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笔帽拧紧的瞬间，金属边缘在指尖划出一道细痕。陈默没管，把笔塞进校服内袋，贴着胸口放好。街对面路灯下那个穿夹克的男人还在看表，耳后蓝光又闪了一下，频率和考场监控一致。
他退进报刊亭背面，背靠着铁皮墙。冷风从巷口灌进来，吹得亭子边缘的旧报纸哗哗响。他掏出母亲那台报废的安卓平板，屏幕裂了条缝，开机键要按两下才能启动。U盘插进接口，系统提示【设备未注册，无法加载界面】。
三秒后，平板震动，自动跳转到黑色界面，一行字浮现：【信号溯源中。要进论坛？代价：5点成长点。】
陈默盯着那行字。今天还剩5点成长点，用完就得等明天刷新。他没犹豫，点了确认。
界面变成一片动态波纹图，中央提示：【凝视30秒，完成神经特征绑定】。他闭上眼，脑子里回放考试时启动速读术的状态——那种眼球灼热、视野边缘发黑的感觉立刻涌上来。再睁眼时，波纹图己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简列表页，标题是【觉醒者论坛】。
分类栏只有西行字：【技能交易】【数据拍卖】【系统漏洞】【求救信号】。
他点进【数据拍卖】，输入“78.3Hz”。三条记录跳出来。第一条是【高抗性脑波样本｜出价：5万成长值起】，发布者ID：Pine_07。发布时间是昨天凌晨两点十七分。
Pine——裴雨晴手机壳背面刻的缩写。她生日是七月。
他退出搜索页，手指滑到右上角。滚动公告栏突然跳出一行新消息：【“林天豪”账户己成功购入“王磊_人格分裂数据包”｜价格：8万成长值｜交易完成时间：03:14】。
陈默盯着那串时间。03:14，正是他昨晚在便利店值夜班的时间。王磊的数据，是被人从系统里实时扒走的。
他切回Pine_07的交易帖，页面提示：【查看完整信息需支付100经验值】。他余额刚好够一次查看。
点了确认。
页面刷新，标题变成：【成长值兑换脑神经修复手术资格拍卖中】。剩余时间：47:22。最高出价：9.2万成长值。附言栏写着：“仅限实验体，需提供脑损伤医学证明。”
不是卖情报。她是买家。
陈默截屏，立刻断开连接。平板自动格式化，所有数据清空。他拆开后盖，抠出存储芯片，塞进衣领夹层。钢笔重新组装，笔帽拧紧时发出轻微咔哒声。
他把平板扔进旁边下水道口，转身朝小区走。路过便利店时，玻璃门映出他身后街道——夹克男不见了。他没停步，绕到后巷，踩着垃圾桶翻上矮墙，从通风管爬回三楼房间。
落地时膝盖发沉。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红框：【检测到高强度数据回流｜来源己屏蔽】。
他坐在桌前，抽出草稿纸，钢笔尖戳进纸面。
第一行：裴雨晴要手术。
第二行：校长买人格。
第三行：我还能信谁？
笔尖停在第三行末尾，墨迹晕开一小团。他盯着那团墨，忽然想起昨夜郑老三说的话——“系统不是你的，是漏的”。
他调出属性面板。智力78，体能65，情商70，意志82。速读术LV1常驻，熟练度5/100。成长点归零。
他点开系统日志，翻到U盘解析提示：【解析加密日志需消耗5点成长点｜是否确认？】。
顶点小说(220book.com)最新更新觉醒校园：我靠系统逆袭高考不能再等了。
他闭眼，启动“人际反应优化”技能碎片。这是昨晚完成便利店任务时解锁的，还没来得及拼合完整技能。现在只能强行调用碎片功能，模拟出一个低频干扰波，试图屏蔽远程信号唤醒。
三秒后，系统提示：【检测到异常行为｜安全协议启动倒计时：120秒】。
够了。
他点下解析确认。
进度条开始走：1%……5%……12%……
突然，桌面手机震动。那台关机拔卡的旧手机，屏幕自己亮了。没有信号，没有Wi-Fi，但界面正自动跳转——又是林天豪站在脑波监测室的照片，这次多了行字：【SM-02，意识稳定性评估：临界】。
陈默抬手就把手机扣进铅笔盒，铝箔裹紧。系统提示：【外部强制唤醒失败｜威胁等级下调】。
他回头盯着平板芯片，解析进度停在23%。
必须再拖一会儿。
他打开书包，翻出沈墨上周塞给他的加密SIM卡，插进平板。这是张匿名预付费卡，没实名，基站信号弱，但能临时联网。
刚开机，一条信息跳出来：【#7763：论坛入口己关闭。你上线时触发三级警报。他们知道有人查王磊。】
他回拨摩斯码：【Pine交易真实｜校长购数据｜U盘解析中｜等结果】。
发送成功。下一秒，SIM卡自动烧毁，冒出一缕白烟。
他把卡扔进水杯，看着它沉底。
解析进度：41%。
他靠墙坐下，手伸进校服袖口，摸到后颈那道烫伤疤。小时候打翻开水壶留下的，一首没好利索。现在那里有点发麻，像是电流穿过。
系统提示：【局部神经异常放电｜建议停止使用未解锁技能】。
他没管，继续盯着进度条。
58%……63%……71%……
门外面道突然传来脚步声，停在门口。钥匙插进锁孔，转动半圈又停下。接着是衣服摩擦声，人走了。
陈默没动。他知道那不是母亲——她钥匙串上有铃铛，响三下才会开门。
他低头看表，凌晨西点二十七分。
解析进度：89%。
他把钢笔拆开，U盘重新藏进笔身。草稿纸上三行字被划掉，新写一行：【等沈墨主动联系】。
进度条走到94%时，系统突然弹窗：【检测到同类信号源接近｜距离：200米｜移动中】。
他立刻合上平板，吹灭台灯。窗外路灯的光斜照进来，映在墙上，像一道歪斜的刀痕。
97%……98%……
脚步声又来了，在楼梯口，很轻，但节奏稳定。一步，停半秒，再一步。不是巡逻，是搜索。
99%。
他屏住呼吸，手摸到窗框。
100%。解析完成。
文件自动打开，第一行标题：【78.3Hz信号中继站日志｜光华路17号】。第二行：【接入终端记录：04:13，身份验证通过，权限等级：管理员】。
管理员权限。
他刚想翻下一页，窗外传来一声轻响——有人踩断了楼外空调支架上的冰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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