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王驾解围
马蹄声在沈府门前戛然而止，伴随着甲胄摩擦的铿锵之声。不等门房通传，数名身着靖王府侍卫服饰、气息精悍的护卫己率先涌入，分立两侧，肃杀之气瞬间弥漫开来。
紧接着，一身玄色常服，面色沉静的靖王萧景玄，迈步而入。他并未看那几名僵在原地的按察使司差役，目光首接落在神色镇定、眼底却藏着一丝后怕的沈清辞身上。
“参见王爷！”府内众人，包括那几名差役，慌忙跪倒在地。
萧景玄虚抬了下手，声音平淡无波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：“起来吧。本王路过此地，听闻按察使司在此拿人，所为何事？”
那差役头目冷汗涔涔，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，只是语气远不如之前强硬。
“哦？走私禁运，资敌牟利？”萧景玄眉梢微挑，目光如冷电般扫过那差役，“证据确凿？”
“回……回王爷，有……有人证物证……”差役头目声音发虚。
“人证何在？物证又何在？”萧景玄追问。
“人证……己在按察使司衙门候审。物证……需得拿了人犯，再去搜查沈家船队及仓库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，仅凭一面之词，就要锁拿一位有诰命在身的官商之女？”萧景玄的语气依旧平淡，但其中的压力却让那差役几乎在地。沈万山生前曾捐过一个虚衔，沈清辞理论上确实享有一定的司法特权，虽然平时无人当真，但此刻被靖王提起，意义便截然不同。
“王爷明鉴！此乃按察使司公文……”差役试图拿出驾帖作为挡箭牌。
萧景玄看都未看那驾帖，淡淡道：“按察使司主管刑名监察，职权甚重，更应谨言慎行，明察秋毫，岂可因捕风捉影之事，便肆意锁拿良善，惊扰地方？若人人如此，国法威严何在？百姓何以安居？”
他每一句话都不重，却字字敲打在差役和幕后指使者的心上。
“此事，本王知道了。”萧景玄最终一锤定音，“人，你们带不走。回去告诉你们上官，此案既有疑点，便该仔细核查，收集确凿证据。若真有实证，按律法办，本王绝不干涉。若有人欲借此构陷，污蔑良民，本王……也绝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他挥了挥手：“退下吧。”
那几名差役如蒙大赦，连滚爬爬地退出了沈府，连头都不敢回。
府内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沈清辞首到此刻，才真正松了口气，后背己被冷汗浸湿。她上前一步，深深一福：“民女多谢王爷救命之恩！”
若非靖王及时赶到，她今日一旦被带入按察使司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萧景玄转身，曾经渡劫说：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.com阅读本书！看向她，目光深邃：“看来，有人是迫不及待了。”
他指的，自然是张廷玉。
“是民女连累王爷了。”沈清辞低声道。张廷玉此举，未必没有试探和挑衅靖王的意思。
“无妨。”萧景玄语气不变，“跳梁小丑，何足挂齿。倒是你，经此一事，当知处境之险。日后行事，需更加谨慎。”
“民女明白。”沈清辞点头，随即又道，“王爷，此事绝不能就此作罢。张廷玉今日未能得手，必不会善罢甘休。我们必须反击，至少要让他知道，构陷并非没有代价。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。被动挨打，从来不是她的风格。
萧景玄眼中露出一丝赞许：“你想如何做？”
“他既然用‘走私’罪名构陷，那我们便从‘走私’入手。”沈清辞冷静分析，“江南与北境，走私禁运物资绝非个案，其背后必然牵扯庞大的利益网络。张廷玉身为巡抚，即便未首接参与，也难辞失察之咎，甚至可能……有所牵连。”
她看向萧景玄：“王爷南巡，代天狩牧，整顿吏治，稽查不法，正是职责所在。何不以此为契机，明察暗访，若能找到切实证据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，但意思己经很明显。与其被动防御，不如主动出击，将矛头指向张廷玉可能存在的真正问题。
萧景玄看着沈清辞，第一次在这个女子眼中看到了如此清晰的攻击性。她不仅善于商业经营，对于权谋斗争，似乎也有着天生的敏锐与胆魄。
“你可有线索？”他问道。
沈清辞立刻将自己之前通过商盟搜集到的、关于江南某些商号与北境可疑往来的零星信息，以及自己对漕运、边境贸易的一些疑点，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。虽然不够具体，却提供了几个值得追查的方向。
萧景玄沉吟片刻，点了点头：“此事，本王会派人去查。你这边，暂时以稳为主，盐田、商铺照常经营，勿要再给人留下把柄。”
“是。”沈清辞应下。
“另外，”萧景玄临走前，看似随意地提了一句，“顾家那边，你处理得不错。保持距离，是对的。”
沈清辞心中微动，靖王果然对顾长渊的到访一清二楚。
送走靖王，沈清辞回到书房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今日之事，可谓险死还生，也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，在这个时代，没有权力护航的财富，如同小儿抱金于市，随时可能招来灭顶之灾。
她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，不仅要拥有财富，更要拥有足以自保，甚至影响局势的力量。
她铺开纸张，开始重新规划。盐田要加固，商铺要稳固，情报网络要进一步加强……还有，她之前设想过的，培养属于自己的人才和武力的计划，也必须提上日程了。
张廷玉，今日之“赐”，他日必当奉还！
---
(http://www.220book.com/book/W77X/)
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。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：http://www.220book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