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靠着娄晓娥那笔“横财”，鸟枪换炮。他不仅把漏风的破屋简单修葺了一下，换了新窗户纸，买了厚实的棉被，还真托人弄了张自行车票，添了辆六成新的二手永久牌大杠自行车！
这玩意儿在西合院里，可是了不得的大件！除了许大茂因为放电影需要常跑乡下，厂里给配了辆旧车之外，就连三位大爷和傻柱，都还靠着两条腿呢！
林凡把擦得锃亮的自行车往自家门口一停，那叫一个扎眼。
“哟！林凡，买新车了？”阎埠贵推着眼镜，围着车子转了一圈，酸溜溜地问，心里飞快算计着这得花多少钱。
“二手的，凑合骑。”林凡懒洋洋地答，拿着块破布故意把车链子擦得哗哗响。
刘海中下班回来，看到那辆自行车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。他做梦都想有辆自行车充门面，可惜一首没票，也舍不得钱。现在看到林凡这个他最瞧不上的小辈，居然骑上了车，而自己这个“二大爷”还腿儿着，心里那叫一个不平衡！
他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，阴阳怪气地对旁边的人说：“哼！有些人啊，钱来得不干不净，倒是舍得花！”
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让林凡听见。
林凡擦车的手停都没停，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：“是啊，不像有些人，钱来得干净——全靠省吃俭用打儿子省出来的，当然舍不得花。”
“你！”刘海中首接被噎得差点背过气，周围几个邻居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窃笑。他狠狠瞪了林凡一眼，黑着脸回家了。
但这事儿没完。
刘海中心里那口气越憋越难受。第二天是厂休日，他故意起了个大早，把自己那辆破旧（但属于厂里财产）的自行车推出来，在院当中叮叮当当地修理，拆得满地零件，正好堵在林凡出门的必经之路上。
林凡推着自己新车出来，准备去溜达一圈，一看这阵势，明白了。这是找茬来了。
“二大爷，早啊。您这……摆摊呢？”林凡笑眯眯地问。
刘海中头也不抬，没好气地说：“车坏了，修修！怎么，碍着你事了？”
“那不能。”林凡推着车，想从旁边绕过去。
刘海中却故意把一个大扳手“不小心”掉在了林凡的车轮前。
林凡刹车，看着地上的扳手，又看看刘海中。
刘海中假装刚发现，慢悠悠地弯腰去捡，嘴里还嘟囔：“哎哟，这工具老了，不顺手，老是掉……”
林凡没说话，等他捡起来，继续推车想走。
刘海中却又“一不小心”，把一盆黑乎乎的洗零件污水，“失手”泼在了林凡车前的地面上，油污混着泥水，溅起来几点，差点弄脏林凡的新车。
“哎呀！不好意思！没端稳！”刘海中毫无诚意地道歉，眼神里却带着挑衅。
一次是意外，两次就是故意了。
林凡停下脚步，看着刘海中和那一地狼藉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。
院里其他出来洗漱、活动的邻居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，都停下了动作，看了过来。气氛瞬间紧张起来。
众目睽睽之下，刘海中心里有点虚，但仗着自己年纪大，又是“二大爷”，觉得林凡不敢把他怎么样，最多嘴上吵两句。他甚至暗暗希望林凡先动手，这样他就能“正当防卫”，甚至讹上一笔。
然而，林凡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暴怒或者动手。
他只是把自行车支好，然后走到刘海中那摊拆得七零八落的破车零件前，蹲了下来。
“贰大爷，您这车，哪儿坏了？”林凡语气平静地问。
刘海中一愣，没明白他什么意思，硬着头皮说：“链……链盒松了，响得厉害！还有这闸也不灵光！”
“哦。”林凡点点头，伸手拿起一个零件，仔细看了看，又放下，拿起另一个。
刘海中警惕地看着他：“你干嘛？别乱动！弄坏了你赔不起！”（虽然是厂里的）
林凡没理他，继续翻检着那些零件，嘴里开始念念有词，声音不大，但足够让周围人听见：
“啧啧，这链盒，固定螺丝都快磨秃了，怪不得松。”
“这闸线，锈成这样，理想和死亡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不断才怪。”
“哟，这滚珠碗里都没油了，干磨啊？贰大爷，您这平时保养可真‘上心’啊。”
“这车胎，补丁摞补丁了，也不怕撂半道上？”
他每说一句，刘海中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这些确实都是问题，但被林凡这么当众一一指出来，显得他极其不爱护公家财产。
林凡拿起那个最关键的、连接链盒的卡簧，举到眼前，对着光看了看，然后恍然大悟状：
“哦——！我明白了！贰大爷，您这不是车坏了，是您这卡簧装反了啊！您看，这豁口得朝外，您这给怼里边去了，它能不松吗？这不一使劲就蹦出来了？”
他指着卡簧上一个细微的安装方向标记，说得有模有样。
周围的工友邻居们大多都懂点自行车，一看果然如此，顿时发出哄笑。
“哈哈！二大爷，您这老师傅了，怎么卡簧都能装反？”
“怪不得修不好呢！”
“这水平，还不如学徒工呢！”
刘海中脸涨成了猪肝色，羞愤交加！他确实是因为心烦意乱，不小心把卡簧装反了，这才越修越糟，本来想悄悄弄好，没想到被林凡当众揭穿！
林凡把卡簧扔回零件堆里，拍拍手站起来，看着无地自容的刘海中，语气带着浓浓的“惋惜”和“教导”：
“二大爷啊，不是我说您。这公家的东西，就得爱惜。不能因为不是自己的，就可劲儿造啊！你看这车，让您给折腾的！这要让厂里领导知道了，不得批评您缺乏主人翁精神？缺乏责任感？”
他用刘海中最喜欢用来教训别人的词，反手就扣了回去！
“修车呢，是技术活，光靠摆官威、拍桌子不行，得动脑子。”林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语气诚恳，眼神却充满嘲讽，“您这水平，以后还是别自己动手了，省得越修越坏，最后让公家蒙受损失。推到街口修车铺，花两毛钱，人家师傅给您弄得明明白白的，多好？”
句句没提冲突，句句都在打刘海中的脸！把他不爱护公物、技术差、还摆架子的人设扒得干干净净！
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，血往头上涌，恨不得扑上去把林凡那张嘴撕烂！他猛地抬起手，手指颤抖地指着林凡！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，以为贰大爷终于要忍不住动手了！
林凡却非但不躲，反而上前一步，把脸往前凑了凑，几乎要碰到刘海中的手指，脸上带着那种气死人的、挑衅的笑容，压低声音说：
“怎么？二大爷，又想动手？来来来，照这儿打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，声音压低，却确保周围几个人能听见：
“使劲打。打完了，我好去厂里保卫科，说说您不仅不爱护公家财产，损坏车辆，还殴打指出您错误的工人同志。两罪并罚，您说，您这小组长的位置，还坐得稳吗？”
“您那点工资，够赔这车和我的医药费吗？够养您那一大家子吗？”
这话像一盆冰水，兜头浇灭了刘海中的怒火，只剩下透心的凉和后怕！
他抬起的胳膊僵在半空，打也不是，放也不是，尴尬至极。看着林凡那有恃无恐的眼神，他毫不怀疑，自己这一巴掌下去，林凡绝对能干出他说的那些事！
最终，在周围人戏谑、鄙夷的目光中，刘海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，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，脸色由红转青，由青转白，嘴唇哆嗦着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林凡轻蔑地嗤笑一声，不再看他，推起自己的自行车，小心翼翼地绕过那摊油污，吹着口哨，骑上车走了。
留下刘海中一个人，对着满地零件和邻居们的指指点点，羞愤欲死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第一次动手？
不，我只动口，就能让你想动手却不敢动手！
憋死你！
林凡骑着新车，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，心情畅快。
跟禽兽斗，其乐无穷。
动手？太低级了。
老子要让你从精神到肉体，都感受到全方位的碾压！
刘海中，你就慢慢憋着吧。
小心别憋出内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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