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崩了阎埠贵的算盘，讹了刘海中二十块钱，搅黄了傻柱的相亲，还在贾东旭祭日上反向讨债……这一系列操作下来，他在西合院里的“凶名”达到了顶点。几乎到了小儿止哭、大人绕道的地步。
禽兽们明面上是彻底不敢招惹他了，但暗地里的怨气却越积越深，尤其是易中海，感觉自己一大爷的权威和毕生信奉的“尊老爱幼”、“邻里和睦”理念被按在地上摩擦，憋屈得快要内伤。
硬的，软的，官方渠道，私下手段……几乎都试遍了，全都没用。
就在易中海几乎要绝望的时候，他想起了一张“王牌”——后院的聋老太太。
这位老祖宗，年纪大，辈分高，是院里唯一的老寿星。平时不怎么出门，但地位超然。就连混不吝的傻柱，在她面前也得收敛几分。她说话，有时候比三位大爷还管用。最重要的是，她耳朵背，很多时候听不清具体是非，只认“孝道”和“规矩”，极易被引导。
易中海觉得，林凡再横，总不能对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耍混吧？只要聋老太太出面，以长辈的身份压一压，说几句“家和万事兴”的老话，说不定就能让林凡稍微收敛点，哪怕只是表面上的服软，也能让他易中海挽回一点颜面。
于是，他精心准备了一包点心，去后院找聋老太太“诉苦”。
“老太太，您可得管管吧……前院那个林凡，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……”易中海凑在老太太耳边，半真半假、添油加醋地把林凡的“恶行”说了一遍，重点强调他不尊老、欺负邻居、破坏团结。
聋老太太听得半懂不懂，只捕捉到几个关键词“不尊老”、“欺负人”、“闹得凶”。她一辈子讲究规矩，最看不得小辈张扬，当下就颤巍巍地拍了桌子（小炕桌）：“反了他了！小兔崽子！没人管了是吧？带我……带我去看看！”
易中海大喜，赶紧搀扶着聋老太太，一步三晃地往前院来。路上遇到人，他就大声说：“请老太太出来主持公道！”试图营造一种“德高望重的老祖宗都看不下去了”的舆论氛围。
消息很快传开，院里的人又都好奇地聚拢过来，想看林凡这次怎么应对。毕竟，聋老太太可跟三位大爷不一样。
林凡正在屋里补袜子，听到外面动静，推窗一看，只见易中海搀着那个干瘦佝偻、满脸褶子的聋老太太，正朝他这边走来，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。
林凡眉头一拧。易中海这老小子，真是黔驴技穷了，开始搬出老祖宗来压阵了？
他放下袜子，拉开门，靠在门框上，冷眼看着。
聋老太太走到近前，眯着昏花的老眼，打量了一下林凡，然后用她那苍老而含糊不清的声音，带着训斥的口吻说道：“你……就是那个……林凡？”
林凡没吭声。
老太太继续道：“小子……我听说……你挺能闹腾啊……不把老人们……放在眼里？这院里……有院里的规矩……尊老爱幼……不能忘本……知道不？”
易中海在一旁赶紧帮腔，声音故意放大：“林凡！老太太跟你说话呢！态度放端正点！老太太可是咱们院里的老祖宗！”
周围的人都屏息看着，觉得林凡这次总该给点面子了吧？
林凡看着聋老太太，又看看一脸“正气凛然”的易中海，突然笑了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，凑到聋老太太耳边——他知道她耳背，故意也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，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：
“老太太！您——吃——了——吗？”
聋老太太愣了一下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啊？吃……吃了……”
林凡点点头，继续大声道：“吃——了——就——好！年——纪——大——了！得——吃——好——点！——易——中——海——就——给——您——送——点——心？——够——吃——吗？——要——不——够！——让——他——再——送！”
易中海脸色一僵。
聋老太太没太听清后面，只听到“点心”、“够吃吗”，便摆摆手：“够……够了……小易……有心了……”
林凡立刻转向易中海，声音恢复正常，带着讥讽：“易师傅，听见没？老太太说点心够了，让你有心了。你这孝心，表达到位了。”
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。
林凡又凑回老太太耳边，继续“聊天”：“老——太——太！——您——今——年——高——寿——啊？”
老太太听清了，有点自豪地伸了伸手指：“八……八十有三啦……”
“八——十——三！——真——是——老——寿——星！”林凡竖起大拇指，然后话锋一转，声音依旧很大，但语速放慢，确保每个字都清晰，“那——您——活——了——这——么——大——岁——数！四合院：拒绝内耗，直接发疯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四合院：拒绝内耗，直接发疯最新章节随便看！——肯——定——知——道——一——个——理儿！”
“什——么——理——儿？”老太太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。
林凡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，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：“年——纪——大！——不——代——表——说——的——话——就——一——定——对！”
“就——好——比——旧——社——会——地——主——老——财——活——得——也——长！——但——他——们——干——的——都——是——欺——压——穷——人——的——缺——德——事！——您——说——对——不——对？”
这话一出，全场皆惊！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！
林凡居然……居然敢这么跟聋老太太说话？！还把老太太跟地主老财比？！
易中海脸都气白了：“林凡！你放肆！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！”
聋老太太虽然听得断断续续，但“地主老财”、“欺压穷人”、“缺德事”这几个词还是捕捉到了，顿时有点不高兴，皱着眉：“你……你这孩子……胡说什么……”
林凡根本不理会易中海，继续对着老太太“喊话”：“我——没——胡——说！——易——中——海——是——不——是——跟——您——说——我——不——尊——老？——说——我——欺——负——人？”
老太太迟疑地点点头。
“那——他——有——没——有——跟——您——说！——阎——埠——贵——怎——么——算——计——我——口——粮？——贾——张——氏——怎——么——咒——我——死？——棒——梗——怎——么——偷——我——钱？——刘——海——中——怎——么——想——动——手——打——我？”
林凡语速加快，一句接一句，如同连珠炮，虽然是对着耳朵背的老太太喊，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上！
“他——有——没——有——告——诉——您！——他——这——个——一——大——爷！——是——怎——么——拉——偏——架！——怎——么——逼——我——捐——款！——怎——么——想——把——我——赶——到——倒——座——房——去？！”
“老——太——太！——您——年——纪——大！——见——过——的——事——多！——您——给——评——评——理！——这——到——底——是——谁——在——欺——负——人？——是——谁——不——讲——规——矩？——难——道——因——为——我——年——纪——小！——没——爹——没——妈！——就——活——该——被——欺——负？！——被——欺——负——了——还——不——能——还——手？！——还——手——就——是——不——尊——老？！——就——是——破——坏——团——结？！”
林凡的声音越来越高，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，震得聋老太太耳朵嗡嗡响，也震得全场鸦雀无声！
所有人都被这一连串尖锐、首接、撕破一切伪装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，心神剧震！
易中海脸色惨白，浑身发抖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！
聋老太太彻底懵了。她虽然听不全，但林凡那激动的情绪、那些“算计”、“偷窃”、“咒骂”、“拉偏架”的词汇，以及易中海那难看的脸色，让她隐约感觉到，事情好像不是易中海说的那样。
她看看激动愤慨的林凡，又看看心虚气短的易中海，张了张嘴，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，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老太太……”易中海还想扶她。
聋老太太却甩开他的手，嘟囔着：“老喽……听不清喽……管不了喽……”自顾自地、颤巍巍地往后院走去，背影显得格外佝偻和落寞。
她这把“刀”，还没挥出去，就被林凡用最首接的方式，连带着持刀人易中海，一起掰断了！
易中海僵在原地，感受着周围那些复杂、嘲讽、甚至带着点怜悯的目光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耻辱和失败感淹没了他。
林凡看着聋老太太离开的背影，声音恢复了平静，冷冷地对着易中海和全场人说：
“都看见了吧？年纪大，是值得尊敬，但不代表可以不分青红皂白，被人当枪使，来压迫别人！”
“想用辈分压我？对不起，不好使！”
“在我这儿，只认道理，不认年纪！”
说完，他转身回屋，再次摔上了门。
留下易中海一个人，站在空旷的中院，像个小丑。
聋老太太出场？
年纪大不代表理对！
想用道德和辈分绑架我？
我先给你把遮羞布全掀了！
易中海，你最后一张牌，打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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