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一天天过，林凡那点家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。肚子里没油水，啃窝头咸菜吃得嗓子眼冒烟，看啥都像肉。
傻柱那每天雷打不动提回来的香喷喷的饭盒，就成了林凡眼里最晃眼的靶子。
那铝饭盒里，时常飘出肉香、油香，勾得院里小孩和不少大人都偷偷咽口水。最后这些油水，十有八九都进了贾家那五张嘴，尤其是棒梗那小白眼狼的肚子里。
“妈的，舔狗贡品……”林凡蹲在自己门口，看着傻柱又提着网兜晃悠进中院，肚子里馋虫和怨气一起翻滚，“喂了狗还能摇尾巴，喂了贾家，连个屁都听不见响。”
硬抢肯定不行，傻柱那浑劲儿上来真敢动手。道德绑架？那玩意儿对自己无效，对傻柱这种被pua入脑的更是对牛弹琴。
得智取。
林凡眼珠子一转，一个缺德带冒烟的主意浮上心头。
第二天下午，估摸着傻柱快下班了，林凡没去车间，提前溜达回了西合院，就堵在前院通中院的月亮门边上，假装看蚂蚁搬家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傻柱拎着那个标志性的网兜饭盒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，晃悠了回来。网兜里那个最大的铝饭盒缝隙里，隐隐透出的油光。
看到林凡，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冷哼一声，把头一昂，就要无视他走过去。上次食堂和全院大会的仇他还记着呢。
“哟，何雨柱同志，下班了？”林凡却主动开口，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傻柱脚步一顿，警惕地看着他：“干嘛？又想找不自在？”他下意识地把饭盒往身后藏了藏。
“瞧您说的，”林凡凑近一步，压低声音，语气变得神秘兮兮，“我是看在咱们多年邻居的份上，有几句掏心窝子的话，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傻柱被他这态度搞得有点懵，皱眉道：“有屁快放！”
林凡左右看看，仿佛怕人听见，声音更低了：“是关于您那秦姐的……”
一提到秦淮茹，傻柱耳朵立刻竖起来了，但脸上还是故作不耐烦：“秦姐怎么了？关你屁事！”
“哎，就是看您一天天这么掏心掏肺，最后别落个一场空，替您不值啊。”林凡摇头叹气，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欠揍模样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傻柱果然上钩，语气急切了些。
“我什么意思？”林凡冷笑一声，“您就没发现，您这天天饭盒供养着，人家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可有一点表示？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，给您洗过一件衣服？补过一只袜子？还是说……给过您什么实质性的承诺？”
傻柱脸色微变，嘴硬道：“秦姐她……她一个人带仨孩子不容易！她心里有数！”
“有数？有什么数？”林凡毫不留情地戳破，“有数怎么光吃不吐？有数怎么一边吃着您的，一边还能跟厂里其他老爷们儿眉来眼去？我昨天可还看见郭大撇子帮她搬白菜呢，两人有说有笑的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，郭大撇子确实帮过忙，但有没有说有笑，只有天知道。
但傻柱一听就急了：“郭大撇子？他妈的！那老光棍敢惦记秦姐！”
“瞧，急了吧？”林凡摊手，“您这正牌‘饭票’还没着落呢，潜在竞争对手可不少。您想想，您除了能带点剩菜剩饭，四合院：拒绝内耗，直接发疯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，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，四合院：拒绝内耗，直接发疯最新章节随便看！还能给她啥？钱？您那点工资填得了贾家窟窿？人？您连个准话都要不来。”
傻柱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，林凡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最心虚的地方。
“那……那你说怎么办？”傻柱下意识地问，语气己经软了。
林凡心中暗笑，面上却一本正经：“要我说啊，您得改变策略！不能一味地付出，得讲究方法，得……拉扯！得让她有危机感！”
“拉扯？危机感？”傻柱一脸茫然。
“对啊！”林凡循循善诱，“您想，您要是突然不那么殷勤了，这饭盒……偶尔换个方向，比如给后院老太太送去，或者……哎，比如我这样的困难户偶尔接济一下，您猜您那秦姐会怎么想？”
傻柱眼睛一瞪：“你想骗我饭盒？！”
“啧！怎么叫骗呢！”林凡痛心疾首，“这是策略！是投资！您想啊，您偶尔接济一下我，院里人是不是得夸您何雨柱仗义疏财，不只看重秦淮茹一个？这名声是不是就好了？秦淮茹一看，哟，傻柱这饭盒不是非我不可啊，她是不是就得有点着急？一着急，是不是就可能对您态度更好点？这叫欲擒故纵！心理学！”
他这一套歪理邪说，夹杂着几个新名词，把傻柱侃得一愣一愣的。
傻柱皱着眉头，觉得哪里不对，但又好像有点道理。他确实感觉最近秦淮茹对他有点若即若离。
“可是……”傻柱还在犹豫。
“别可是了！”林凡打断他，指着那饭盒，“就今天这盒！您给我。我保证，明天院里就能传出您何雨柱乐于助人、接济困难邻居林凡的好话！这话传到秦淮茹耳朵里，她肯定得琢磨！这一琢磨，您的机会不就来了吗？不比您天天当舔狗强？”
傻柱看着手里的饭盒，又想想秦淮茹可能出现的“危机感”，一咬牙一跺脚！
“行！老子就信你一回！要是没用，看我不揍你！”
说着，他一脸肉痛地把那个油光最足的大饭盒从网兜里解下来，塞到林凡手里。
“记住了！是策略！”林凡接过沉甸甸、热乎乎的饭盒，心里乐开了花，脸上却严肃无比，“是为了更长远的胜利！明天等我好消息！”
“嗯！策略！”傻柱重重一点头，仿佛接下了什么重大使命，拎着剩下的饭盒，怀着对“危机感”的期待，转身走了。
林凡看着他的背影，掂量着手里的饭盒，香味首往鼻子里钻。
“傻柱啊傻柱，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，这话你怕是没机会懂了。”
他拎着饭盒，溜达回自己小屋，关上门。
打开饭盒盖，嚯！土豆烧肉！虽然肉不多，但油汪汪的，土豆浸满了肉汁，香得离谱！
林凡也顾不上什么策略和心理学了，找出俩窝窝头，就着这油水十足的烧肉土豆，狼吞虎咽起来。
真香！
这是他穿越以来，吃得最满足的一顿！
至于明天？
明天傻柱问起来，就说秦淮茹听到消息后“若有所思”、“眼神复杂”、“似乎有点吃醋但强忍着没说”。
反正傻柱自己会脑补完整的。
吃干抹净，林凡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，打了个饱嗝。
“生存之道，唯缺德尔！”
“傻柱的饭盒，真不错。看来，这‘策略’得经常搞一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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