”。
他攥紧了球拍，心里默默想：越前龙马，不二前辈，还有那些嘲笑过我的人，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你们知道，我不是那个只会捡球的“体育废柴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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