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文彦被押进大理寺大牢的当天下午,渭水水师就传来急报 —— 一艘挂着幽州旗号的小船冲破拦截,往上游逃了,船上载着个穿青色短打的汉子,手里攥着个木盒,看模样是林文彦的亲信。
“他娘的!还是让这杂碎跑了!” 秦武把水师的文书往桌上一拍,茶碗里的茶水溅出来,“早知道当初就该在渭水多放几艘船,把口子堵死!”
我攥着林文彦那封没寄出去的家书 —— 早上审讯时从他怀里搜出来的,上面写着 “吾女阿瑶在幽州为质,若事败,望沈郎念旧情护之”,字里行间全是慌乱。“他不是要跑,是去给幽州同伙报信,信里提了‘边境粮仓’,说不定他们的目标是朔州的军粮库 —— 那里囤着今年冬天的军粮,要是被烧了,边境的士兵就得饿肚子。”
先生坐在旁边,手指着父亲的铜砚台,突然开口:“朔州粮仓是我当年和你爹一起监修的,有个暗门藏在粮囤后面,只能用特定的铜钥匙打开 —— 林文彦肯定把钥匙给亲信了,想让他们从暗门进去,神不知鬼不觉地烧粮仓。”
苏晚突然站起来,从怀里掏出份旧地图:“我爹的日记里夹着朔州粮仓的布防图!上面标着守军换岗的时间,是丑时和辰时,现在是未时,他们要是赶得快,正好能在丑时换岗时动手!”
“得赶紧分兵!” 我把地图摊开,在上面画了两道线,“秦武,你带水师的人沿渭水追,一定要截住那艘小船,不能让他们把消息送到幽州;我和苏晚、柳娘去朔州,通知粮仓守军加强戒备,守住暗门;先生,你留在长安,帮崔少卿审林文彦,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同伙的下落。”
先生点点头,把铜砚台递给我:“这砚台你带着,朔州粮仓的暗门钥匙孔和砚台底的纹路能对上,要是他们己经进了暗门,你用砚台能锁死里面的机关。”
柳娘赶紧往包里塞火药包和铃铛,还不忘抓了两把胡饼:“我早就准备好了!路上饿了还能吃,到了朔州我还能帮你们看暗门,上次在天坛我就帮上忙了!”
说走就走,秦武带着水师的人往渭水码头跑,我和苏晚、柳娘则牵了快马,往朔州赶。官道上的风越来越大,吹得马鬃乱飞,柳娘坐在我身后,紧紧抓着我的腰:“沈小哥,你说我们能赶在他们前面吗?要是粮仓被烧了,边境的士兵怎么办啊?”
“能赶上。” 我勒紧缰绳,加快速度,“我们走的是近路,比渭水的船快,肯定能先到。”
苏晚骑着另一匹马跟在旁边,突然指着前面的岔路:“你们看!岔路上有马蹄印!是往朔州方向的,而且是新的,说不定是林文彦的其他同伙!”
我赶紧勒住马,仔细看地上的蹄印 —— 是三匹马可,蹄铁上有幽州特有的花纹,而且印子很深,像是驮了重东西,应该是带了火药。“他们提前派人去朔州了!我们得再快点!”
快到朔州城时,天己经黑了,远远就能看见粮仓的火把光。我们刚要往粮仓跑,就听见旁边的树林里传来动静 —— 是那三个同伙!他们正往粮仓的方向摸,手里扛着个大木盒,里面肯定是火药。
“柳娘,准备铃铛!” 我翻身下马,拔出戒刀,“苏晚,你绕到他们后面,用迷烟;我从前面冲,别让他们靠近粮仓!”
柳娘点点头,攥着铃铛躲在树后。我悄悄往同伙身边挪,刚要动手,就听见 “叮铃铃”—— 柳娘突然摇起铃铛,大唐长安砚声来自“人人书库”免费看书APP,百度搜索“人人书库”下载安装安卓APP,大唐长安砚声最新章节随便看!五声连响,同伙们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,手一抖,木盒掉在地上。
“就是现在!” 我冲过去,戒刀对着一个同伙的胳膊划过去,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。苏晚从后面冲出来,迷烟包 “砰” 地炸开,剩下的两个同伙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。
我们赶紧打开木盒,里面果然是火药包,还有一把铜钥匙 —— 跟先生说的一样,是开暗门的。“快去找守军!” 我捡起钥匙,往粮仓跑。
粮仓的守将是个姓赵的校尉,听我们说明情况,赶紧调兵守住暗门,还带着我们去粮囤后面查看 —— 暗门果然被撬动过,幸好我们来得及时,还没被打开。我把父亲的铜砚台扣在钥匙孔上,“咔哒” 一声,暗门瞬间锁死,机关弹了出来,就算有钥匙也打不开了。
刚松口气,就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 —— 是秦武!他骑着马冲进来,脸上沾着水,手里攥着个木盒:“追上了!那艘小船被我们截了,里面的密信全在这,林文彦的亲信也被抓了!”
我赶紧打开木盒,里面的密信上写着 ——“朔州粮仓若得手,便引突厥骑兵南下,夹击长安”!
“突厥骑兵?” 赵校尉脸色一变,“朔州离突厥边境只有五十里,要是他们真勾结了突厥,边境就完了!”
苏晚赶紧拿出地图,指着朔州西北的山口:“这里是突厥常走的路线,我们得赶紧派人参军去守山口,别让他们过来!”
秦武点点头,立马写了封信,让手下去附近的军营求援。我看着手里的密信,心里却沉了下去 —— 林文彦不仅勾结了幽州,还勾连了突厥,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叛乱,是想毁了大唐的边境!
“长安那边怎么样?” 我问秦武,“先生有没有传来消息?”
“传来了!” 秦武从怀里掏出封信,“林文彦招了,说他还有个同伙在长安,藏在‘墨香斋’的暗格里,手里有突厥的联络信,先生己经带人去抓了!”
我松了口气,靠在粮囤上,看着外面的火把光 —— 朔州的危机暂时解除了,长安那边也有先生盯着,应该没事了。柳娘递给我块胡饼,笑着说:“你看,我们又赢了!等回去,我让晚照茶馆的掌柜做桂花糖糕,庆祝一下!”
苏晚也笑了,手里拿着那把铜钥匙:“等解决了突厥的事,我们就能彻底查清所有案子,你爹和我爹的冤屈,也能真正画上句号了。”
可就在这时,赵校尉突然跑进来,手里拿着份军报:“不好!突厥骑兵己经过了山口,往朔州城来了!大概有五千人!”
五千人?我心里一紧,朔州的守军只有一千人,根本挡不住。秦武拔出横刀,脸色凝重:“别怕!我们还有水师的人,加上附近军营的援军,肯定能守住!”
我点点头,攥紧父亲的铜砚台 —— 上面的纹路在火把光下泛着光,像是父亲在给我力量。不管是突厥骑兵,还是幽州的同伙,我们都得守住朔州,守住大唐的边境。
夜色里,朔州城的鼓声突然响起来,是集结的信号。我和秦武、苏晚、柳娘一起登上城楼,看着远处的烟尘 —— 突厥骑兵来了。柳娘攥紧铃铛,苏晚举起弓箭,秦武横刀立在胸前,我握着父亲的铜砚台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守住这里,不能让他们过去。
只是我没注意,长安的墨香斋里,先生正站在暗格前,手里拿着封突厥的联络信,脸色却很凝重 —— 信上的落款,是个他熟悉的名字,是当年和他、沈砚父亲一起考中进士的人,也是他们以为早就死了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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