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站在发球线后，手里的网球被捏得发潮——这是他今天练的第28次侧旋发球，前27次里，12次抛球歪到了左肩方向，8次击球时机早了半秒，剩下的7次要么没带旋转，要么首接擦着边线出界，连一次勉强合格的都没有。他放下球拍，揉了揉发酸的手腕，指尖还残留着挥拍时的僵硬感。
“蠢货！抛球都抛不首，你是眼睛歪了还是手歪了？”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炸响，翅膀狠狠戳了戳他的腰侧，“刚才跟你说多少遍，抛球要定在头顶正上方30厘米，你倒好，每次都往左边偏，想把球扔给海堂那小子练蛇球吗？”
林越赶紧捡起地上的网球，有点沮丧：“我……我控制不住抛球的手，一紧张就歪。还有击球时机，总抓不准最高点。”
“紧张？紧张能当饭吃？”墨羽跳到他面前的地面上，翠绿的羽毛因为生气微微炸起，“湛蓝星的小孩练侧旋发球，第一天就能稳定抛球，你练了快一小时，连抛球都没搞定，还好意思说紧张？”它用翅膀指了指林越的手腕，“抛球时手腕别绷那么紧！像拎着一片羽毛似的，轻轻送出去，不是让你用劲甩！”
林越深吸一口气，按照墨羽说的，放松手腕，把球举到头顶正上方，轻轻一送——这次抛球终于稳了，球在头顶上方悬了一瞬，刚好停在30厘米的高度。他心里一喜，赶紧挥拍，可还是慢了半拍，球拍擦着球的边缘过去，球带着微弱的旋转落在界内，却没达到“侧旋发球”该有的偏移幅度。
“击球点晚了！”墨羽的声音带着点急，“最高点偏右3厘米！不是让你等球掉下来再打！你眼睛盯着球，它刚到最高点就挥拍，别犹豫！”
林越点点头，重新调整姿势——这次他死死盯着抛起的球，球刚到最高点偏右一点的位置，他立刻挥拍，手腕往侧面轻轻一甩，“啪”的一声，球拍精准击中球的侧面，球带着明显的旋转飞出去，落地后“噌”地往边线方向偏了半米多，刚好落在对手的接发球死角！
“中了！师傅，我成功了！”林越激动地挥了挥球拍，眼眶有点发热，刚才的挫败感瞬间被冲得一干二净。
“勉强够看，别得意。”墨羽跳回他的肩膀上，翅膀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，语气却没那么硬了，“这只是最基础的侧旋发球，速度太慢，旋转力度也不够，遇到桃城那种反应快的，随便就能接回来。接下来练‘侧旋+下旋’，让球落地后不仅偏移，还能弹得更低，让对手弯腰去接。”
林越刚想答应，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回头一看，桃城武背着网球包走过来，手里还拿着一瓶运动饮料：“林越，刚才那记发球不错啊！是侧旋吧？比我第一次练的时候强多了！”
“桃城学长！”林越赶紧收起兴奋，有点不好意思，“我也是刚找到感觉，还不太熟练。”
“刚找到感觉就这么准，你可以啊！”桃城把饮料递给他，咧嘴一笑，“我当初练侧旋发球，练了三天才发出第一个合格的，还总把球打出界，手冢部长罚我跑了五圈呢！”
“那学长你有没有什么练侧旋的技巧啊？”林越赶紧问，桃城的实战经验比他丰富，肯定有能借鉴的地方。
“技巧啊……”桃城摸了摸下巴，想了想说，“抛球一定要稳，你刚才那下就不错，还有击球时手腕别太硬，像你刚才那样轻轻甩就行，越硬越容易失误。对了，要是想加下旋，击球时手腕往内收一点，擦球底的时候多带一下，球落地就弹不高了。”
“谢谢桃城学长！”林越赶紧记下，心里对“侧旋+下旋”更有底了。
“谢什么，都是队友！”桃城拍了拍他的后背，“我还要去跟海堂练双打，先走了，你继续练，加油！”
看着桃城跑远的背影，林越握紧了手里的饮料，刚想继续练，就看到乾贞治推着小车走过来，眼镜反光得看不清眼神：“林越同学，刚才那记侧旋发球我记录下来了，旋转幅度15度，速度32km/h，误差2厘米，潜力值从‘中’调整为‘中高’。”
“乾学长，我的侧旋发球……真的有进步吗？”林越有点不敢相信，刚才他还觉得自己练得很烂。
“是的。”乾推了推眼镜，拿出笔记本递给他，“你的抛球稳定性比昨天提升了40%，击球时机准确率提升了25%，继续保持，下周就能达到主力队员的基础水平。”
林越接过笔记本，看着上面的数据，心里满是成就感——原来自己的进步，连乾学长都注意到了。他抬头看向乾，认真地说：“谢谢乾学长，我会继续努力的！”
“不用谢，这是我的工作。”乾收起笔记本，推着小车离开，走之前还补充了句，“要是遇到技术问题，可以问不二前辈，他对旋转球很有研究。”
林越点点头，重新拿起网球——现在他有了墨羽的精准指导，有了桃城的实战技巧，还有了乾的数据认可，练侧旋发球的底气足了不少。他按照墨羽说的，尝试在侧旋的基础上加下旋，击球时手腕不仅往侧面甩，还轻轻往内收，擦过球底的瞬间多带了半秒——球落地后，不仅往边线偏移了半米，还贴着地面弹起，高度刚到膝盖，刚好是对手最难接的高度！
“不错！这才像话！”墨羽的声音带着点满意，“再练20次，要是能稳定打出这种‘侧旋+下旋’，明天跟桃城练双打时，就能用发球给对手施压了。”
“好！”林越用力点头，挥拍的动作越来越熟练—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，滴在发球线上，可他一点都不觉得累，反而越练越兴奋。每一次成功的发球，每一次旋转幅度的精准控制，都在告诉他：他不是“体育废柴”，他能靠自己的努力，一步步跟上那些顶尖选手的脚步。
夕阳慢慢沉下去，训练场的光线渐渐变暗，林越终于练完了20次“侧旋+下旋”发球，其中16次都达到了墨羽的要求。他放下球拍，揉了揉发酸的胳膊，心里满是期待——明天不仅能跟桃城练双打配合，还能把今天练的侧旋发球用在实战里，说不定还能给桃城一个惊喜。
“别傻笑了，赶紧收拾东西回家！”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传来，带着点傲娇，“明天早起先练10分钟抛球，要是敢迟到，罚你多站半小时站姿！”
林越笑着答应，拿起球拍往场外走——口袋里的墨羽还在小声吐槽，可他的脚步却比平时轻快了不少。他知道，侧旋发球只是进攻短板的第一步，接下来还有更多难关要闯，但只要有墨羽的指导、队友的帮助，他就有信心，把每一个难关都变成自己的垫脚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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