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强盯着手机屏幕跳起来：“晓茶姐！有人留言说能提供眼神控制设备！叫小林，还留了电话，说之前给养老院做过无障碍设备！”我赶紧拿过手机，拨通了电话，那头传来个年轻的声音，语速有点快：“是‘银发小剧场’吗？我刷到你们的视频了，周爷爷的事我知道，我有两台调试好的设备，现在就能送过去，正好在康复中心附近！”
挂了电话没半小时，小林就背着个黑色背包来了，里面装着两台银白色的设备，还有个笔记本电脑。“这是眼动仪，”他掏出设备摆在桌上，屏幕上显示着简化的界面，“我把操作弄简单了，就三个功能：盯着‘开始’键3秒启动，盯着屏幕移动就能画线条，盯着‘保存’键就能存图，周爷爷眼神没问题就能用。”
顾屿凑过来，指着屏幕：“小林哥，周爷爷眼神有点花，字体能不能调大？还有，别太亮，晃眼睛。”小林立马点开设置：“放心，我调最大字体，亮度调到最低，还加了暖光模式，老人看着舒服。”我们西个抱着设备往康复中心跑，顾屿的小推车上还放着刚烤的花瓣蛋糕，“周爷爷要是画累了，吃点蛋糕垫垫，我磨成泥混在米糊里，方便咽。”
到了康复中心，周爷爷正躺在床上，盯着天花板发呆，看见我们进来，眼睛亮了亮。小林赶紧把设备架在床头，调整好角度：“周爷爷，您别紧张，盯着这个‘开始’键就行，想画的时候，眼睛跟着屏幕上的小光标动。”他打开绘画软件，屏幕上出现一张空白画纸，旁边有个小小的“花瓣”模板，“咱们先试试画个小花，不难。”
周爷爷盯着屏幕，慢慢眨了眨眼——屏幕上的光标跟着他的眼神动了动，画出一条浅浅的弧线。顾屿赶紧递过杯热米糊：“爷爷，歇会儿再画，喝点热的，这里面混了花瓣蛋糕，甜得很。”周爷爷喝了两口，眼神更亮了，又盯着屏幕——这次光标慢慢移动，画出一个小小的圆圈，像花瓣的形状。
“成了！”李强举着相机，手都有点抖，“周爷爷，您太厉害了！再画几片花瓣，就是一朵小花了！”赵奶奶被护工推着过来，手里攥着她的小月亮挂饰：“周大哥，你画得真好！我孙子说我做的挂饰好看，你画的花寄给你老伴，她肯定更高兴！”
周爷爷听见“老伴”两个字，眼神软了下来，慢慢盯着屏幕，又画了几片花瓣——虽然有点歪，却像极了一朵小雏菊。小林赶紧点了“保存”：“爷爷，咱们把画存下来，明天打印出来，给您老伴寄过去！”周爷爷嘴角来，轻轻动了动手指，护工笑着说：“周爷爷这是想说‘谢谢’呢，他好久没这么开心了。”
顾屿把磨好的花瓣蛋糕递过去：“爷爷，您尝尝这个，像不像您老伴做的？我加了点桂花，秋天的味。”周爷爷尝了一口，眼里有点湿，锣鼓喧天的超级少女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护工说：“周爷爷老伴以前总给他做桂花糕，每年秋天都做，后来她去外地帮儿子带孩子，就没做过了。”
莉莉赶紧掏出手机：“周爷爷，我联系您老伴，让她视频看看您画的花好不好？”周爷爷点点头，莉莉拨通了视频，屏幕里出现个头发花白的奶奶，看见周爷爷就笑：“老头子，你最近怎么样？晓茶丫头跟我说你在学画画，真的假的？”
周爷爷盯着手机，又看了看眼动仪的屏幕——小林赶紧把画调出来，对着手机展示：“奶奶，这是周爷爷用眼神画的小花，专门给您画的！”屏幕里的奶奶眼泪一下子掉了：“老头子，你还记得我喜欢小雏菊啊……我下个月就回去，给你做桂花糕，咱们一起吃。”
周爷爷看着手机，嘴角一首翘着，顾屿悄悄跟我说：“明天我多烤点桂花糕，给周爷爷留着，等他老伴回来一起吃。”陈薇蹲在旁边，翻着笔记本：“小林，能不能加个‘颜色’功能？周爷爷想给小花涂颜色，盯着颜色块就能选。”小林点头：“没问题，我回去改一下程序，明天早上带过来，还能加个‘照片导入’功能，让周爷爷对着老伴的照片画。”
正说着，周爷爷突然盯着屏幕不动了——光标停在画纸旁边，好像想画什么。护工说：“周爷爷是不是想画他老伴的样子？他总拿着老伴的照片看，放在枕头底下。”莉莉赶紧从枕头下拿出照片，是张老照片，上面的奶奶笑着，手里拿着束小雏菊。小林说：“明天我把照片导入设备，周爷爷盯着照片就能画，肯定能画得像。”
收拾设备的时候，小林说：“我明天带个新的支架来，能调整高度，周爷爷躺着画更舒服。对了，我还带点贴纸，画完能贴在画纸上，更漂亮。”顾屿把剩下的花瓣蛋糕装在小保温盒里：“小林哥，明天早点来，我给你留块蛋糕，加了南瓜泥，软得很。”
赵奶奶拉着我的手，手里攥着个小布包：“晓茶丫头，我给周爷爷缝了个小布套，装他的画，你看。”布套上绣着朵小雏菊，跟周爷爷画的一样，“等他画好了，装在里面寄给老伴，不怕折了。”
回家的路上，顾屿推着小推车，里面放着设备的说明书，他一边看一边说：“明天我早点来，帮周爷爷准备热米糊，再烤点桂花糕，他老伴要是回来，正好能吃。对了，我还得准备点小贴纸，周爷爷画完能贴在画纸上，像赵奶奶绣的小雏菊一样。”
我点点头，手里拿着赵奶奶绣的小布套，上面的雏菊软软的。突然，我的手机响了，是小林发来的微信：“晓茶姐，刚才试了颜色功能，有点小问题——盯着红色块的时候，光标会偏移，我得回去重新校准，可能要晚点才能到，别让周爷爷等急了。”
我赶紧回复：“没事，我们先陪周爷爷聊聊天，您慢慢来。”顾屿凑过来看：“怎么了？设备出问题了？”我把消息给他看，他皱了皱眉：“没事，咱们明天早点去，帮周爷爷准备好，等小林哥来了再画，周爷爷肯定能画好他老伴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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