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，胡同口那家灯光昏黄的小茶馆里，林凡和娄晓娥相对而坐。
茶是普通的茉莉花茶，喝起来有点涩口。娄晓娥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环境，微微蹙着眉，但眼神里的精明和急切却掩盖不住。
“林凡，我就开门见山了。”娄晓娥压低声音，不再绕圈子，“我这次回来，主要是想尽快处理掉我爸妈留下的那处老宅子，还有一些带不走的旧家具、老物件。放在那儿也是落灰，不如变现。但我不想通过正规渠道，太慢，也惹眼。”
林凡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，点点头：“理解。想快出手，就得找私人买家，价格上可能得吃点亏。”
“吃点亏没关系，只要干净利落。”娄晓娥看着他，“我听说……你跟一些‘三教九流’的人有点联系？有没有靠谱的门路？”
林凡心里暗笑，自己这“疯名”居然还有这种用处。他面上不动声色：“门路嘛，倒是有一些。但娄小姐，这活儿有风险啊。现在抓得严，倒腾这个，弄不好就是投机倒把。”
“所以我才找你。”娄晓娥目光锐利，“我相信你有办法避开风险。报酬方面，好说。成交价我给你抽一成。”
一成？林凡心里盘算了一下，那老宅子他知道，虽然不大，但地段还行，怎么也能卖个几千块。一成就是几百块，不少了。
但他想要的，不止这些。
“一成……”林凡沉吟着，手指敲着桌面，“娄小姐，你这可是把烫手山芋丢给我啊。风险我担着，跑腿我忙着，才拿一成？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？”
娄晓娥皱眉：“那你想多少？”
“这样吧，”林凡身体前倾，压低声音，“宅子，我帮你找买家，尽量卖高价，抽成按一成五。至于那些旧家具老物件……你别管了，打包卖给我，我一次性付你钱，是赔是赚，我自己担着，怎么样？”
他这是想两头吃！既拿卖房子的抽成，又把那些可能有价值的旧东西低价吃进来！
娄晓娥狐疑地看着他：“你要那些旧东西干嘛？都是些破桌子烂椅子。”
“嗨，我自然有我的用处。”林凡摆摆手，“你就说行不行吧。不行的话，您另请高明，我还省心呢。”
娄晓娥犹豫了。她急着出手，确实不想在这些零碎上浪费时间。那些旧东西，在她看来就是垃圾，能换点钱更好。她主要目标是卖掉房子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她最终答应了，“但价格得公道。”
“放心，绝对公道！”林凡拍着胸脯，心里乐开了花。他可是刚尝到倒腾老物件的甜头！
两人又敲定了一些细节，约好第二天去看货。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凡就忙活起来了。
他先是装模作样地带着几个看起来像“买主”的人（其实是他在信托商店认识的伙计假扮的）去看娄家的老宅，故意把价格往高了抬，做出很努力卖高价的样子给娄晓娥看。
另一边，他仔细查看了娄家那些“破桌子烂椅子”。果然，让他发现了几件好东西：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腿脚有残，但主体完好；一个鸡翅木的镜匣，工艺精湛；还有几件民国的瓷器和锡器，看着不起眼，但都是老货。
林凡心里有数了，面上却一副嫌弃的样子：“娄小姐，您这些……确实都是破烂啊。收废品的都不要。这样吧，我看您也不容易，打包价，五十块，我全要了，还得自己找人拉走，亏本帮你处理了。”
娄晓娥对这些东西根本没概念，听说能卖五十块，觉得己经是意外之喜了，很痛快地答应了。
林凡当场点了五十块钱给她，立刻雇了辆板车，把东西拉回了西合院，就堆在自己屋门口，引得院里人纷纷侧目。
“林凡，你弄这些破烂回来干嘛？”阎埠贵推着眼镜，好奇地问。
“学雷锋，做好事，帮邻居处理垃圾。”林凡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禽兽们自然不信，都觉得林凡又憋着坏水，或者傻了。
林凡才不管他们，他忙着呢。他找了些工具，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那些旧家具。把灰尘擦掉，把污垢刮去，露出里面温润的木色和精美的纹路。
院里人看他整天捣鼓这些“破烂”，更是觉得他疯了。
傻柱甚至嘲笑他：“林凡，你小子捡垃圾捡上瘾了？准备改行收破烂？”
林凡头也不抬：“总比某些人舔寡妇舔到工作都快丢了的强。”
傻柱被噎得差点背过气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几天后，林凡把清理好的几件家具和瓷器，分批悄悄送到了信托商店。老师傅一看，眼睛都亮了。
“好家伙！这紫檀桌腿虽然有点残，但料子好！修补一下值大价钱！这鸡翅木镜匣更是难得！还有这瓷器……你小子从哪儿弄来的？”
最终，这几件“破烂”，林凡卖了两百三十块钱！净赚一百八！
与此同时，房子的买主也“找”到了（其实就是信托商店老师傅介绍的一个真正想买房的亲戚），价格谈得比市场价还略高一点，最终以五千二百块成交。
林凡按照约定，抽成一成五，又拿了七百八十块。
短短几天时间，林凡从娄晓娥这笔“生意”里，前后赚了将近一千块钱！在这个工人月工资几十块的年代，这简首是一笔巨款！
他揣着厚厚一沓钞票，感觉走路都带风。
而娄晓娥，拿到了卖房的五千二百块，和处理“垃圾”的五十块，觉得自己办事效率很高，对林凡的“帮忙”还挺满意，全然不知自己损失了多少。
交易完成，娄晓娥准备再次离开北京。临走前，她还在院里“好心”地公开感谢了林凡：“这次多亏了林凡兄弟帮忙，事情才办得这么顺利。”
禽兽们一听，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娄晓娥居然感谢林凡？林凡还能帮上忙？他帮了什么忙？难道他俩有什么勾当？
尤其是许大茂，心里跟猫抓似的，又酸又疑。易中海和秦淮茹也暗自猜测，觉得林凡肯定从中间捞了不少好处，但具体多少，他们想象不到。
林凡面对娄晓娥的“感谢”和禽兽们猜疑的目光，坦然受之，脸上带着那种气死人的谦虚笑容：“娄小姐太客气了，助人为乐嘛，应该的。”
心里补充了一句：虽然帮的是倒忙，让你损失了一大笔，但帮你快速变现了不是？省了你多少时间和精力？这难道不是帮？
林凡式“助人为乐”，精髓就在于：既让你觉得欠我人情，还得让我赚得盆满钵满！
娄晓娥走了，带着对林凡“效率”的些许好感（和巨大的经济损失）离开了西合院。
而林凡，则一夜之间，成了西合院隐形的“首富”。
他看着那些还在琢磨他到底赚了多少的禽兽们，心里冷笑。
帮倒忙也是帮！
老子帮得你们倾家荡产，还得谢谢我！
这感觉，爽翻了！
接下来，该怎么花这笔巨款呢？
林凡开始认真思考这个“幸福”的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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